冯太后点点头,让迎男把张穷奇叫来,迎男下去安排了,冯太后对丁学豪道:“丁公,以我之见,咱们先把这个淮北郡学办起来,刚才高公也说了,咱们淮北是个大郡,你一个人忙不过来,要两个博士,你看看,还有谁可以做这个博士,你举荐,高公考察,再呈报给我知道,还有助教要四个人,你也看看,有哪些大儒可以做你的助手,还有就是招收学生,就按高公说的就以百人为限,你举荐,与高公一起考察,然后呈报给我。咱们一边办学,一边完善,我对办学很有兴趣,古语云: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我大魏需要人才,你们也都抓紧吧。还有,就是人员配置之事,咱们大魏有一项大不同于南宋,咱们大魏有太多的民族了,咱们招收学生也不能不兼顾于此,我有个设想,这汉家,这鲜卑,是国中两大族,可以多招些学生,且最好能平均,咱们不能厚此而薄彼了,还有其他诸族,也有不少的,只是皆少数族也,不可能完全平等了,只是也要有人进学受教,以体现我大魏朝庭之大公,大同,平等之意也。”
高允点头道:“臣以为可。”
丁学豪亦点头道:“同化先自教育起,太后之言甚是也,老朽亦以为可也。”
冯太后道:“那就这么定了。”
丁学豪施礼称诺,道:“十日内,老臣将备选博士和助教名单报予高公,请他考察。”
冯太后点点头,却又道:“这个医学,我还是想这次就办起来。”又让迎男把李修叫来,迎男下去吩咐内侍宣人。
这时张穷奇觐见,冯太后叫进,对他道:“张太守,这次匆忙,也只是试行,我也来不及从平城给你委派中正了,就你暂兼淮北郡中正吧,与丁公一起先把淮北郡太学办起来,你配合他,你主管行政事务,日常教学上的所有的事务全部由丁公负责,所需钱粮等饩廩,先由你支给,然后列单给平城太学,由朝庭全额支付。”
丁,张二人施礼称诺。
冯太后又再四强调:“张太守,丁公是大儒,你要善待了,不可有越矩,千万小心了。”
张穷奇向冯太后施礼称诺,又转向丁学豪,施礼道:“丁公,穷奇一介武夫,若有不妥处,还请海涵,相关办学事宜,丁公但有吩咐,穷奇必当全力以赴。”
丁学豪还礼,道:“张太守过谦了,老朽年迈,难免昏瞆失礼,如有无状,还请张太守多多见谅,有关办学一事,老朽当配合好张太守竭力为之,以尽王事。”
这时李修觐见。
冯太后叫进,直接问他:“思祖,淮北在办一所郡太学,我想把医学也加进去,你是如何看的?”
李修:“臣以为可行。”
冯太后:“高公担心医学师资,以及学成后,学生之生计,在平城,这些专业都是由专业部门专门培养的,不对外招生的。”
李修:“有关师资,可以聘请官方有经验的老医官为教授,等学成后,由官家颁以证书,学生凭证书或到官方医馆就业,或是自办医馆谋生,皆可也。”
冯太后点点头,转问高公:“高公以为呢?”
高公施礼道:“思祖之言可行,反正在淮北只是试行,凡事皆可试,试的好就全国推行,试的不好,就改好了,再向全国推行。”
冯太后点点头,对李修道:“这样,你就任淮北太学医学馆的助教,协助丁公处理好太学医学馆的教学之事。”转向丁学豪:“丁公,这位李修,李思祖,是太医院的中散令,别看他年青,却是很好的一位医家,就给你作为医学助教吧。”
丁学豪向冯太后施礼称谢。
只是李修面有难色。冯太后问怎么了。李修:“回太后,臣现在大营任职,又兼作太后和皇上的专用医官,这再兼医学助教,臣担心臣分身乏术,恐难兼顾,最后是顾此失彼,反而处处皆不好了。”
冯太后听了,也皱起了眉,问:“那这次同来的太医院里的太医,可有能为助教的么?”
李修:“回太后,这次医官本来来的就不多,大营军务繁忙,一旦开战,则就更忙,而且,他们终归还是要回平城的,因此,臣以为有些困难。”
冯太后问丁学豪:“丁公,淮北本地可有医学名家?可否请来做助教?”
丁学豪施礼回道:“回太后,医学等技家,与经学不同,各人自有运法,且自成体系,再者,这些技家大都有些门户之见,不愿把自己的技能公示,因此,让他们任职助教,实属困难。”
冯太后只得苦笑:“是啊,儒门经义就怕人不知,而这些技艺就怕外人知,唉,这门户之见也是害人不浅啊。要不,这医学就暂时放一放吧。”
丁学豪还没有回话,李修施礼说道:“启奏太后,臣虽无法担任医学助教一职,但是臣可以向太后举荐一人担任此职。”
冯太后来了神,忙问是谁。
李修:“臣父亮,臣兄元孙,皆可,只要太后许可,臣马上修书请他们来淮北任职。”
冯太后笑了:“哦,你们家还是医学世家啊。”
李修:“臣家世代行医,到臣已逾五世,臣父在家乡馆陶还是稍有薄名,当地提起馆陶医家李氏,都还略有所耳闻,因此,无论是臣父,亦或是臣兄,担任淮北医学助教,应该不辱使命。”
冯太后:“好,你即修书,请他们一起来吧,到太医院任职,兼淮北医学助教。”
李修:“臣尊旨。”又向丁学豪施礼,然后下去修书去了。
冯太后又问众人:“那现在办学还有什么问题么?现在就一齐问了吧,也一起解决了吧。”
丁学豪,高允,张穷奇互视了一眼,然后丁学豪道:“回太后,暂时没有了,我和高公,张太守可以先做着,如有问题,咱们处置困难时,再向您呈报。”
冯太后:“高公就不具体负责办学之事了,我这里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与他商议,你们有问题可以先向高公汇报,实在有难处的,再向我呈报吧。”
丁学豪称诺,施礼后退下,冯太后让迎男着人驾车送他回去,丁学豪施礼谢恩后便要退下。
这时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声响,只见拓跋弘匆匆进了堂,众人向拓跋弘见礼,拓跋弘挥手叫免,然后直跑到冯太后面前,拉着冯太后的手,兴奋地真跳:“阿娘,快去看看啊,麦子,好多好多的麦子。”
冯太后用手巾给他擦汗,嗔道:“一头的汗,当心着凉。”
拓跋弘却只是拉着冯太后要往外走,冯太后没法,只得被他拉了出来。
二十八
淮北城望楼,冯太后,拓跋弘等一众人朝远处眺望,只见夕阳下,一车车闪着金色光芒的麦穗被拉进了淮北城,冯太后也很开心,丁学豪也忍不住叹道:“看样子,今年又是个好收成啊。”冯太后又转向苻承祖:“你把这些麦子都要详细登记造册了。”
苻承祖施礼称诺。
冯太后又问长孙元度:“长孙大人,今天收得完么?”
长孙元度:“回太后,分三班,连夜抢收,到明日午时前后,应该可以全部收完,然后再收城后的。”
冯太后问:“城后的收割需要几天?”
长孙元度:“城后的不用象城外的那么紧张,多放个二三天也是可以的,届时看兵士的调度情况而定了。”
冯太后:“脱粒、打场、晾晒,入库之事,就在城里做了?”
长孙元度:“是。”
冯太后点点头,对苻承祖和长孙元度道:“这些事,你二人商量着办就是了,有问题随时向我呈报。”
苻承祖和长孙元度二人施礼称诺。
冯太后笑着对拓跋弘道:“等这新鲜的麦子磨成了面粉,阿娘给你做水引饼吃。”
拓跋弘奇怪:“水引饼?这是什么?咱们平城不都是吃胡饼么?”
丁学豪却笑了:“太后还知道水引饼?”
冯太后也笑道:“前几天刚在淮北吃的。”转对拓跋弘:“你不在,出去打猎了,活该你吃不着。”
拓跋弘拉着冯太后不依,冯太后笑着道:“我已经学会了,等有了新面,阿娘亲手做给你吃。”拓跋弘闻言而笑。
冯太后又转向源贺:“源将军,你们收麦时,南军就没有行动?”
源贺:“我们有军队在一旁防着,割麦子的只是百姓,而且只是割了咱们自己的,没有割他们的,所以他们只是在一旁监看着,并没有所行动。”
冯太后问:“那你是何计划?”
源贺:“臣料明天早起时,南军必然也会到麦田收割麦子。若我们午时前能完成收割,咱们晚间即可以行动了。”
冯太后点点头。
二十九
第二天一早,寅末时分,天尚未亮,冯太后刚起床,正在梳洗时,有内侍来报,说南朝百姓也开始在割麦子了,冯太后回说知道了。
中午时分,有内侍来报,说我方的城南的麦子已经割完了。南朝的麦子也割了不少,正在捆堆准备送回一部份。冯太后让众臣过来议事。
冯太后首先问源贺:“源将军,你是作何谋划的,说来与诸公议议。”
源贺施礼答道:“回太后,皇上,臣详探了南军的情况,他们收割的也很快,想来到傍晚时分应该会有不少,而彼时,正是麦子捆堆上车准备回运之时,臣想在彼时挥兵往击,将装上车的麦子连车带麦一起运回军营,已经割好的麦子也尽快捆堆装车往大营运,那些没有收割的麦子,从这里一路往徐州推进,有多少算多少,只要是没有收割的麦子,臣将一把火全部烧光,不给南朝留一粒麦子。”
冯太后:“遇到敌军怎么办?”
源贺:“敌军人少,就击杀之,若人多,就退回。反正这次出击的主要任务就是损了南朝的粮食,只要达到此效果就可以了,我军不会恋战的。”
冯太后点点头,又问:“诸公以为如何?”
众将纷纷附议。
冯太后:“好,我随你一起去大营。”
源贺连忙劝止:“太后,请留守城里,等臣等烧了南军的粮草再来向太后禀报。”
拓跋弘也劝冯太后留下,只是道:“儿要随军行动。”
冯太后想了想便答应了,只是提醒拓跋弘要小心,又提醒王睿,宇文韬等要保护好皇上,二将施礼称诺。
随即源贺向众将传令:“尉迟元领一万兵守营,张穷奇领本部人马守好城,慕容白曜领二万兵抢麦,抢到后即回运至大营,其他诸将,领了兵士,带好硫磺硝石等物准备放火,申初造饭,申末出兵。切记,只是放火烧粮,粮烧的越多越好,却不要恋战,遇敌即退,听明白了么?”
众将齐施礼称诺。
拓跋弘也拜别冯太后,领着众将出了堂。
三十
冯太后看着他们出了堂,然后和高允,迎男,抱嶷等人,在李奕的护卫下又来到了望楼。
冯太后在望楼上看到了大营的炊烟,又看到大营的将士们列队出营。冯太后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渐渐地夕阳已落西山,这时只见一群大魏的兵士推着无数的粮车往大营,垫后的是慕容白曜,于此同时远方的天际线上也起了烟火。抱嶷开心地对冯太后叫道:“太后,咱们得手了。”
冯太后笑了笑,却也是一脸的苦涩,发出一声长叹,轻声道:“那可是粮食啊,活人命的粮食啊,唉。”
高允一旁道:“太后,古有云,慈不掌兵,敌对双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南朝多了一粒粮,我大魏也就多了一份危险,还请太后明察。”
冯太后:“这道理我懂,只是心中总有不忍,不妨事的,我一会儿就好了,高公勿虑。”
高允:“太后是个明白人,是老臣多话了。”
冯太后摆摆手,又问:“你说这下一步又会如何?”
高允:“这仗是定然要打的了,只是不知南宋会派何人来作主帅。”
冯太后:“你说这刘休仁会是如何下场?”
高允:“老臣已经让细作在建康散布谣言了,象这次烧粮之事……”
冯太后奇怪:“细作怎么现在就知道了烧粮之事?”
高允:“细作现在肯定不会知道这次的烧粮之事,老臣是说,只是前方战场出现任何与南宋不利之事,就说这些都是刘休仁的投敌反叛之行,臣以为,此次烧粮之事,可能会要了刘休仁的命。简单一句:只要能添乱,所有的言行皆可为之。”
冯太后点点头:“接下来呢?”
高允:“以老臣之见,刘休仁一死,南宋那几位前线的将领必然心惧,咱们一是要到建康宣布他们要反,一方面听到各州郡里宣布宋帝要杀众将,咱们同时再进兵逼城,这样可能会反了几个。”
冯太后点点头,转望远方,天已渐暗,显得远方的火光更亮了。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只见一大队人马,举着火把,进了大营,不一会儿,只见一小队人马,举着火把,骑着马进了城,城门随即落下。
冯太后道:“回去吧,我的儿子回来了。”
三十一
冯太后回到太守府衙时,拓跋弘和源贺等诸将已经在等了,拓跋弘一见到冯太后,便急急忙忙地跑下案来,拉住冯太后很是开心地道:“阿娘,我们烧了南宋许多麦子,也抢回了许多的麦子,这一得一失间,南宋有得苦了。”
冯太后也满面笑容地拉着他一起坐在案前。
冯太后问源贺:“源将军,以你之见,明日南宋会不会与我们开战?”
源贺施礼道:“回太后,皇上,其实以臣之见,咱们不用等南宋向我们开战,咱们可以主动向他们开战的,明日就直接去攻他的彭城。咱们大兵已经出来了,每日消耗巨大,每日就是这么耗着,反而不好,再者,咱们刚劫了南军的一批粮,优势在我,不如直接开战了。”
冯太后问高允:“高公以为如何?”
高允:“老臣同意源将军之议。”
冯太后又问堂下诸将:“诸公以为如何?”
诸将同声施礼回复:“臣等附议。”
冯太后又问拓跋弘:“弘儿你看呢?”
拓跋弘道:“弘儿也认为源将军此言有理,请阿娘决断。”
冯太后:“既然诸公都认为可以出战,那就出战吧,源将军,这事就由你全权作决策。”
源贺施礼称诺。
冯太后又吩咐苻承祖,注意好粮草器械之调度。
苻承祖施礼称诺。
冯太后又对源贺道:“你决定正式出兵后,我和弘儿也随你大营一起行动。”
源贺本想不同意,再想想冯太后的脾性,便道:“回太后,皇上,臣想明日卯时便拨营出发,明日申末时就可以到彭城城下,就在彭城二十里外扎营,先把彭城围起来。”
冯太后:“好,那我和弘儿今晚上就宿到大营,明早与你们一起行动。”又叫过张穷奇:“张太守,我们去彭城,你与留营的将士配合好,另外,就是办学之事,你与丁公要配合好,战事归战事,学事归学事,不冲突,也要抓紧了。”
张穷奇施礼称诺。
三十二
第二日卯初,天方亮,源贺留韩麒麟领一万兵守大营,令尉迟元领兵一万为先锋,自领诸将,统兵五万,往彭城而去。
冯太后也是身着普通盔甲,骑着普通战马,身边的迎男也是穿了普通的盔甲,骑了普通的战马,与拓跋弘,高允,抱嶷,苻承祖等,随中军前行。
刚行不远,只见有标兵来报:“宋,徐州刺史薛安都手下副将张永,领兵一万往攻淮北,路上刚好与尉迟将军相遇,二军已经开战了。”
源贺下令:“加紧行军速度,在离前锋五里处停驻。”
才行不一会儿,有标兵报,前方五里是双方交战处,双方势均力敌,不分胜负。另有细作来报:“宋将薛安都领兵三万,距此不足十里。”
源贺让细作再探,自己领着中军往前走,看到前面的战场了,源贺叫停,让刀车防住前阵,长枪手和刀牌手防住二线,然后领了众人观战。只见魏、宋双方缠战在一起,暂时看不出胜败。
这时就看到远方有尘烟起,接着便见到有大队人马杀到。探马来报:“宋将薛安都已近战场。”
源贺:“再探。”然后就与众将紧盯着前方不远处的战场。源贺看到薛安都已经停止了进军,也在驻兵观望。这时就听得宋营中传来一阵敲钲的声音,战场上的宋军开始慢慢地朝后撤退。源贺也命鸣金。
拓跋弘奇怪:“源将军,对方撤退,我军正好掩击啊,为什么也要退兵?”
源贺:“回禀皇上,这时宋军后退,其后必有杀手,我军也暂退,看看再说。”
拓跋弘点点头。
源贺让鸣金,又让指令官指挥尉迟元的退军往两边撤。
拓跋弘问何故。
源贺道:“以防退兵冲击中军。”
战场上的两军分别撤退后,只见宋军中出来一队盾牌军。
拓跋弘与源贺等众将立马在阵前,看到宋军的前阵是步兵,推着车,举着大盾牌,盾牌间隙中有长枪伸出。
拓跋弘问源贺:“源将军,岛夷这又是什么阵法?”
源贺:“回皇上,咱们大魏骑兵厉害,岛夷这是典型的步兵对抗骑兵的阵法,用刀车大盾挡住骑兵的冲击,后面用长枪刺,这样骑兵的冲击优势就体现不出来了。因为通常骑兵对步兵都是快马一通冲杀,打散了步兵阵形,那步兵就只有被屠的结果了,但是刀车大盾这样的阵形一布,这样骑兵的冲击就做不了了。”
拓跋弘皱眉道:“那当如何是好?”
源贺笑道:“老臣所作的《十二阵形图》上有一阵叫冲乘阵,上面详述破解之法,所以,岛夷此阵不足道也。”
拓跋弘笑了:“源将军让我现在去看你的兵书?”
源贺:“皇上说笑了,其实所有的兵阵都没有绝对的优势,也没有绝对的劣势,有利就有弊,就看对方能不能抓住这弊处作进攻,如,赤膊上阵固然轻松灵活,但是己身容易受伤,同样,重甲冲杀对己身保护的好,只是没了灵活性,一旦受挫,反转困难。就拿这车盾阵来说也是一样,看似形成了一道墙,坚不可摧,但是,联点成片,若要有一点破开,那全阵也就破了,所以我军只要设法破开这个缺口,那骑兵马队就可以形成冲锋了。”
一旁的冯太后笑道:“弘儿,你以后可以叫源太保为源老师了。”又转向源贺:“源将军,现场教学效果最好了,辛苦你,多教皇上临阵之法。”
源贺忙施礼称不敢。
拓跋弘却笑了:“源老师,那现在就请你教我如何破出阵口?”
源贺先称不敢,然后捋须笑道:“极易,先送他大石,再请他饮酒,立破之。”
拓跋弘:“如何说?”
源贺向拓跋弘一拱手,再向冯太后一拱手,转头对传令官道:“准备大石。”
传令官称诺,然后挥动手中的令旗,就只见一队军士推着一排甩石车列在阵前,等到宋队离魏军不足五十步时,源贺挥了一下手,传令官便对甩石队挥动了令旗,几个兵士围着甩石车,两人稳车,两人装石,两人甩石,一人指挥,七人一车,配合娴熟,大石从车上甩出,飞向宋队,击破了大盾牌和大车,引起了一阵混乱,车阵有了缺口,源贺又令:“发酒坛。”
传令官称诺,又挥了手中的令旗,只见又一队兵士推着车到了甩石车后,车上是满满的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