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兆冠军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骼,无力地瘫软在冰凉的地面上,眼神空洞,绝望如潮水般淹没了他的心田,彻底宣告了他命运的终结。
数位身手矫健的影卫,如同幽灵般无声无息地将兆冠军、卫雄安、卫言肃等人紧紧束缚,不容反抗地押解向那阴森可怖的监狱。
卫雄安与卫言肃并肩而行,彼此的眼神中混杂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也有对彼此的深深怨怼。
明明一切的起因只是楚八的一桩强暴案件,本该是两人间的私人恩怨,如今却莫名其妙地将他们也卷入这场风暴中心,令人心生疑惑与不甘。
卫雄安的目光在接触到卫言肃的刹那,愤怒之火瞬间燎原,他内心深处认定,这一切的不幸皆源自卫言肃的无能与愚蠢,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踏入阴冷潮湿的地牢,卫雄安胸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他猛地将卫言肃按倒在地,拳头如雨点般落下,伴随着阵阵怒吼与咒骂:“都是你的错!你这个无用的东西!
我早告诉过你要小心行事,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全因为你,我也被拖入了这无底深渊!”
卫言肃知道自己难辞其咎,只能紧捂着头颅,默默承受着来自卫雄安的愤怒与惩罚。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时刻,卫家唯一的依靠似乎只剩下卫雄安这位表哥,平日里,正是有了这位太守堂兄的庇护,他们才能在外横行无忌。
而今,随着卫雄安的被捕,卫家的命运似乎也走到了穷途末路。
暗卫们完成押送任务后,迅速返回前厅向慕容玉雪复命,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尘埃落定的沉寂。
“内患已除,接下来,便是处理楚家主之事了。”
慕容玉雪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语气中却透着决绝。
楚天环视四周,人群的围观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的眼神逐渐凝重:“楚家虽不受官府直接管辖,但若智囊愿意网开一面,我愿献上一万两黄金作为补偿,权当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冒犯了您。
至于他,任凭智囊处置。”
楚天内心暗自祈祷,希望慕容玉雪未曾深入调查楚家,对于这位智囊的突然出现,他感到困惑不解,但直觉告诉他,此事必定与自己的孩子脱不了干系。
回想起儿子的种种行径,再望向眼前气质非凡的慕容玉雪,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真是那混账儿子触怒了智囊?
楚八眼见父亲竟要舍弃自己,求生的本能驱使他欲起身反抗,却被身旁的影卫牢牢压制,动弹不得。
“呵呵。”慕容玉雪的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就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楚家主似乎对我请我来此的目的尚不明了,不过没关系,现在知晓也为时不晚。”
青芷适时地呈上了那份早已准备妥当的证据文件,楚天颤抖着双手接过,心中已有了不祥的预感。
当那封信件的内容映入眼帘,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就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满腔的话语梗在喉间,难以言喻。
他心中最后的侥幸与幻想,在这一刻彻底破灭。
若是仅凭楚八的供词,他还可设法将所有罪责推卸给儿子,保全楚家,但现在,一切证据确凿,他无从辩驳。
曾经的傲气与自信荡然无存,楚天整个人就像是被抽离了灵魂,显得疲惫不堪。
面对真相的大白于天下,他哑口无言,再无任何反驳的余地。
“楚天,起初我还以为楚八只是楚家的一个异类,现在看来,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慕容玉雪的声音冷若寒冰,字字锥心。
众人面面相觑,对楚家主的突然沉默感到诧异,难道他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单是私贩炸药这一项罪名,就足以让你粉身碎骨。
你可知道,这是在自寻死路!贩卖炸药与草菅人命有何区别?”
面对质问,楚天选择了沉默,他的面容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什么!?”人群顿时沸腾,震惊与愤怒混杂。
谁能想到,一向以经营医药闻名,深受百姓爱戴的楚家,竟然背地里干着贩卖炸药的勾当!楚家药店以低廉的价格出售药品,赢得了民众的广泛好评,即便楚八风评不佳,也无人敢于举报。
毕竟,疾病面前,人人需要药物,谁又愿意与一个能提供廉价药物的商家为敌,尤其是那些生活拮据的普通百姓。
如今真相大白,难怪楚家的药品对他们毫无疗效,原来竟是假货横行,这无疑是狠狠地践踏了他们用血汗换来的每一分钱。
更令人愤慨的是,这些家伙竟如此轻视他人的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