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中,卫雄安的额头上汗水如细雨般滑落,他慌乱地擦拭着,语气中满是自责与悔恨。
“这,这一切的过错都在我,是我未能尽到教导之责,才让他如此无法无天。
我,我即刻就将他驱逐,保证他再不会踏入太守府半步。”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出内心的挣扎与决绝。
卫言肃正欲开口劝阻,却被卫雄安一个微妙的眼神制止。
那眼神中既有恳求也有命令,卫言肃只好咽下即将出口的话语。
在这一刻,他们心中都明白,唯有迅速将祸端移除,或许才能平息智囊的怒火,保住卫家的一线生机。
“不急,流风,你去探查一番,楚家家主为何迟迟未至?一家人应当团聚才是。”
智囊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就像是一切尽在其掌握之中。
楚八一听提及父亲,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完全忽略了慕容玉雪脸上那抹玩味的笑容。
在他的心中,只要能让慕容玉雪感受到楚家的威势,或许就能借此脱身。
不久,随着流风的引领,楚家人鱼贯而入太守府。
他们中有老有少,年龄跨度极大,共计五十余人,衣着各异,神色各异,却都难掩心中的惊慌与不解。
幸亏太守府宽敞宏大,即便突然涌入这么多人,也并未显得拥挤不堪。
与此同时,张家的庭院内,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播开来。
“父亲,三叔公说楚家的人都被带进了府衙。”
张家少年焦急地禀报,语气中满是担忧。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孙家所为?不,孙家没这个能力。”
张家人议论纷纷,猜测不断。
躺在床上的张崇明听到消息,脸色一变,急忙问道:“君大少那边情况如何?”他刚从昏迷中秦醒,得知那位神秘朋友已离去,心中满是遗憾与感激。
“君大少昨天就离开了,我们还没来得及付报酬给他。”
张木恒叹了口气,眉宇间满是愁绪。
“昨晚只顾着父亲醒来,竟忘了这事。
阿恒,少爷离开时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好了,别提这些了,崇明需要休息。”
张夫人适时打断,温柔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夫人,您别担心,我好多了。
只是,您是怎么发现君大少的真实身份的?”张崇明望着一旁的妻子,眼中满是好奇。
张夫人迟疑片刻,最终缓缓开口:“其实……”
“父亲,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就是那位智囊!”张木恒激动地站起身,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
“智囊?对!难怪总觉得似曾相识!阿婉,难道你一开始就察觉到了?”三叔闻言,恍然大悟。
“啊?”被点名的张夫人一脸茫然,显然还未从突如其来的信息中回过神来。
“父亲,我想我大概知道楚家人为什么会遭此横祸了。”
“原来是君大少,哦不,是智囊大人。”
张崇明难以置信,出手相助的竟是那位声名远播的年轻智囊。
“父亲、母亲,还有三爷爷,我这就去找太守大人。”
张木恒话音未落,人已快步向外走去。
而在太守府的另一侧,楚天被五花大绑,一脸困惑与愤怒。
他的家族成员同样遭遇,无一幸免。
即便是他,这位骄傲的楚家家主,此刻也被束缚,尊严扫地。
环视四周,他看到了同样被捆绑的楚八,以及面色凝重的兆冠军和卫雄安,眼神中不禁流露出深深的疑惑。
沉默中,楚天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慕容玉雪身上,那双锐利的眼睛就像是要穿透一切虚伪,直达真相。
“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放肆!”楚天盯着慕容玉雪,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
“家主,就是他,昨日对公子下手的,就是此人。”
几个鼻青脸肿的楚家仆人见到家主,立刻挺直了腰板,争相告状。
楚天闻言,脸色骤变:“原来是你伤害了我的儿子,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话语中蕴含着不可遏制的怒意与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