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芷的眼神就像是冬日里的寒风,冷冽而锐利,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中不带丝毫温度:“还没到约定的时间。”
就在这句话音落下的瞬间,房间的木门被一股力量猛然推开,发出“吱呀”的声响,打破了室内的沉闷气氛。
“阿恒,你母亲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一位中年男子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不解与忧虑,看向张木恒,眼中满是探寻。
“哎,她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但也不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身上,让他去治疗你父亲的顽疾。
他一个未经世事的年轻人,又能懂得多少医术呢?真是糊涂至极啊!”
另一人摇头叹息,言语间充满了无奈。
“阿恒,你母亲虽是为了你父亲的病情忧心忡忡,可也不该如此意气用事,置家族颜面不顾!”又一位长辈语重心长地劝解,眉宇间流露出几分责备。
这时,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缓缓摇了摇头,眼中闪过对往事的回忆与不舍:“你父亲的状况如何了?
我可是亲眼看着他从孩童成长为如今的模样!如果可以,我宁愿代替他承受这份痛苦。”
“三叔,我父亲他——”张木恒的话音未落,便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一位年迈的看门老人神色慌张地奔来,额头上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少爷,大事不好了!楚大人亲自登门,还带了几位随从,说是邀请您前往府上品茗一叙!”
“岂有此理!”三叔闻言,怒不可遏,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击在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响,脸上的怒容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楚家实在是欺人太甚!叫他们立刻离开!”
众人闻此言,面面相觑,一时间室内静默无声,气氛凝重。
终于,有人小心翼翼地开口打破了沉默:“三叔,楚家可是权势滔天的大家族,我们这些小人物,想要与之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任由楚家如此嚣张跋扈!他已多次上门,其目的昭然若揭,绝非善意拜访——”中年人正欲继续,却在接触到张木恒复杂的表情时,戛然而止。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放肆的笑声突兀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身着华丽锦衣的青年,约莫二十五六岁,面容俊美非凡,手持一把精致的折扇,轻轻摇曳,步履轻盈地步入院中。
他的目光如同饥饿的狼,赤裸裸地审视着张木恒,那眼神中透出的轻蔑与挑衅,让张家人无不愤慨。
张木恒的脸上混杂着复杂的情绪,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这位不速之客,就像是在心中衡量着什么。
“阿恒,许久不见,我可是想你想得紧啊!”青年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微笑,边说边摇动折扇,那双眼睛紧紧锁定在张木恒英俊的面庞上,其中蕴含着一种坚决。
“楚八爷您这样身份显赫、日理万机的人,何时有空闲来我们张家做客了?”张木恒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声音中却难掩讽刺。
“呵呵,我此行正是为了令尊而来。”
青年从容不迫,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巧的瓷瓶,轻轻晃动,瓶内似乎装着某种珍贵的药物,“这是我费尽周折才得到的灵药,只要令尊服下,保证药到病除。”
他狭长的双眼微眯,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与威胁:“如何?只要你愿意跟随我,这颗丹药就是你的。
这是你改变命运的机会。”
“你休想!”张木恒怒目圆睁,厉声呵斥。
“阿恒,你千万别信他,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楚八分明是在诱骗你!”一旁的家人焦急地提醒,生怕张木恒一时冲动,落入对方的圈套。
“阿恒,连京城的名医都断言你父亲时日无多,你怎能仅凭他的一面之词就信以为真?你是张家的长子,一旦你父亲撒手人寰,整个家族的重担都将落在你的肩上!”
又一人语重心长地劝诫,张家人的心弦都被紧紧地揪起,生怕张木恒一时糊涂,真的相信了楚八的花言巧语,拿药随他而去,步入未知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