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起吃饭好吗？”
“好。”
“就我和你哦。”
沈小姐瞧见冷小姐错愕了下，但还是很快答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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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姐和冷小姐久违的一顿工作日午饭，没有选在便宜省钱的金拱门。两人来到茶餐厅，看餐单时沈小姐不由感叹套餐的价格，忽然听见冷小姐来了句：“我请你吃。”
“不不不，不能让你破费。”
“没事，难得一起吃饭。”
沈小姐最后点了萝卜牛腩饭，没要饮料，饮料额外加的八块钱吓退她了。
餐上得很快，沈小姐嘴里嚼着饭，心里装着事。卡在喉咙的话反反复复被吞回肚子里，和冷小姐相对无言一阵后，她终于在停止进食的时候说了出来。
“我前几天的确不太开心。”
冷小姐默默抬起头看着她。
“以前我有一个关系很好很好的小学朋友，总是形影不离，她曾经因为怀疑我不喜欢她这个朋友而躲在图书馆里哭了两节课。”沈小姐回忆着往事，忽然悲从中来，“全校老师叫我们其中一个的时候一定会带着另一个的，全年级同学都知道我们的感情有多深，可是最近我联系她，发现我们俩好像越走越远了。”
事情是真实的，说到这里沈小姐不仅因为晴而难过，更添了一份愁绪。她的世界里渐行渐远的人好像越来越多，明明曾经关系那么要好，如今却只能以“曾经”忆述故人。
“人来人往，走走停停，世界恒在变化，聚散不由你我。”冷小姐道，“我明白你很难过，但总是要接受别人的改变。如果你真的很在乎这段关系，不妨主动一点。”
“那你会离开我吗？”
“我不会。”
冷小姐不会离开她，沈小姐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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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主动一点。
沈小姐放学后又去了隔壁班，跟着一大班朋友离开学校，逮着晴掉队的间隙，她走上前鼓起勇气问道：“我想知道为什么。”
晴停了下来，沉默半响。沈小姐明白她知道自己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打算多做解释，只默默地等着。
“之前你不是说想跟我们一起吃饭吗？但是XXX不太喜欢，我觉得自己没能帮到你，所以觉得很愧疚，不敢面对你……”
仅仅是因为这样？
沈小姐完全没有多想，瞬间松了一大口气，“是这样吗？”
虽然这是疑问句，但她根本就没有怀疑些什么。
“真的，我真的很愧疚，不敢面对你。”晴拨弄着头发，没有直视沈小姐，“而且我很害羞，不知道怎么开口……”
像是怕沈小姐不相信，晴一直在重复“我愧疚”、“真的不好意思”。
沈小姐又喜又气，晴不是因为讨厌才冷漠疏离她的，可是这有什么好愧疚的呀？当初是因为想跟冷小姐和晴一起吃午饭才提出两家合并，人是多了点，有人不喜欢就明说拒绝好了，害她白白难过这么久。
“人多确实也麻烦，既然不喜欢那么多人一起吃饭，那就不一起嘛，有什么好愧疚的。”沈小姐喜笑颜开，“我还以为你讨厌我。”
“怎么会。”晴不好意思地笑笑。
沈小姐看队伍其他人都在前方回头等着她俩，赶紧拉上晴的手跟上去，“走吧。”
“聊什么呢？这么神秘。”L一副无奈的模样，沈小姐笑笑没说话，转眼对上冷小姐一双没有感情的眸子，忽然恍惚了。
“没事。”她对他们挥了挥手，“回家吧，拜拜。”
沈小姐目送一群人往公交站走去，晴回头看了她一眼，抬臂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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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放学后，一班人去了公共图书馆，晴走在沈小姐的旁边，忽然问道：“你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沈小姐也不卖关子了，直接坦白，“XXXXXXX，是不是可爱又不失霸气？”
“还真是。”晴一直直视前方，没有望向她，却道：“我想看看。”
沈小姐直接把手机递给晴。
七个字的备注在特别关心的分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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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伸出来。”
一天放学，和晴走在大街上的沈小姐把手机藏在身后，神秘兮兮的样子。晴乖乖地伸出手，沈小姐一把抓过她的大拇指，在开机键上摁了几下。
指纹已成功录入。
“为什么？”晴问。
沈小姐什么都没说，她也不知道，但就是想这样做，或许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拉近彼此的距离吧。她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晴，她很信任她。
她挥挥手，目送晴上了车才离开，算是补回了运动会那天晴的陪伴。
……
镜子好像只是摔在地上了，貌似并没有破。
晚安，好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