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舍友出去上网时,彦离从书包里拿出一张协议。
什么?生死协议?咱们国家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凑近一看,地下黑拳?不过不在蓝海市,在隔壁黄土市。
参与奖3000元,冠军10万,一共要打八场。
不至于吧……
你这么缺钱我给你好了。
我好久没关注我银行卡里的钱,只知道很多,都是国家打给我的。
虽然我承认你的力气很大,但人家是专业、而且下过死手的黑拳拳王,你上去找死啊?
看来又得我出手了。
比赛在春节前几天,有很多富豪,甚至还有政府官员。
他看了一眼,就在网上找起格斗训练的视频。
不是……你来真的啊?临时抱佛脚也没用啊……
我正想阻止,彦离却已经打起拳来,一招招学得还有模有样,但弱弱却说破绽百出。
我不敢苟同。
毕竟弱弱的身体是无规则形体,可以随时变出10只手,对付两只手的人类,当然觉得人类的招式浑身上下都是破绽……
打着打着,彦离一个没站稳,倒在地上……
好吧,我收回自己的话……
接着,他又开始进行力量训练。
技巧不行,是打算以力破巧吗?
话说,这协议是谁给彦离的?要不要我去揍他一顿。
今天,梅萱萱罕见地跑了过来,我横了她一眼:“小帅哥玩完了?”
梅萱萱娇媚一笑:“看他们为了争宠,互相残杀可真有意思,你要不要试试?”
“猎奇的心理。还有,你刚刚笑起来真像斐俞。”
梅萱萱顿时不笑了,面无表情道:“你骂得可真脏。”
“都争宠成这样了,那些小帅哥不会还没牵过你的手吧?”我蹲在阳台上,看着拼命锻炼的彦离。
“牵我的手?他们配吗?一帮可怜虫罢了。”梅萱萱打了个响指,月光兽递来一张沙发,她优雅地坐了上去,高高抬起右腿,然后翘在左腿上。
“这么装是给我看的吗?彦离又看不到。”我蹲累了,干脆拿个垫子坐着。
梅萱萱右手手肘撑在沙发上,右手又托着腮:“偷偷告诉你,那张生死协议,是斐俞给他的。”
我不由皱眉:“她想做什么?”
“你到现在还没明白彦离是个怎样的人啊。”梅萱萱不知从哪儿摸来一个苹果啃着。
“彦离有自己的傲骨,他要的是自己拼出来的,而不是别人施舍。”梅萱萱啃了一口就不啃了,“我这个苹果,又能引起我的小帅哥们争风吃醋了,就留着给他们吧。”
6。
“这种人啊,会死得很惨,几乎活不下来。但如果运气好能活下来……谁能挡得住他?”梅萱萱晃动着脚丫子说着。
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永不言弃的激荡,就像是水滴石穿一般,可以情绪低落、可以被打倒无数次,但……还会再站起来。
我和她就这么看着彦离,直到第二天周六,彦离再次去打扫机房。
此时,已经是下午6点了,6点之前,机房充当网吧,给同学们上网。
打扫机房的有两个人,另一个就是张履冰。
——
张履冰也跟着回忆起来:“我记得那天……有个酒喝多了的傻子,跑过来找我们麻烦。”
冯紫涵:“你说的不就是我们班的那个海龟他儿子吗?”
施天,就是那个海归的儿子。
话说这个海归也蛮离谱的,在国家还弱小的时候跑到国外去了,在国外没发展起来、国家又富裕了的时候,又跑回来装大尾巴狼。
他的儿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晚上这里怎么还有人?”施天看着正在打扫的彦离不由抱怨了一句。
也不知道这个家伙跑到机房区是干嘛的,也不是找哪个小姑娘来约会的,我估计就是单纯喝醉迷路了。
“那个谁,你怎么在我家?”施天指着不远处的彦离大喊道。
彦离很疑惑,张履冰当时也很疑惑,我也很疑惑。
这是人能说得出来的话?
彦离也没理他就是了,倒是张履冰隔着老远喊了一句:“哥们你刚说啥?”
施天脑袋高高昂起,用他的鼻孔看人:“哪来的野人,从我家离开!”
按理说张履冰也是个暴躁老弟,但这一次他属实知道了什么叫做被“蠢笑了”,一时间只顾着大笑,忘记骂人了。
“彦离,快看,这里有个乐子!”
彦离刚刚瞅了一眼施天,就没有继续看他了,只是低声道:“赶紧扫,扫完去吃饭了。”
张履冰也没准备理他,但喝多了的施天,却突然将手中的酒瓶往地上一扔,酒、玻璃碎片飞溅,刚打扫完的地又脏了。
张履冰气得正要发作,结果被彦离拦了下来:“有监控,找老师,反正他在学校喝酒,要被记大过的。”
张履冰哼了一声,拿着手机打小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