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贺:“定国刺史,秦州,就按太后所言。睿刺史,在定州,要听本将号令,你现在赴任,即要调度好兵马,查核了仓禀,备齐粮草,就要往淮北进发了,具体的行动,本将的将令也将随后而至。”
步六孤定国和步六孤睿施礼,称是,再向冯太后,拓跋弘,源贺施礼后,离去。
冯太后又对尚书杨保年家、平阳公贾爱仁家、南阳公张天度家、司卫监丘穆陵多侯家等四家道:“你们明日就随东阳郡公,一同前往金陵送葬,送葬完后,即到六镇前线候命,保国立功,以全忠孝之名,请诸公勿误。”
四家施礼领旨,退回。
冯太后又掐着指头细算了一下,点点头,让他们退下,各自行事,然后对源贺道:“源将军,我这边暂时告一段落,诸臣公议议,看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
源贺施礼道:“太后圣明,这里已经停当,现在就要着全力处理南宋之事,本将现在调度,请太后和陛下圣裁。”
拓跋弘也是一脸兴奋地看着冯太后,紧拉着冯太后的手,满脸都是崇敬之意,冯太后却只当不见,只是认真地听着源贺的调度。
源贺踞在案前,正了颜色,环视了帐下,沉声道:“游明根何在?”
游明根出班称在。
源贺:“由你暂任本将的都曹主书,掌军中文件。”
游明根:“诺。”再向冯太后和拓跋弘施礼,然后坐到源贺案的侧边,铺好纸墨,备书。
源贺:“尉迟元,孔伯恭听令。”
尉迟元、孔伯恭出班,称在。
源贺:“命,尉迟元为先锋官,孔伯恭为副,到平城大营调精骑一万,备足三日之干粮,即刻赶赴淮北,限三日内必须赶到,以助张穷奇布防,不得轻动,等候我大军即可。”
尉迟元朝乙弗浑睃了一眼,皱眉道:“源征南,若平城大营不听调度,元当如何处置?”
源贺竖眉瞪眼厉声喝道:“国家危急,太后和皇上亦御驾亲征,又有皇上的诏书和本将的印信在此,有谁敢不服调度?若真有敢违抗军令者,立斩之!”
尉迟元与孔伯恭高声道:“诺!”
游明根写好军令,盖上皇帝玉玺和征南将军印信,交由一卫兵呈给尉迟元和孔伯恭。二人收好军令后,向冯太后,拓跋弘,源贺施礼,退下。
源贺:“长孙观,石侯何在?”
长孙观,石侯出班,称在。
源贺:“你二人领兵出北线,上党王长孙观为正,广阳王石侯为副,到平城大营调兵五万,到尚书省领齐军械辎重等物,即刻启程,以阻止崔道固在冀州。”
长孙观,石侯称诺,领了军令,向冯太后,拓跋弘,源贺施礼后退出。
源贺:“高平王李敷,南郡公李惠何在?”
李敷,李惠出班称在。
源贺:“你二人走中线,高平王李敷为正,南郡公李惠为副,到平城大营调兵五万,以阻沈文秀、毕众敬的青、兖兵,相关辎重军械到尚书省领取。”
李敷、李惠称诺,领了军令,向冯太后,拓跋弘,源贺施礼后退出。
源贺:“拓跋石,李璨何在?”
拓跋石,李璨出班称在。
源贺:“西河公,你领着李璨走南线,击汝南常珍奇。到平城大营调兵五万。到尚书省领齐物资。”
拓跋石,李璨称诺,领了军令,向冯太后,拓跋弘,源贺施礼后退出。
源贺:“拓跋他何在?”
拓跋他出班称在。
源贺:“淮南王,请你助镇凉州,这次就没有兵给你了,你只领你的本部人马即刻到防,到了凉州后坚守住即可,要协同名王爷,与秦州,互为犄角,协防吐谷浑和蠕蠕二部。”
拓跋他称诺,领了军令,向冯太后,拓跋弘,源贺施礼后退出。
源贺:“鱼玄明何在?”
鱼玄明出班称在。
源贺:“你助防雍州,也没有兵给你,你只带本部兵马,你去看好了门户即可。”
鱼玄明称诺,领了军令向冯太后,拓跋弘,源贺施礼后,退出。
源贺犹豫了一下,先是看了乙弗浑一眼,想了想,还是叫出拓跋子推:“拓跋子推,拓跋云何在?”
拓跋子推和拓跋云出班称在。
源贺道:“京兆王爷,任城王爷,请你们一同前往宣府大营,将宣府的十万兵马带了,随本将同往淮北前线。”
拓跋子推正要答应,却听得乙弗浑叫道:“源将军,本将有话要说。”
源贺:“哦,乙弗车骑请说。”
乙弗浑出班,向冯太后,拓跋弘,施了礼,再向源贺拱手道:“源将军,这宣府大营的十万兵,是防止北边的,这个不能调动,宣府一旦有失,京畿可就危了。”
源贺:“大魏用兵,需要全国统一调度,不管南北,今有皇上的玉玺和本将的印信在,希望乙弗车骑不要为难本将。”
乙弗浑:“平城大营总兵马不过三十万,你已经调走了十七万,看来这余下的那十多万兵马,你也是要全部带走的,还有全国各州郡的兵马,也让你调动的差不多了,现在又要调走宣府的十万兵,这场仗要多少兵马啊?这么多的兵马,你统帅的过来么?”
源贺:“岛夷犯境,拥兵五十万,我大魏也当以五十万众,竭力以抗。”
乙弗浑一个冷笑:“源将军,咱们都是老兵了,都是在战场上翻滚过来的,谁也不要糊弄谁,这岛夷号称五十万兵,你真相信?我给他们算过了,顶天了也不会超过十五万的,如果加上民夫差役还差不多。咱们大魏已经调了这么多的兵了,你自己还要统兵,已经足够了,我看就算了吧,兵马一动,这个日费可是惊人的,就不要拿朝庭的粮帛瞎糟蹋了。”
源贺一瞪眼:“本将调兵抗敌,你敢乱言以惑我军心,就不怕老夫手中利刃么?”
乙弗浑:“源将军,全国的兵你也调得差不多了,也留点兵给我守各边啊,至于说惑乱军心,我可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如果你要拨刀相见,你源征南有刀,我乙弗浑的刀也不是摆饰,要不要比比?”
气氛有些紧张。
冯太后便清咳了两声,问源贺:“源将军,你看还有哪些地方要调动的?咱们一步一步来就是了。”
源贺想到现在还不是与乙弗浑完全翻脸之际,便说道:“太后,陛下,现在也差不多了,宣府兵可以暂时不调。不过,刚才既然乙弗将军说了宣府兵要防北,本将想想也是,这确实也是需要加强的,就请任城王爷去往宣府军营,帮着司马道符将军加强守卫吧。”
乙弗浑刚想说话,源贺抢道:“怎么?加强守卫也不行?乙弗将军莫非另有他图?”
冯太后赶紧道:“好,这个就这么办吧,现在就议下一项吧。”
拓跋云赶紧出班称诺,接了军令,向冯太后,拓跋弘,源贺施礼后,要退出。源贺又叫住,又叫道:“吐万振何在?”
吐万振出班,称在。
源贺:“冯翊郡公,你与任城王一同去宣府大营助防吧。”
吐万振称诺,向冯太后,拓跋弘,源贺施礼后,与拓跋云一起退出。
源贺这时有些犹豫了,回问冯太后:“太后,陛下,您看这京畿何人驻守为好呢?”
乙弗浑也冷声道:“源将军,我是大魏国的车骑大将军,我还没有死呢,你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我了?”
源贺:“那,乙弗将军,你有什么想法?”
乙弗浑:“你们去南边打仗,京畿当然由我来守卫。我建议由慕容白曜与我一同守卫京畿。”
源贺:“慕容白曜不行,他要随我们一同南征。”
乙弗浑两眼怒睁:“源征南,你这是什么意思?”
源贺:“大魏的兵,吃大魏的粟米,为大魏效命,这有什么不妥的么?”
冯太后:“源将军,我看还是由京兆王爷守卫京畿较妥。”
源贺:“太后所言甚是。”
源贺:“拓跋子推何在?”
拓跋子推出班称在。
源贺:“京兆康王,迁你为司州刺史,京师留守,平城令,守卫京畿。另外……”源贺朝乙弗浑看了看,又朝四周的那些拓跋家的王爷看了看,突然暗中发出一笑,然后又正色道:“迁车骑将军乙弗浑,阳平王拓跋新城,济阴王拓跋小新城,汝阴王拓跋天赐,濮阳王拓跋孔雀,一同为辅,调平兵大营精卒一万,和留京的内侍卫,一起驻守京畿,不得有误。”
乙弗浑有些发懵,京师留守,一正五副,就他一个外人,其他的五人都是拓跋家的王爷,他便想作色发怒,却见那五个王爷已经在案前施礼答诺,并接过了军令,向冯太后,拓跋弘,源贺,施完礼后便要往外退出。
乙弗浑被众人裹着,也只能往外走,临出殿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慕容白曜,只见慕容白曜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源贺道:“诸将都在?”
诸将一起躬身施礼称在。
源贺:“平城大营留一万兵看守,余下的十二万兵马全部随我出征,到淮北会师,以御南寇。”
众将齐声施礼称诺。
众将散班,立侍两侧。
源贺向冯太后和拓跋弘道:“南宋有兵号称五十万,咱们也要有这么多的兵才行,因此,特请示太后和陛下向各州征兵,以充前线。另外还要征调过百万的民役牛驴以助运输后勤等事。请太后和陛下恩准。”
冯太后道:“源将军,南宋真有这么多的兵马么?”
源贺一笑:“乙弗浑还是一位有经验的军将,他算的与臣计算的差不多,南宋的真实的作战总兵力应该不会超过十五万。”
冯太后:“那将军为什么要作这么大的调度?”
源贺冷冷一笑,道:“乙弗浑统兵日久,在军里各种关系盘根错节,很有一些实力,这次借机把全国的兵马动一动,挪个窝,打乱他的布署,也是为了防止他进一步坐大,生事。”
冯太后点点头,又问:“那,那些军士全部都要上战场么?”
源贺:“不用,轮换一下就让他们回防,换了新地,打乱建制,他们就很难生事,即便生事那也不怕。现在全国的调兵印信就是皇上的玉玺了,这就是一个开始。”
冯太后点点头,道:“军事上的事,就辛苦源将军了。”
源贺忙回礼道:“臣当为太后,皇上效力。咱们中军大营也是明日午后,大行皇帝梓宫起驾后,再开拨。”
冯太后:“听凭源将军安排。”
拓跋弘也起身道:“源将军,自即日起,我就是你麾下一卒也,我是要上战场的,请将军安排。”
源贺忙起身施礼道:“陛下居中军,协同太后处理后勤事务,前线之事就交与臣等即可。”
拓跋弘:“不行,我与阿娘说过,我是必须要亲临战场的,我的先祖们都曾亲冒弓矢上过战场,我不能辱没了拓跋家先祖们的名声,军事上我不识,我不会干涉你的调度,但是,战场,我是一定要上的,你请安排好了。”
源贺急得直挠头,只得道:“陛下,你先不要着急,到前线还要几天的,你不要急。”
源贺又叫过安都,达奚拨和牛益,道:“你们三人现在同去平城大营,安都,你调五万兵马便可往淮北进军了,我的中军大营明天午后出发,到晚间时应该可以赶上,走洛阳那一线。达奚拨,牛益,大营余下应该还有七万兵,你二人领出去调度一圈,便都回营,你二人主掌大营,我会再告知京兆王爷,也由他主管平城大营,便是他也要掌管京防,所以,平时的常务就由你二人处理了,所有的调兵,必须要有陛下的玉玺诏书,否则一兵一马不能出营,有违令者,斩!”
三人齐声称诺,接了军令,向冯太后,拓跋弘,源贺施礼后,退出。
等他们都出去后,源贺又把着手指细算了一遍,觉得已经调度停当,便细看那幅大的军事地图。
这时独孤尼和素和其奴也进来了,向冯太后等见礼,又向源贺说已经安排给属下了,让他们见诏便安排。众人点头称是。
源贺对冯太后,拓跋弘和众人道:“太后,陛下,诸公,咱们再一起参详参详吧。”
冯太后:“请高公先说吧。”
高允向冯太后等施礼,然后问源贺:“源将军,随行军医也有准备了么?”
源贺一拍额:“哎呀,我说有个什么事情忘了呢。”随即吩咐卫兵去司药局安排随军医生之事。
冯太后:“源将军,把太医院的那帮太医也全都带上吧。”
源贺:“太医是为太后,陛下,宫里人看病的,普通军士不合适的。”
冯太后:“大魏的军士也是我大魏之本,太医为大魏军士看病,最合适不过的了,请勿辞。”
源贺施礼,称诺,谢恩。
冯太后让抱嶷即刻去宫里宣太医到灵岩寺会合,并又叮嘱他,让他通知王僧男,如意,平安等人,看守好中宫,等她回来。抱嶷答应了,便要去。
源贺道:“不用跑这么远,让他们一起到平城大营集合,然后随安都军出发即可。”
冯太后想了想,便同意了,抱嶷领了诏书便退出了。
高允又皱眉道:“太后,陛下,咱们这次出兵太过勿忙,这军需等物资皆不齐备,这么多的军队,军械库里自有,取了便是,但是这粮草,一会儿间如何能齐备啊?独孤大人,素和大人,你们有看了账册了么?”
独孤尼道:“太后,陛下,高大人,我刚才和素和大人,会同七部尚书细查了账目,库部充足,可以无虑。都牧也可,南边所需的军马可以从河北牧场调去,河北牧场现在可用军马近二百万匹,这也无虑。只是这太仓,今年平城地区大旱,河北,河东,包括洛州那几个州都有较重之旱情,因此粮食不够,现在这么多的大军出征,这粮食还真是个头痛的事,刚好向太后,皇上请示,这东宫仓里是否可以调拨一些以充军粮?”
冯太后便问苻承祖:“承祖,你兼任东宫太子仓令,主管内朝钱粮,现在内府里的粮食还有多少?你细细说于诸公听。”
苻承祖刚想回答,源贺打断:“苻大人,本将直接问你,现在二十万军队,三个月的口粮,你现在能不能有?”
苻承祖先告了罪,然后便翻转着眼珠,掐着指,口中念念有词道:“一个壮汉一日差不多是三升粟米,二十万,二三得六,即六十万升,一百升为一石,即六千石,三个月就算为一百天,即为六十万石。每人每天还要备盐一两,这样三个月差不多就是六斤,二十万人就是一万石盐。”念叨完后,然后向冯太后和拓跋弘施礼,再对源贺道:“回禀源将军,二十万军队,三个月,约费粟米为六十万石,盐一万石,东宫太仓有,二日内便可计算清楚,发往南边前线。”
众人都露出微笑,便频频点头。
冯太后也笑了:“承祖,没看出来,你这计算还不错嘛。”
苻承祖连忙回礼道:“佛母,您忘了,奴婢这计算可都是跟着您学的,佛母您才是咱们大魏第一计算高手呢。”
说得众人都不禁笑了起来,冯太后也笑了:“贫嘴,该打。”拓跋弘却笑道:“阿娘,苻承祖没有说错,我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就一直看到阿娘在不停地拨拉个算盘算来算去的。”
冯太后朝拓跋弘调皮地挤挤眼,再对源贺道:“源将军,这苻承祖就给你调度了,有关军粮的事,开内仓,尽量供给,不能让将士们饿着肚子打仗的。”
源贺和苻承祖皆施礼称诺。
冯太后:“那三个月后呢?”
源贺:“尽量设法食于敌,不能全部都食自己的,不然,就会很麻烦,战事消耗太多对国家可不是好事。”
冯太后点点头,又问高允:“高公,咱们这次的战事,大半个朝庭都搬到淮北去了,这当如何安置为妥呢?”
高允:“按旧例,可以设淮北行台,作临时朝堂所用,此番太后和陛下皆在淮北,也就是我大魏中枢尽在淮北了,设淮北行台就更有必要了,请太后,陛下明鉴。”
冯太后点点头:“好,高公你统计一下,有哪些部门和官员是必须要去淮北的,让他们随军同行,不必要去的,就不要去了,一下子去那么多的人,淮北小城,也养不了。当然,不愿去的,也不勉强,到淮北是打仗,生死难料,不想涉险的,就不要去了。”
高允施礼称是。
冯太后转眼望着那幅大的军事地图怔怔地看着。
十
次日午后,送走了拓跋濬的梓宫,众人便骑马往南边出发。
拓跋弘让冯太后坐车,说骑马太辛苦了。冯太后嫌坐车太慢,还是坚持与众将一同骑马,冯太后又问迎男:“你骑马行么?要不你坐车,跟在后面慢慢来?”
迎男回说没事。
冯太后又望高允,高允看得出还在病中,冯太后想了想,便让宇文韬领两名羽林护着高允骑马慢行。
高允不肯,坚持要与冯太后和拓跋弘同行。
冯太后无奈,只得同意了,但是,还是坚持让宇文韬领了两名羽林作侍。
于是众人便打马往南走,才走没几步,就听得后面有马蹄声响,并有人大喊:“皇上,皇上,第豆胤,第豆胤,你等等我。”
拓跋弘拨马回看时,原来是吐万安国和达奚买奴,领着几个仆人,打马从后面跑来。跑到拓跋弘面前,拓跋弘忙问:“你们二个跑过来做什么?我有正事要做的,不是去玩乐的,你们快些回去。”
二人向冯太后,拓跋弘,和众将见了礼,便对拓跋弘道:“皇上,我们也要跟着你一起到南边去杀岛夷。”
冯太后竖起了眼:“你们胡闹,赶紧回去,要让你们阿爷阿娘知道了,不得要急死啊。”又对跟着的几个仆人道:“你们这些奴才,就由着主子们胡闹,你们就不怕公主打死啊。”
那几个仆人吓得滚下马,趴在地上只是磕头,口中道:“回太后,皇上,奴婢们劝不住,没办法才一直跟到这里来的,还求太后和皇上饶命啊。”说时不住地磕头。
吐万安国对冯太后施礼,朗声道:“启禀太后,我吐万安国也是大鲜卑的子孙,也是英雄的后代,我也要为国杀敌,为自己立功,这也是您一直这么教导我们的。”又示意达奚买奴帮腔。
达奚买奴人厚道,没有吐万安国机敏,见到吐万安国示意,便也施礼,但是他说话没那么灵利,便道:“启禀太后,吐万安国说的是,他说的是,我也是这样想的。”
他二人的举动把众人逗乐了,冯太后也忍不住莞尔,她特别想逗达奚买奴:“前方是战场,是要杀人流血的,你要是吓哭了怎么办?你阿娘要是跑到前方来找你,要拉你回去怎么办?”
达奚买奴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转望拓跋弘和吐万安国,吐万安国急得翻了他一眼,对冯太后道:“回太后,我们现在是大魏的战士,战士就不怕杀人流血,我们是战士,家中的内眷是不可以上战场干扰战事的,请太后,皇上明察。”
冯太后不禁朝吐万安国仔细地看了一眼,其他将官也都欣赏地看着他。
源贺向冯太后一拱手,道:“太后,这二位小公爷也可以让他们到战场上长长见识的,还有,也算是给皇上作个伴啊,请太后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