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驾亲征
书名:冯太后本纪 作者:江南闲人 本章字数:6890字 发布时间:2025-02-07

冯太后:“没事,只是出来走走,透透气。”

这时就听得屋内传来一声叫:“阿娘,阿娘,你在哪里?阿娘……”是拓跋弘的声音。

冯太后急忙推开门进了屋,拓跋弘已经跳到榻下,正拎着长刀着急地想要往外冲。一见到冯太后,急忙拉住:“阿娘,你到哪里去了?你没事吧?”

冯太后忙扶稳拓跋弘,道:“阿娘没事,阿娘只是出去走走。弘儿不要着急,阿娘没事。”

拓跋弘这才稳下心来,道:“那就好,阿娘睡不着么?那弘儿陪您一起出去走走,透透气。”

冯太后:“不要了,你还是好好睡觉吧,你还小,要多休息,才好长身体。”

拓跋弘:“没事,看外面的夜色很美,弘儿也想好好看看这大魏的月夜,阿娘就当陪弘儿了,好么?”

冯太后想了想,道:“就在院里走走,不走远了”。

拓跋弘答应了。

冯太后,拓跋弘,迎男,各自披了衣服,拓跋弘又在腰间扣了腰刀,三人一起走到院中看月,李奕和二个羽林远远地跟着。

冯太后等三人站在高处看着月夜下的武州山,心中颇有几份感慨,道:“数年前,这灵岩寺初建之时,你父皇带着我和你曾来过这里,不想短短数年后,就一切皆大变了,唉,物是人非事事非。”

拓跋弘问:“阿娘,您在担心什么么?”

冯太后一叹道:“阿娘我最担心有人会害你。再者,现在大魏朝是三面受敌,真是内外交困,阿娘是忧心如焚啊。”

拓跋弘听了也是皱眉、低头不语。

冯太后咬着牙想了半天,突然问拓跋弘:“弘儿,你怕死么?”

拓跋弘一愣:“阿娘,您为什么这样问?”

冯太后:“你先回答阿娘,你怕不怕死?”

拓跋弘一挺胸,朗声道:“有阿娘在,弘儿什么都不怕,死也不怕。”

冯太后:“好,是大魏的好天子,拓跋家的好子孙,那咱们就去冒个险……”

 

第二天未初时分,上午的诵经结束了,众臣退到寺外,冯太后留下高允。

就在拓跋濬的梓宫前,冯太后屏退众人,自己和拓跋弘,留下迎男随侍,苻承祖,张祐,抱嶷等皆在门外听唤,李奕,宇文韬领羽林在殿门外守护。

冯太后对高允道:“高公,我最近在书上看到几句话,是子贡先生说过的,他说:忧于内者则攻强,忧于外者则攻弱。不知作何解,还请高公指教。”

高允心下明白冯太后的意思,便施礼道:“太后,陛下,老臣以为,内忧和外患从来都是相伴而至,有了内忧,外患必紧随而至,有了外患,则内忧也必然随之产生,至于说攻强或是攻弱,皆看情况而定,不过此言的意思肯定是对的,即,应对内忧或是外患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功扬威以慑众。这个道理很浅显,也不是什么阴谋,纯属是阳谋。”

冯太后:“阳谋,不怕敌人识破?”

高允:“不怕,因为要想建功可不是容易,建的功越大越能压众,慑众,只是建功越大,其风险也就越大,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到的。”又加了一句:“也不是什么人都敢去做的。”

冯太后:“高公,我也不与你绕弯子了,现在我朝的情况你也是很清楚的,我与弘儿商量了,我们去与南宋开战,高公以为如何?”

高允:“既然太后和皇上有问,老臣也就据实以报,老臣一直就是这样想的,皇上如能御驾亲征南宋,我大魏朝现在的这一局棋就走开了,亲征则能全掌兵权,如能打胜,则皇上必然威名远扬,一众宵小也不敢再有不轨之心。则是,太后,皇上,南宋,大敌也,这次也几乎是倾国而至,皇上年幼,又从来没有经历过兵事,这御驾亲征,其中的风险,难以估测啊,做的好,陛下这算是立威之战,固然可以稳定朝局,但是如果有什么不测,咱们大魏国可就危矣,太后,陛下要三思,三思,再三思啊。”

冯太后:“高公,就目前的状况,你可还有什么更好的良策么?”

高允想了想,缓缓地摇摇头。

拓跋弘一拍大腿,高叫一声:“那就打了,是死是活都要痛快些,阿娘,你在宫里安坐,弘儿去前方打仗,等弘儿得胜还朝了,看还有谁再敢欺负咱们。”

冯太后缓缓道:“那就打,我与你一起去南方前线。”

拓跋弘和高允都吓了一跳,拓跋弘急道:“阿娘,你要去前线?那是战场啊,你一个妇人家去战场作什么?千万使不得。”

高允也劝道:“太后,前线战场不比后方,而且二圣同去战场,万一有个闪失,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了,老臣以为不妥,太后还是安居后方静等捷报为妥。”

冯太后惨然一笑:“你以为我还能安居后宫么?弘儿,不管去到哪里,阿娘都陪着你,如果胜了,阿娘陪你一起得胜还朝,如果败了,阿娘和你一起去见你父皇,就说,咱们母子尽力了,还请他不要见怪。”

拓跋弘面露坚定之色,道:“好,那咱们母子俩就一起上战场,死活都在一起了。”

高允见他二人如此坚决,便不再劝,说道:“既然二圣心意已决,那老臣就不再多言,只是,这兵事,凶事也,也是谋道诡事也,必须要用有经验的武臣战将,陛下可以为主帅,但是,具体的用兵之事则必须要委托武将,即不可意气用事了,还请陛下明察。”

冯太后点点头。

拓跋弘也道:“这个我知道,我是勇士,又不是莽夫,高公,那你看,这次南征的主将用谁为妥呢?”

高允捋须道:“此,非西平郡王,源贺源将军不可也。”

冯太后点点头,对迎男道:“宣源王爷觐见”。

迎男出外让苻承祖传诏,然后回来侍立。

不一会儿,源贺便匆匆进了大殿,向冯太后和拓跋弘施礼问安,又与高允互相见了礼。

冯太后也是直言:“源王爷,南宋衅兵伐丧,犯我南境,皇上要御驾亲征南夷,想拜源王爷为统帅,望源王爷勿辞。”

源贺起身慨然道:“贺本丧国之人,状若丧家之犬,存身于大魏,蒙太宗元皇帝不弃,拔擢于草莽之间,并赐姓源,恩同再造。太安二年,先帝以臣镇冀州,为不负圣恩,臣用心王事,不料武邑郡奸人石华诬臣谋反。有司奏报先帝,先帝却认为臣"竭诚事国",绝不可能谋反。后来,有司查明石华乃是诬告。先帝将石华处死,并遣使赐衣马器物以慰勉老臣,让老臣感涕,今先帝大行,老臣只恨不能代死。只念残躯还能有微用于今上,所以暂存。现在大魏三边遇险,若太后、陛下有用于臣,臣愿以死报先帝与太后、陛下。”说后拜伏于地,并泪流纵横。

源贺一席话,把在座的人全都说得泪下,冯太后起身,亲扶起源贺,请他坐下,对拓跋弘道:“先帝在时,就曾有言:苟人人如贺,朕治天下复何忧哉?今日听得王爷之言,我心甚慰也。”

源贺施礼后坐下。

冯太后回位,道:“皇儿年幼,此次为国亲征,还望王爷多加关照。”

源贺:“陛下居中军作帷幄运筹,臣等亲挥大军与岛夷拼杀,太后匆虑。”

冯太后:“我也是要随皇儿一起亲征的,妇人临阵,也要请王爷多多关照才是。”

源贺大惊:“太后,您,您也要亲征?这……”

冯太后:“我不会参予军事,只是作后勤辅助,决不会干扰王爷的军事,请王爷放心。”

源贺抓耳挠腮,很是头痛的样子。

拓跋弘:“此事已决,源王爷只管安排好就是了。”

源贺只得施礼称是。

冯太后:“王爷如何调度军事?”

源贺想了想,道:“据报,南宋是分五路向淮北进军,我想也分五路牵制这五路,南宋中军为刘休仁,所领是北府兵,我就领兵与他正面会战于淮北。”

冯太后点点头:“王爷你便宜行事就是了。”

源贺皱眉,有些犹豫着道:“太后,我想带慕容白曜一起去南征,请太后示下。”

拓跋弘道:“这个慕容白曜与乙弗浑勾结意图谋反,这是满朝皆知的事,你要带他一起出征,万一他阵前倒戈如何是好?”

冯太后只是看着源贺,听他说,源贺道:“陛下,太后,这个慕容白曜似与乙弗浑有勾结,但据臣观察,这二人的心事并不相同,若陛下和太后给他更好的晋升机会,他便不一定附会乙弗浑了,再者,即使二人有勾结,现在借机分开,让他们合力不到一处,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处理方法,最重要的是,这个慕容白曜真的是个好将材,很会用兵,现在国家危难之际,用的好,为我方添力,用的不好,就是为我方添敌了,请太后和陛下三思。”

冯太后点点头,又问:“那乙弗浑如何处置?”

源贺:“我们现在寸功未进,这乙弗浑在朝中尚有势力,且不弱,暂时最好不要动他,等陛下南征胜利后,再动他就是自然而然之事了。”

冯太后:“是带他一起去南征,还是留他在京师驻守?”

源贺:“老臣以为让他留守京师为好。”

拓跋弘:“那他会不会借机谋乱呢?”

源贺:“臣以为他不会,大军离京后,京师也就是空城一座,只有防卫弱旅,大魏重兵皆在陛下手中掌握,他谋不了乱,即使乱了也不怕,平之极易。另外再派一员重臣巡防京畿,那就更是万无一失了。”

冯太后又问:“那他会不会主动请战南征?”

源贺笑了:“他不会,现下的状况,他一离京师就动摇了根本,太后和陛下灭他也就在举手投足之间矣。”

冯太后与拓跋弘互视了一眼,又询问地看了高允,高允道:“老臣以为西平王爷之言极是,请太后,陛下明鉴。”

冯太后笑道:“这就是所谓的阳谋了。”又问:“那就这么定了,王爷你看几时调度为好?”

源贺:“兵贵神速,这一月余之间,南宋兵已经过了长江,淮北吃紧,从平城到淮北,骑兵行军也需十日,步兵需二十日,所以,臣建议,午后即调兵遣将,请太后、陛下恩准。”

冯太后点点头,又问:“那调兵兵符尚在乙弗浑处,如何讨的回来?”

源贺:“现在让他交出兵符有些困难,但也另有他法,陛下授我将军印信,我凭此印信调兵,陛下下诏可以以玉玺,所以,有了兵符固然是很好,没有兵符也不用担心。”

冯太后看了看自己斜挎在身上皮囊,又摸了摸皮囊上的凸出部,也点了点头。

这时源贺又从怀里掏出一卷书来,双手呈献给冯太后,道:“太后,陛下,这是臣的一部兵书拙作,名唤《十二阵图》,请太后和陛下御览指正。”

冯太后听了很是惊喜,忙让迎男接过。

高允也笑道:“老臣曾听过此书,源王爷这《十二阵图》主要有飞龙之阵、鱼丽之阵、腾蛇之阵、虎翼之阵、鸟翔之阵、扁箱之阵、骑射之阵、坑阱之阵、钩援之阵、冲乘之阵、钩车之阵以及鸟云之阵。就以这鱼丽之阵为例吧,此阵法的技巧,先是以偏军为前导,然后有主力军跟随在偏军之后,排列成方正之势,然后不断替补进攻,源源不断。鱼丽之阵的奥妙之处在于弥补空缺,只要周密部署,取胜的机会非常大。”

源贺惊喜道:“高司徒也知道拙作?”

高允:“老朽只是耳闻,却无缘得见,甚以为憾也。”

源贺拱手道:“改日必当亲录一册,请高司徒指正。”

高允也施礼笑道:“不敢,不敢,若蒙王爷不弃,则是老朽幸甚。”

冯太后和拓跋弘就案前翻阅此书。

 

申正,和尚诵经结束,冯太后,拓跋弘召集群臣在大殿,拓跋濬的梓宫前议事。

冯太后与拓跋弘同案坐好,案上放着一堆已经封好的诏书,大殿的一侧壁上,则已经挂好了拓跋濬在世时用的那幅大的行军地图。迎男在冯太后旁边侍立,苻承祖等三人则在拓跋弘一则侍立。

冯太后开口:“诸位臣公,先帝大行不远,尸骨未寒,敌人却衅兵犯境,今上虽然年幼,为保我大魏安宁,决定御驾亲征,往击岛夷,源贺听诏。”

源贺出班:“臣源贺接诏。”

冯太后在案上拿出一道诏书递给迎男,迎男展开,高声宣读:“维,皇帝临轩,若曰:朕承统之始,群凶纵逸,四方未宾,所在逆僭,岛夷衅兵于南境,蠕蠕狼视于漠北,吐谷浑不臣于西边,是以旰食忘寢,抵掌扼腕,期在扫清逋残,宁济万宇,故御驾亲征,先靖南境,并制诏,征北将军,给事中,西平郡王源贺,迁卫将军,征南大将军,冀州刺史,持节,假黄钺,授征南大将军印信,秩正一品,以调度全国十五州之诸军事,明相宣告,咸使闻知。”

迎男宣读完,冯太后起身,从案上拿起征南大将军印绶,拉着拓跋弘,与迎男一起下阶,走到源贺身前,微笑着对源贺道:“请源征南接印绶和诏书。”

源贺跪接冯太后手中的印绶,迎男将手中的诏书转呈给拓跋弘,拓跋弘递给源贺,源贺又接了诏书,道:“臣,源贺接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冯太后扶起源贺,道:“源将军,前方军情紧急,你现在就可以升帐议事了。”

源贺:“臣遵命。”又道:“臣还需要一员副将,请太后和陛下圣裁。”

冯太后点头道:“好,那就有劳尉迟元将军辛苦一回吧。”

尉迟元出班谢恩。

冯太后和拓跋弘回到座上,又递一道诏书给迎男,迎男打开朗声读道:“诏令:镇西大将军,统万镇都将尉迟元,进爵淮阳郡王,为征南副将。”

尉迟元接诏,谢恩,回班。

冯太后又让迎男宣读诏书,迎男诏书的内容是:尚书左仆射素和其奴为司空,筹集好相应的盔甲器械,还有钱粮马匹等。东安王独孤尼为司徒,调配好相应的民役驴牛等,以配合战事。

二人出班领诏称诺,退班。

冯太后让抱嶷又搬来一案,放在阶下,冯太后和拓跋弘的前方,源贺到案前坐下,将诏书和印信放在案上,高声道:“奉皇上和太后圣意,本将忝位征南大将军,还请诸将多多配合,共勤王事,以诛外敌。”

座前诸将皆躬身施礼道:“拜见征南大将军。”

众文臣也都施礼相见,源贺还礼,源贺对着乙弗浑道:“乙弗将军,请将兵符交于本将,以便调度。”

乙弗浑从迎男宣诏时就冷眼看着,他很清楚冯太后她们是针对着他而来的,听到源贺向他要兵符,他便施礼道:“回禀源将军,兵符现在车骑将军府,没有随身带着,暂时无法提供,请将军见谅。”

源贺:“军情如火,不及多等,那调兵就用本将军的印信吧。据报,岛夷此次兵出七路,号称五十万,由其伪建安王刘休仁统帅,五十万,其势也众,我军也得要相对才行,因此,全国兵马皆要调度以赴南方前线。”

乙弗浑:“源将军,全国十五州的兵马全部要调动?若如此,则后防空虚,蠕蠕和吐谷浑若有异动,又当如何处置?”

源贺:“关于蠕蠕和吐谷浑,太后已有应对之策,乙弗将军勿虑。”

乙弗浑带着讥笑的眼神望向冯太后:“哦,太后已经有了应对蠕蠕和吐谷浑的良策?本将愿闻太后之高见。”

源贺朝他一登眼,便要喝止,冯太后却开口了,道:“既然乙弗将军有问,本宫就将应对之策说出,请诸臣公一起议议。”

群臣连忙施礼说不敢。

冯太后:“河东公可在?”

郁久闾毗出列,施礼道:“臣郁久闾毗在。”

冯太后道:“河东公,你是景穆皇帝左昭仪之兄,是柔然先可汗吴提之弟,亦是当今柔然可汗吐贺真之叔,本宫想请你为使,往使柔然,议和通好,请河东公勿辞。”

郁久闾毗慨然道:“臣自归顺我朝,忝位河东公,却寸功未进,居其位而无其功,思之每每羞惭,今,太后和皇上给臣以立功之机会,臣当以死报之,决不负太后和皇上之托。”

冯太后很高兴,道:“好,好,好,迎男,拟诏,进郁久闾毗为平北将军,主使柔然议和之事。”

迎男答应了,便伏案拟诏,郁久闾毗大喜,拜伏道:“臣叩谢太后,皇上隆恩。”接诏,起身,回列。

冯太后对源贺道:“源将军,本宫干脆就先把柔然和吐谷浑的事先安排了吧,然后再请诸臣公一起议议,如何?”

源贺施礼称是。

冯太后:“东阳郡公可在?”

拓跋丕出班,施礼,称在。

冯太后:“东阳皇爷,北境柔然觊觎我边,虽然使平北将军前去议和,但也不得不防,是以,本宫也辛苦你出镇六镇,以壮平北将军之威,也是以防不测,请东阳皇爷勿辞。”

拓跋丕施礼道:“为保我大魏,臣万死不辞,请太后和皇上放心就是了。”

冯太后点点头,道:“好,迎男拟诏,进拓跋丕为侍中,授尚书令,往镇六镇。”

迎男答应了,伏案拟诏,拓跋丕大喜,伏地谢恩。

冯太后又道:“皇爷,平北将军,明日大行皇帝诵经三日期即满,你们明日午后即可与大行皇帝的梓宫同行,大行皇帝和五大臣在金陵归葬后,你们就可以急赴六边了,我和弘儿去不成金陵了,就请皇爷代为尽礼了。步六孤家,东平王在么?”

步六孤馛出班:“臣馛在。”

冯太后:“东平王爷,定国和睿另有重任,也不能送葬到金陵了,也劳你代为辛苦,送平原王爷到金陵陪葬先帝了,万请勿辞。”

步六孤馛施礼:“臣,万死不辞,以报圣恩。”

冯太后叫过步六孤定国和步六孤睿:“定国,睿,国家有难,事急从权,不能尽孝了,本宫甚感愧歉,以后当设法弥补,但是现在,你们二位即刻前去赴任,听候调度,以皇帝诏书为准,上面有皇帝玺印的,不得有误。”

步六孤定国和步六孤睿跪拜称是,谢恩,道:“臣等以忠为孝,保我大魏亦即保卫我步六孤家,贱躯惟供太后和陛下驱使。”

冯太后让迎男授以任职诏书,又道:“你们去大行皇帝,和平原王灵前拜了,即时便走。”又对李奕道:“景世,你各派一百内卫,护送他兄弟俩分别去秦州和定州赴任。”

李奕答应了,下殿去调兵。

步六孤定国与步六孤睿施礼欲出,冯太后又叫住定国:“据报拾寅到了沙州,你要设法配合名王,你坚守住秦州,配合拓跋名王河源城的河源军,布疑兵,只让拾寅不异动,即可矣。我随后也要传诏给名王爷,让他与你配合了行动,切记,坚守即可,不可妄动,守住即为胜矣,以免误了南边的战事,切切。”

冯太后对迎男道:“迎男,你下诏给名王爷,让他亦坚守不出即可。”

迎男答应了。

冯太后又对迎男道:“你以我的名义,草拟一封书信给拾寅。”

迎男答应了,伏案待写。

冯太后咬咬牙,道:“大魏未亡人冯氏敬奉拾寅大单于左右,蒙大单于不弃于鄙境,赐下书信,鄙地莫不诚惶诚恐,大单于雄伟,正值盛年,老妾本应亲身随侍,只是年老色衰,发落齿摇,行履艰难,不敢见笑于大单于,然,为示鄙境交好大单于之诚,谨献后宫美人三十名,金一千斤,玉璧十对,精酿宫酒一百石,敬请大单于笑纳,永结欢好。大魏未亡人冯氏拜上。”

冯太后让迎男把这封书信和诏书交给驿使,八百里快马急送到河源城交给拓跋木弥。相关的美人和物资等,让高允和独孤尼准备,随后派人送去河源,再由拓跋木弥交给拾寅。

迎男抹着泪,答应了,将诏书和书信封好,交给了抱嶷,着他传下。

拓跋弘不禁流泪,哀哀叫道:“阿娘……”

诸臣听了都觉得惨然。

冯太后握住拓跋弘的手,对他,也是对众臣道:“不要紧,现在我们要全力以对南宋,此时的柔然和吐谷浑必须要以和为贵,多面受敌,则大魏危矣。”又对源贺道:“源将军,你对步六孤兄弟,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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