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没办法，唉。”
李永强深深叹气，做出他也不想对女孩动手，但为社会着想只能无奈的样子。
柯梓卿侧目看着女人浑身上下，全然被黑垢填满，好像没穿衣服但也看不出，足以见得她从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猪狗不如，也和这没啥差别了。
“我不相信你说的话。”柯梓卿道。
她将手放在鼻前轻扇，对周围四周众人道，“你们还记得吗？刚才我们进来时就觉得屋内味道不对劲。”
欧晟仔细嗅随后干呕，他用手指着女人，“不就是这东西身上传来的味道吗？”
李永强眼中诡异光芒闪过，像是松了口气。
“不是。”柯梓卿迅速反驳。
“这种味道不可能出现在活人身上，你们仔细闻，是尸臭。”
众位刑警顿时睁大眼睛，尸臭？难道这个房间里还有尸体？
“没有，这个房间里除去我之外，只有我老婆，压根就没有别人。”李永强立刻反驳。
他狠狠瞪着柯梓卿，“你这个刑警不能胡说八道冤枉别人啊。”
然而众位刑警压根不管他说什么，他们相信一位法医的判断，这间屋里绝对有问题。
“能闻得出来具体是哪里吗？”张部长问。
柯梓卿无奈摇头，“你这是把我当狗鼻子了？”
听到这话的张部长不好意思笑了笑，自己带着刑侦部众人在四下观察，顾彦和欧晟两人也动起来。
而柯梓卿则是蹲下身子看女人，她身上确实脏，五官也因为被层黑蒙着看起来模糊不清。
李永强在旁边警惕看着这些刑警跟狗似的闻来闻去，如果平时看到他们露出这副样子他肯定会觉得好笑，现在他只想死。
他在心中第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要带男扮女装的欧晟回来，怎么就非得贪图美色呢？
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道理，人总是在事情无法挽回之时才会考虑到。
“找到了。”一人道。
众人目光全都看向他，最后落在墙角位置上，似乎有布料。
“先把这地方用警戒线包围起来，等把工具拿齐全之后再来挖，现在不能乱动。”柯梓卿提醒。
众人立刻收回跃跃欲试的手，转而看李永强。
那么多道凌厉目光瞪着他，让原本就心虚的他表情越发难看，只是这次是无论怎样都不能说的，否则他就真的完蛋了。
就算被打死，也不能说。
“柯法医，你先在这儿看着这个女人，我们回去想办法拿点东西裹着她，把她带回局里行吗？”张部长问。
“当然可以。”柯梓卿点头回答。
麻醉剂效果很强，即便是大型动物都能让其昏迷好几个小时，放在女人身上应该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永强被带回警车上，这些事自然要继续细细审问，看究竟怎么回事。
在场众人无论是谁都没料到，原本要抓连环杀人案的犯人，最终却又添一桩案子。
也不知道李永强是不是和连环杀人有关，头大啊。
明明嫌疑人就三个，可却又是那么的扑朔迷离，令人难以看清。
柯梓卿搬了个凳子坐在女人身边，她仔细看着对方浑身上下，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只剩块骨头了。
她打开手机，楚凌煜发过来好几条消息。
‘梓卿，我这边已经下班了，你那边案子还没处理完吗？’
‘有点想你，也有点想过去找你，能不能征得你的同意？’
楚凌煜表面上看着冷，实际非常黏人，柯梓卿勾唇。
她看了女人一眼，拿起手机起身离开屋子，给他打去电话。
楚凌煜很快接听，他语气中有浓浓惊喜，“梓卿，你现在忙完了？”
“没有，案子比较麻烦，估计最近这段时间也不能处理好。”柯梓卿无奈道。
“好吧。”楚凌煜声音显然比刚才更加难过。
“不过如果你有空可以过来找我，反正两地距离也不大，一段时间不见面，我也挺想你的。”柯梓卿道。
“好！”楚凌煜又再次激动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样反反复复还觉得挺有意思，她有点喜欢逗他玩。
“你什么时候过来？”柯梓卿问。
两人又聊好几句才挂断电话，本来就是，刚谈恋爱没多长时间，一直聚少离多，当然要腻着彼此。
柯梓卿很多次都觉得对不起，楚凌煜这种身份明明能找更好的，也更愿意和他待着的女朋友，却偏偏喜欢上她。
感情，或许就是没办法。
摇摇头柯梓卿捏着手机回屋，才猛的发现刚刚躺在地上的女人现在不知所踪。
怎么回事？人呢？
女人被麻醉剂打中，按理说不该那么快醒来。
柯梓卿刚这么想着，忽然感受到后背传来阴风，她猛然倒退两步。
女人四脚着地的样子在眼前浮现，她竟然这么快就醒了！
看来被关在那个小房间里的这些年，导致她身体有所改变。
“我不是你的仇人，是来救你的，刚才也是我把你放出去的。”柯梓卿试图解释。
她刚才说话时女人有回应，证明可以交流。
见女人动作缓慢下来，柯梓卿继续问，“你听听我的声音，是不是刚才刚听过。”
女人那双眼睛疑惑盯着她，随后轻轻点头。
“救…我。”她口中发出两个音节。
竟然还会说话！
这是意外之喜，柯梓卿忙道，“对，救你的。”
“李永强现在已经被带去警局了，墙角还有个尸体，等查清楚后确认人是他杀的，他会承受后果。”
女人转头看向墙角，脖子似乎非常僵硬，随即忽然大叫起来。
她大叫声就像是动物的悲鸣一般，惊的人耳膜生疼。
柯梓卿就这样看着女人迅速爬向墙角位置，低头用手摸着已经泛黄，几乎要看不见的衣角。
如果不是刚才那位老刑警眼神好，肯定没人会发现不对劲。
“你认识这底下埋着的人吗？”柯梓卿试探问。
女人回头看向她，像在询问她值不值得信任，她道，“我是法医，也是刑警，你可以相信我。”
“我…相信。”女人嗓子干涩道。
“我先去给你倒口水，你再尝试看能不能说更多话。”柯梓卿道，她在女人注视中走向厨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