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骏业又来到了济恩钱庄,见到晚筝后直接怒气冲冲地说道:“苏掌柜,怎么回事,你给我的箱子里装的不是银子,全都是石头!”晚筝道:“什么?!真的吗?”骏业道:“还能有假?”晚筝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此事不仅是六万两银子的事,还攸关钱庄的信誉,于是晚筝道:“我这就带你去库房。”骏业道:“好。”于是晚筝带着骏业向库房走去。
库房。晚筝叫来了守卫和门子等人,晚筝道:“刚刚是你们办理的交接?”门子道:“是。”晚筝道:“一切顺利吗?”门子道:“很顺利吗?”门子道:“没出什么意外啊,我们核对完身份之后,就让程大人的管家搬着银子走了。”晚筝道:“你确认真的是程大人的管家吗?”门子道:“不会有假的,不信可以让那个管家出来对质一下。”骏业道:“好。”于是就示意身后的管家上前,门子道:“当时是你查验的银子吧?”管家道:“没错。”
门子道:“当时的数目没有问题吧?”管家道:“当时我反复核对了,数目没有问题,成色也没有问题,否则我是不会收的。”门子道:“是啊,那也就是说库房交给你的是货真价实的银子,至于出了库房之后的事就不归我们管了啊。”管家道:“这个嘛……”门子向骏业和晚筝道:“程大人,苏掌柜,事情很明显,责任不在库房。”
晚筝道:“程大人你觉得呢?”骏业对管家道:“当时是你亲眼所见吗?真的是银子?”管家道:“千真万确啊,程大人,我跟了您这么多年了,您还信不过我吗?”骏业见自己的管家如此说,顿时语塞。晚筝道:“程大人,从库房到你府上,一路人多眼杂,说不定是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程大人是这长安的京兆尹,断案是程大人所长,程大人回去以后好好查一查,我相信一定能查出事情原委。”
骏业道:“不能这么说啊,就算交接的时候没有问题,也难保在离开钱庄之前有没有问题,毕竟是在你的地盘上交接,你想做手脚很容易。”晚筝道:“这话是怎么说的?银子都交到你的人手上了,我还怎么做手脚,你这么说要讲证据的!”骏业道:“一路上都是平平安安,没有任何意外,否则你该怎么解释?”晚筝道:“哦,我知道了,这是你故意设好的局吧?”
骏业道:“我设什么局了?”晚筝道:“怪不得呢,本来像这种大额借贷,我可以免费送银子上门的,你非要用你的马车来拉,我本来并未起疑。现在看来,你是故意这么做的文章吧?以此来诬赖我。”骏业道:“什么?我是那种人吗?只不过是我的马车多,来拉银子都是顺手的事,不想给你添麻烦才这样做的,你竟这样怀疑我?”晚筝道:“是你先怀疑的我吧?”
骏业道:“你说的合情合理啊。”晚筝道:“我说的才合情合理呢。”骏业道:“你如此不讲道理。”晚筝道:“银子我已经交到你手上了,有你的管家为证,其他的我不管,总之一切我都会按契约办事的,要是银子丢了,你自己去找就行了,别来为难我。”骏业道:“好,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别忘了,整个长安都归我管,等我找到证据,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晚筝道:“放心,我的钱庄就在这里,永远也不会走的,你随便查,若真是我的问题,我认罪认罚,若不是我的问题,你就别在我这撒野!”骏业道:“好,这话是你说的,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晚筝道:“别以为你是做官的我就怕你,你快走吧,影响我做买卖。”骏业道:“哼!”骏业无奈,只得带着管家回府了。
骏业回到京兆尹府之后,立即命捕头和衙役全体出动,调查线索,限期捉拿贼人,不在话下。一番忙碌之后,太阳不觉已偏西,骏业就回家了。
到家后,骏业再次大发雷霆,气得晚饭都没吃,心想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事到如今真是山穷水尽,该如何是好。”一阵狂怒之后,骏业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又想道:“想追查真相也不是不可能,但恐怕很难,最关键的是时间紧迫,魏九榆那边可是只有五日时间啊,明日就是第三日了。”
骏业整理了一下思绪,想道:“那帮捕头不一定指望得上,还是先解决燃眉之急吧,魏九榆的十五万两,因为我的银子凑不齐就先欠他六万两,但我给他个保证,保证等我凑齐了银子一定给他。”想到这里,骏业马上把刚刚娶进门的六个小妾叫了过来,对她们道:“现在你们去梳洗打扮一下,身上多穿戴些珠宝首饰,然后过来见我。”六个小妾听到骏业吩咐后马上去忙了。
不一会,六个小妾穿戴完毕,又回来见骏业,只见骏业正伏在桌案上写书信。不一会,骏业写完了,将书信装进信封,然后对六个小妾道:“我现在把你们六个人和身上的所有物件一并抵押给魏九榆,你们暂且先到魏九榆那里住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我跟魏九榆之间的事了结之后你们自然会回来的。”六个小妾心想道:“什么抵押不抵押的,反正都是过日子,跟谁过不是过。”于是就直接应承了下来,然后被管家带着去了魏九榆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