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饭,稍微休息了一会儿,郁楚瑶换上红色马球服来到马厩。
大根正用鬃刷轻轻为逐日清理身上的灰尘,边清理边与逐日聊天儿。
“往后要听话些,不能再受惊,六小姐对你多好,还给你取名字,试想这天下有几匹马能像人一样有名字?她对你好,你可要记住恩情,可别恩将仇报。”
逐日只顾吃草料,根本听不懂大根说些什么。
“大根!”
传来灵萱的声音,大根手拿鬃刷抬头瞧去,六小姐和灵萱站在他面前。
“六小姐来了,您怎么穿上马球服?今日不是不练马球术吗?再说时辰早已过?”
灵萱批评道:“纳兰司使今日是不来,可我家小姐想温习温习以前教的内容,难道不可以?”
大根醒悟过来:“我这就帮六小姐把逐日牵到后面的草地上。”
“不必,我自己来,你帮我把逐日从马厩里牵出来即可。”
六小姐提出要求,大根不好不听,他放下鬃刷,拍拍逐日的背:“别吃了,你吃得够多,需快些出去运动运动,好消消食。”
大根解下缰绳,将逐日牵到六小姐跟前:“从昨儿起我一直安抚逐日,它应该不会再受惊。”
郁楚瑶接过缰绳,心中对大根充满赞赏:“有了你的安抚,它肯定不会再受惊。”
郁楚瑶牵着马来到草地,用纳兰司使教的方法上了马背。
逐日带着她跑了三圈后,灵萱将球杖送来。
她手握球杖将纳兰司使教的方法从头到尾练习一遍,当她将回身击球的动作练过两遍后,四姐和五姐也骑马而来。
原来姐妹两个听下人说六妹一个人在草地上温习马球术,她们便坐不住,生怕被对方超越,也牵马而来。
郁嘉柔骑在马上用球杖将六妹刚打出的球击打而去,按照她的预谋,球是要击打在逐日的身上,却因力度不够落在逐日的脚下。
不远处的灵萱瞧见,心中不满:“四小姐没安好心,若打上逐日,说不定又得受惊。”
郁楚瑶勒住缰绳,待逐日缓缓站稳,她注视着二位姐姐骑马向自己靠近,反正她已练得差不多,与二人斗斗嘴浪费的是她们的时间,何乐而不为?
二人靠近后,郁楚瑶故意说:“四姐五姐不在翠影轩替二姐伤心,跑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是担心我勤加练习超越你们?”
郁嘉梦掩饰道:“我姐妹二人来之前并不知六妹在这里。六妹的心可真大,从小二姐对你最好,她遇到这等事,你竟然像没事人似的,跑来练习马球术,看来你是这世上最无情之人。”
郁嘉柔接着五妹的话奚落道:“多亏我姐妹二人从未对你掏心掏肺,要不有朝一日被你无情以对,我二人岂不连肠子都悔青?”
她们明明知道原因,却故意揶揄自己,郁楚瑶早并不生气,一生气她便输了,也容易失去理智。
“有些事二位姐姐心里清楚,又何必如此说?既然是来练马球术,不如我们一起对打?将纳兰司使教的方法练上一练?”
姐妹二人觉得此建议甚好。
郁嘉柔问:“难道我们二人对打你一个?岂不有以多欺少的嫌疑?”
“四姐也太高看我,以我目前的水平根本不能与两人对打,不如我们每人一队,三队对打?”
六妹自谦的话令两位姐姐听着舒服,可三队对打她们不甚了解。
郁嘉梦帮着问:“向来都是两队对打,哪有三队对打的先例?”
郁楚瑶解释道:“两队对打和三队对打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都要将球打入对方的球门,我们三人各为一队,半个时辰之内谁将球打入他人球门的次数最多,谁就胜出。我们只管用已学到的方法抢球,然后打入另外两人的球门即可。”
郁嘉柔认可道:“如此听来,你的主意不错,就这么定了。我来划分一下各自的球门,我的球门在北边,五妹的在东边,六妹的在西边,你们可满意?”
郁嘉梦应和道:“甚好!”
草地四周平坦,没什么好坏之分,郁楚瑶也无不同意:“四姐分得不错,为了避免纠纷,让下人拿些木棍和绳子来,圈出每个方位的球门范围,球进入所圈范围之内才算赢。”
两姐妹没有不同意的道理,郁嘉柔是姐姐,负责安排。她唤来自己贴身丫鬟小茶,让她找来家丁将各自的球门范围圈好。
很快家丁们拿来木棍和绳子开始忙碌,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三个方位的球门范围被圈好。
三位姑娘吩咐各自的丫鬟负责记好进球的次数,然后骑在马上并列排好。
待一位家丁大喊一声:“开始!”
三位姑娘轻夹马腹,驱使各自的马冲向草地中央的木球。
郁嘉柔先到,高高扬起球杖朝木球用力挥去,因太过心急,球杖擦着木球边缘而过,只扬起一阵尘土。
郁嘉梦瞅准时机,伸出球杖,稳稳将球拦下,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将球朝六姑娘的球门击去。她的力度把控不够精准,木球在半途中偏离方向,慢悠悠地朝着场外滚去。
瞅准滚落的木球,郁楚瑶策马追去,两位姐姐反应慢些,被她落在身后。
郁楚瑶驱马靠近后,她的眼神紧紧盯着木球,待距离合适后,瞬间掌握好力度,用球杖击打地上的木球,木球便朝着郁嘉梦的球门飞去。
郁嘉梦见状,急忙扭转马头,准备回身防卫,可她还是晚了一步,等她到达跟前时,木球不偏不倚落进属于她的球门里。
首战告捷,郁楚瑶更加自信。
四姐和五姐显然不高兴,当家丁将木球扔到中央时,她们显然是带着必须赢的决心一起冲向木球。
郁楚瑶不甘示弱,也向木球冲去。
接下来的时间,姐妹三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个时辰过后,郁嘉柔进球四次,郁嘉梦两次,郁楚瑶则是六次。
两姐妹败下阵来,心有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