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漪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冷漠,她斜睨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与愤怒。
“爹爹,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还是请您在我娘亲的坟前去倾诉吧。”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仿佛对父亲的话语感到恶心。她转过头去,不愿再与父亲对视。
“清漪,你现在或许还不懂,但爹爹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逐渐明白我的良苦用心。”萧老爷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期待,仿佛他相信女儿终会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然而,萧清漪的内心却充满了疑惑和愤怒。她回过头来,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语气中充满了疑问和责备。
“您如果真的心疼我,又为何眼睁睁地看着我受沈长安的折磨凌辱?为何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无动于衷?为何又要我白白去送死?”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仿佛在质问父亲的冷漠和无情。
“您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是你的女儿?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她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仿佛要将内心的愤怒和疑惑全部倾泻出来。
萧清漪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和痛苦。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如此对待她,为何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无动于衷。她感到自己的心在痛,仿佛被撕裂了一样。
她希望父亲能够给她一个解释,一个合理的解释。但现在的她,只感到无尽的失望和愤怒。
萧老爷在长凳上,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浑浊的泪水。他缓缓地转过身,目光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和无奈。他继续低沉地述说:“唉,都是因为爹爹这一生太过看重面子了,才落得如此报应。老天让我这一生,都没有个男丁继承家业,你可知爹爹心中的苦楚?”
萧清漪站在一旁,她的心也被这沉重的话语所触动。她轻轻地问:“爹爹,女儿究竟哪里不好了?为何您如此执着于男丁的传承?”
萧老爷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缓缓地开口:“清漪,你很好,你是我的亲生骨肉,我自然疼爱你。但问题在于,男丁与女儿终究不同。男儿可以继承家业,可以撑起一片天。而女儿,终究要嫁作他人妇,随夫家而去。难道你忍心看着爹爹辛辛苦苦积攒的大半辈子家产,就这样拱手让人吗?”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身子也随着情绪的波动而微微颤抖。他深知自己的想法可能有些陈旧,但在他的观念里,家业传承的重要性是无法替代的。他不是不疼爱女儿,只是他对于家业的传承有着太深的执念。
萧老爷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正对着一座时光流转的静谧空间,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沧桑和无奈。
“爹爹,无论是我还是萧清姿,我们都有选择不婚或招赘的自由。”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生活的独立和坚定。
萧老爷听了这话,却连打唉声,那叹息中蕴含的复杂情感,如深秋的湖水,既有波澜又有平静。他苦涩地说:“哎,你让我的老脸往哪搁呀!这都是报应!报应啊!”
萧清漪听到“报应”二字,不禁疑惑地皱起了眉头:“爹爹,报应?这话我不大明白。”
萧老爷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回忆着那些被时间遗忘的往事。他缓缓地说:“清漪,其实我对不起你的母亲。是我曾经的愚昧和轻信害了我们。”
他的脸上显露出深深的自责与懊悔。他捶胸顿足了半晌,仿佛在为自己的过错而痛心疾首。他继续说:“我曾遇到一个算命先生,他告诉我如果我与你娘在一起,这一生将不会有儿子。我竟信以为真。”
说到这里,萧老爷的脸上划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他的话让萧清漪震惊不已:“你说什么?那我的娘亲……难道是我娘是你害死的?”
萧清漪猛地站起来,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不解。而萧老爷泣声回答:“清漪,我对不起你和你娘。那时的我,愚昧无知。”
萧清漪听后,心中涌起无尽的愤怒和悲伤。她愤怒地拽起萧老爷的衣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你这个负心汉!我竟替我娘感到不值!”
这段对话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深深地刺入他们的心中。而那过去的岁月和现在的一切,都仿佛被这对话所揭示出来的一切所定格。
萧老爷的眼中满是愧疚,他转向自己的女儿,爹爹,清漪,我深感对你和你的母亲的亏欠。今天,我特地为你准备了五大箱的金银细软,希望你能全部带走,路上用得着。这算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希望能减轻我内心的愧疚。他叹息着,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懊悔。
萧清漪缓缓地放下被紧紧抓住的衣领,转身面对着萧老爷,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决然。她冷冷地说:“这些虚假的忏悔,你最好是在我娘的坟前说。我现在没有心情听你在这里假惺惺地做戏。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瓜葛,恩断义绝。”
萧老爷被这决然的话语震住了,他追问道:“清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之间的父女情谊就这样结束了吗?”
萧清漪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滑落。她缓缓地开口:“是的,从此你我恩断义绝。无论我未来是荣华富贵,还是困顿潦倒,都与你无关。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决定不是轻易做出的,而是我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萧老爷看着她决然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清漪,也罢!也罢!爹爹只希望你能有个好的前程。这些金银细软是你应得的,你赶快上路吧!路上小心,保重身体。”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父爱的无奈和苦涩。他知道,他无法挽回女儿的心,只能希望她未来能过得更好。
萧清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萧老爷面前,一滴泪划过眼角,就这样跪了下去,口中喃喃道:“爹爹,这一跪是拜你的养育之恩,从此你我互不相欠。”
萧老爷转过身去,早已老泪众横,强压着悲伤,说道:“走吧!走的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