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宛如天外来客,悄无声息地流淌,那份静谧美得让人心悸,却也诡异得让人心生寒意,呆上几日,怕是灵魂都要被这宁静吞噬得颤栗不已。外界的一日在这已逝一年,我怀揣着对光阴的敬畏,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那种无所依傍的空虚感,足以让人心生畏惧。
在这片静得只能听见心跳的世界里,我正经历着一场心魔锻体的试炼,仿佛置身一场噩梦编织的剧场。这噩梦如此逼真,让我不由自主地追溯起往昔的点点滴滴。
郝用是咱的铁哥们,我们的友情始于一场风波。那日,郝用跟姓乔的同学起争执,本以为风波已过,不料放学后,乔同学的父母竟在巷口设下鸿门宴。特别是乔母,手持菜刀,气势汹汹,仿佛要将郝用当作砧板上的鱼肉。她挥舞的不是刀刃,而是刀背,但那力道也足以让人胆寒。郝用边辩解边狼狈躲闪,几乎要跪下求饶。不过是孩子间的打闹,却未曾想升级至此。
我站在巷口,原想静观其变,郝用被逼急眼,猛然反击,一拳挥去,菜刀应声而飞,紧接着又是一拳正中乔母面门。郝用想逃,被乔父拦下,乔母趁机捡回菜刀,我不能再坐视不理,冲上去紧紧抱住乔母,将她摔倒在地。乔父见状扑来,我毫不畏惧,一脚正中他腹部,危急关头,我灵机一动,大声喝道:“小乔考警校,直系亲属若有案底,警校大门就对他关闭了,连公务员的门槛都摸不到!你们持刀行凶,就不怕我报警吗?”我的话如同惊雷,震得乔家父母面面相觑,气势顿减。
“你小子打架,同样难逃法网!”乔父试图反击。
“我没打算走警校这条路,真要斗起来奉陪到底!”我故作轻松,实则心中紧绷,但那份坚定让乔家父母选择退缩。
“好小子,算你狠!”乔家父母灰溜溜地离去,从此我与郝用的友情更加坚固。我几次关照乔同学,而疯婆娘竟也未曾再来找麻烦。
另一位好友,菜包子胆小如鼠,却擅长见风使舵,有他在旁,我们的日子更添几分乐趣与色彩。他跟着我,简直就是找到坚实的后盾。
郝用最终没能逃过莫青云的命运之手,这让人唏嘘不已。菜包子考进世纪城科技大,上次碰见我嚷嚷着要跟我混,我直接找王秘书给他安排进军工厂,事后我反省,这事按道理不能办,有损咱的形象。思绪飘远,我又回到难忘的雨夜,同学们在大桥下的人行道上躲雨,人行道高高在上,中央的马路已成汪洋。就在这时,一辆汽车不顾一切地往前冲,结果栽进水坑,动弹不得。
“哈哈,这车算是彻底歇菜了!”菜包子幸灾乐祸的。
车门一开,有位女士勇敢地踏入水中,那身姿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这身材,简直是雨中风景线啊!”菜包子笑得那叫个猥琐,我们自然也跟着起哄。就在混乱之中,一辆商务宝马如同救世主般出现,它稳稳地顶住被困的车辆,马力全开,水花四溅,愣把那车给顶出水坑,留下一圈圈的涟漪荡漾。
“牛气冲天,这是雪见的座驾!”菜包子激动地挥着拳头,一脸崇拜。
我愣在原地,思绪万千,直到郝用的一声惊呼将我拉回现实。
“快看,那边危险!”一位母亲带着小孩被急流冲散,小孩眼看就要被冲进一个下水道。我二话不说,冲过去截住那孩子。孩子的母亲随后而至,满脸焦急与感激。这时身后传来水花四溅的声音,商务宝马稳稳停下,水花溅我一身。我正要发作,看见雪见在窗边朝我竖大拇指。那一刻,我所有的怒气都化为乌有,只剩下满心的喜悦。能得到雪见的夸奖,这感觉比什么都让人兴奋。
商务宝马继续它的英雄之旅,一辆接一辆将被困的车辆顶出水坑。我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车的车窗,此刻,我已成雨中的落汤鸡,却浑然不觉。这场景如此真切,却又莫名地带着几分超现实的迷离,仿佛梦境与现实交织的奇妙瞬间。
接着,一幕不可思议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让人心潮久久不能平静。学长莫青云带着几分神秘气息,如同幽灵般从下水井窜出,脸上挂着难以言喻的邪气,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直勾勾地盯着我,这让我心头一紧。
“你...你怎么从地下冒出来的?”我惊讶得语无伦次,要知道,人是不能这么凭空出现的。莫青云嘴角勾着一抹冷笑,声音低沉而阴森:“我来自幽冥炼狱,专为取你等狗命而来!”话音未落,他的手中已多出一柄半月形的弯刀,寒光一闪,竟将一旁遐想的郝用头颅斩落!我整个人都被吓到,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人行道上的同学们乱作一团,尖叫声、奔跑声十分清晰,有人慌不择路地往桥上爬去。我试图呼喊,喉咙却像被东西卡住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更可怕的是,飞旋的弯刀如同死神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几位同学不幸被击中,坠入冰冷的雨水,而我脚下的雨水,不知何时已变成触目惊心的血红色。
“老大,快跑!”耳边传来菜包子焦急的呼喊,但我的双腿却像被灌了铅,动弹不得。直到莫青云再次挥刀,致命的锋芒即将临身之际,我猛然惊醒,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幻觉。
这幻境,前半段是温馨的学生时代回忆,后半段则是内心深处恐惧与想象的交织。郝用的死确为莫青云所为,但那是在九万大山,而非大桥下。这一切,都是我潜意识里对同学安危的深切担忧,所化作的噩梦,令人痛苦,却也让我在恐惧中学会坚强。
玉石像中的阴魂,因吸收能量而实力大增,终于冲破封印。这与我的不灭源体有莫大关系。阴魂之言,让我意识到修炼心魔锻体非一朝一夕之功,需历经岁月洗礼,甚至几个轮回的磨砺。但我已做好迎接漫长时间的挑战。
每日,我都沉浸在不同的幻境中,以魂体存在,无需饮食,但瀑布中蕴含能量原石,这是我修炼时不可或缺的源泉。随着魂力的日益强大,我已能随心所欲地操控周围小点的物体,这份力量,让我对未来充满无限的期待与信心。
曾经遥不可及的小小领域里,我悄然播撒着影响的种子,这奇迹般的转变,放在往昔,简直是天方夜谭般的幻想。
时光荏苒,半年后的一天,当我于清澈水潭边悠然饮水,湖面忽地泛起涟漪,反射出一个人的影子,半载光阴,此地仿佛遗世独立,未见丝毫生物,以至于我几乎将对方错认为游荡的幽魂野鬼。我猛地转身,目光穿越重重山峦,只见对面山头,一个身影静静伫立,背后是炽热的火球,若非眼力非凡,微弱的光影差点就淹没在辉煌之中。身影与我短暂对视,随即一闪而逝,我心中涌起莫名的激动,这定非虚幻之魂,至于是否冷先生,我心中虽存疑虑,却也记得墓白那番话,他说冷先生已步入另一番天地,重逢之日,实难预料。
随后的日子里,我每日都会不由自主地望向那座山峰,期待着那抹身影再现,然而,他却如同晨雾般消散无踪,让我不禁自问:那是否只是场梦幻泡影?我深知,若此人无意相见,纵使踏遍万水千山,亦是徒劳;但若缘分未尽,他自会再次现身。于是,我更加勤勉地修炼心魔锻体和生死诀。
没有实践的舞台,我便将自己化作试验品。气在体内经络间游走,细微如丝的血管如同生命的脉络,串联起身体的每个角落。
我闭目凝神,想象着内气如江河奔腾,冲刷着每条细微的通道,意念驱使着心脏跃动,这不仅是技艺的展现,更是心魔锻体赋予我的力量。接着,我手绘招魂符,若魂魄已远逝,则需以法器为引,遍寻四方。这过程犹如盲人在暗夜中摸索,每步都充满未知。
我意外地发现,曾经气难以触及的角落,如今已畅通无阻,仿佛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正当我沉浸于这份惊喜中,一声轻呼打破宁静,我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位老者立于眼前,正是冷先生!这一刻,所有的等待与努力,都化作相见时的激动。
冷先生身着飘逸仙衣,宛如自九天降临的仙人,那份超凡脱俗、仙风道骨的气质,让人心驰神往。只是他的身影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迷雾中,与玉石像透出的阴魂,有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相似。
"修炼心魔,实则是在磨砺魂力,但说到锻体,那又是另一番天地。至于生死诀,更需在冥想的深邃之中方能施展其威,而这需要你找回肉身,实现三魂归一。" 冷先生的话,如同春风化雨,温暖而充满智慧。
我回味着他的话,心中不禁泛起疑惑,我尝试以阴魂练习剑术,摄取能量,效果倒是出乎意料。但这锻体术,似乎真的难以触及。
冷先生微微一笑,笑容里藏着无尽的奥秘:"阴魂能修炼的功夫有限。你想象中的纵横交错的经络、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的灵动,都不过是你心中的幻影。但请放心,我自有办法。"他的话,如同暖流涌入我的心田,这个问题我早已反复思量,无奈肉身不能踏入时间墓碑,我只能在心魔锻体的边缘徘徊。
然而,冷先生接下来的话,让我震惊不已:"其实,你的肉身已在此地。我在为你锤炼无法直接修炼的锻体。待到百年后,你便能以生死诀自救于危难中。"
我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不是说肉身无法进入时间墓碑吗?我的臭皮囊,究竟在何处?"
冷先生神秘一笑,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