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喜,夏姑娘可来了?”景霖望着满天的星星。
“回陛下,应该快到了。”福喜顺着天子的话。
其实,福喜一点也不明白。
夏家为何只留夏知星一人,进宫侍奉?他本以为,陛下是不会贪恋美色的,这一举动 ,让福喜放宽了心。
夏知星,京城第一美人。
皇家,总会有子嗣的
“启禀陛下,夏姑娘到了。”
景霖愉悦地勾起了唇,这一天,他等很久了。
夏知星被禁卫军送到了一个不知名的花苑里。
她是被蒙着眼进来的。
这里种的都是她所喜爱的树木——杏树。她很喜欢的一种花便是杏花。夏知星一直觉得杏花很美,它像一个单纯善良的少女在她的心里开出希望。
她伸出手抚摸着杏花,灰暗的眼里顿时闪出了光亮。
“这花,开的真艳。”娇娇软软的声音让景霖心跳加速。
再艳,也不及你万分之一。
“夏姑娘,别来无恙。”
这道声音惊动了夏知星,她连忙转身便看见了当今的天子。
他身穿金文黑袍,黑袍之上绣的是金龙。他的眉毛很浓很黑,像已经出鞘的剑稍一样;他的眼里泛着温暖,丝毫没有旁人所说的暴虐。
惊为天人。
“你是陛下?”夏知星小心翼翼问道,她向景霖拂了一礼。此刻的她,一点都不敢触碰天子的逆鳞。
虽然天子看起来心情似乎很愉悦,但是父亲曾经说过,天子的心思不能多猜,伴君如伴虎,一切以天子为首。
“夏姑娘,果然和外界所说的相符,为人聪慧。”
这是他爱的姑娘,爱了五年的姑娘。
夏知星不明白这聪慧从何而来,不然,她就知道为何陛下要抄她全家了。
忧心夏家。
夏知星猛地跪在地上。凉气从膝盖骨处传来,凉的夏知星经不住打颤。
“求陛下放过夏家!”
“为何?”景霖冷冷地看着夏知星,他收起了嘴角的笑容。
夏知星这时才惊觉,这是真正的天子。
威亚从天子身上袭来。
“臣女不知家父做错了什么,让陛下如此对待前朝老臣!”是啊,她的父亲又不是像别人一样贪百姓的钱财。她家根本就没有什么钱财,而且她的父亲两袖清风,敢说敢做。
她不明白,为什么陛下要夏家死?
“夏知星,你不知道?”景霖残忍的一笑,他勾起夏知星的下巴,盯着他的姑娘看。
夏知星的呼吸似乎停住了,她愣愣地看着俊美高大的男人。
她的心砰砰地跳动,似要从胸脯里面飞出来。
“你不记得我了吗?”
这张脸,他朝思暮想,他不敢白日去看她,只能夜晚偷偷翻进夏府去看熟睡的她。
夏知星睫毛微颤,她不知道陛下再说什么,“罪女,不曾见过陛下。”
她说,她没有见过自己。景霖突然有点埋怨起当年的那个自己,为什么一见她,就跑了呢?
不过没关系,一起都可以重新来过。
“呵。”景霖松开夏知星的下巴,“你只要好好伺候我,说不定你夏家就得救了呢。”
夏知星不是什么都不懂。早在前一年及笄礼后母亲偷偷塞给了她一个东西。
那是春宫图。
想到这,夏知星满脸羞红。她不知所措地看着陛下。双手背在身后紧紧握起,这是羞辱。
“陛下,真的吗?”伺候他,他真的可以放过夏家吗?
“夏姑娘,你有的选择吗?”景霖微勾唇角,他低着头看着跌倒在地的夏知星,“说不定是真的呢。”
“陛下……”夏知星怯怯道,“希望陛下信守承诺。”为了夏家,她可以不要这副身体。
看着夏知星眼里担忧的神色,景霖的眼神一暗。这么在意夏家吗?
为什么,你的眼里没有我?
“呼!”
夏知星被景霖抱进了里屋。
床榻之上,有一美人躺卧,眼神迷 离,朱唇微张似要说话。
她微微起身,却被景霖按倒在床榻上。景霖慢慢拨 弄着夏知星的秀发,凑到她的脖子处轻轻细嗅。
外面一道白光闪过,轰隆隆的雷声大的让人害怕,却遮掩不了满室的暧昧。
杏花慢慢飘落,落在滋养它的大地上。娇艳的花瓣被突然其来的雨水吓得躲了起来,但是雨水不如它的意。
把它捉了出去,细细摆弄,似要让花瓣跟它妥协。
狂风暴雨,杏花落下,一室旖旎。
景霖看着躺在他身边的夏知星,眼底晦暗不明。
这是他的姑娘,他只允许,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人。
夏家,终究是留不得。可是,夏家是她成长的地方。
他的姑娘,为何要把其他人放在心里?
“星儿,请原谅我的自私。你是我的。”景霖痴痴地笑着说,他的眼里是显而易见的疯狂、病态。
“你是我的。”
“这深宫朱墙,是我为你而建;这杏花苑,是我为你而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