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国的首都,现代摩天大楼与破旧矮层建筑不和谐的拼接成这个城市。
蒲松志根据力庆提供的地址,来到了一扇两人高的黑色铁大门前。两边的院墙同样高耸。这里距离地铁站仅有数百米之遥。
戴着黑色鸭舌帽的蒲松志抬头看向右上角的摄像头,面前的黑色铁门从里面被打开,开到足够一人进出的大小。
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开门后一句话也没说,就静静地站在一旁扶着铁门。
蒲松志见状,未发一言便走进了门内。
蒲松志一进入院内,便立刻环视四周。院内停着三四辆轿车,在正中央矗立着一座平层建筑,看起来就像一座厂房。
在玻璃大门上方,突兀地挂着Z国风格的牌匾,写着“虎豹堂”。
身后的黑衣男人关上铁门后,竟然上了一把大锁,然后直接把钥匙放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
黑衣男人也没正眼看一下蒲松志,朝着院中唯一建筑的门走去,蒲松志也一语未发的跟在后面。
进入这座建筑后,出人意料的是,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灵堂。白色的布料垂挂在四处,营造出一种深深的哀思气氛。在灵堂的一端,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一张大照片。照片上的人是蒲松志所熟悉的,正是白虎。
大堂中间两侧坐着二十余人,他们身后是摆放着各种兵器的武器架。让蒲松志没想到异国他乡居然也有这么地道的武术场地。
蒲松志进门后向前走两步停下,大声说道:“我,蒲松志来了,请交换人!”
大堂安静无比,场中两侧的人们端坐如松,目光直视前方,没有人理会蒲松志的存在,可见他们都是训练有素。
从祭拜桌子旁边的门走出一个光头男人,他的脸颊被花白的胡子覆盖,浓眉紧锁,身穿紧身T恤,身材魁梧如一座山,冷冽的目光盯着蒲松志,缓缓走到祭拜的桌前。
此时蒲松志打量着光头男子,他心里已经猜出此人就是白豹。
在大堂两侧肃穆而坐的众人中,一位男子霍然起身,他正是上次与白虎一起的打手。只见他稳步走向面色阴鸷的白豹,在其面前用T国特有的语言低沉地交谈了几句,随后又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
白豹收回盯人的眼光,转而开始点香祭拜,然后转身怒目看向蒲松志,并大声喊道:“今天你要偿命!” 话音刚落,身形冲向蒲松志。
当白豹冲到距蒲松志一丈远时,右拳快速挥出,然而蒲松志身形轻盈,从容不迫地侧身避过这一击。紧接着,白豹扫腿攻向下盘,蒲松志一个前空翻越过白豹。
白豹反应迅捷,头也不回地直接以左手抓向身后,旋即转身同时力贯右拳再度出击。然而蒲松志已如影随形,脚尖尚未触地之际,他的左手犹如捕电之手精准握住那抓来的手腕,右手为掌接住袭来的拳头后快速握住。
蒲松志两手钳制住白豹的双手,冷冽的目光直视对方,质问道:“我来了,为什么不放人?” 此言一出,白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运足内力,奋力挣脱了蒲松志的束缚,急退一步,硬声道:“放什么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风青青!” 蒲松志厉声喝道。
“不认识,什么狗屁风青青?”
白豹说完,再次挥拳打向蒲松志。
蒲松志迅速侧身抬起右腿踹出,脚底迎上白豹的拳头,白豹被震得倒退两步。
此刻,白豹抬头怒目中火烧得更旺,知道眼前这人是个硬茬。他大声咆哮起来:“力庆,你个王八蛋,居然坑我!” 白豹喊完后,走向身侧的武器架,一把长达一米、镶嵌九环的大刀被他抄起,刀光闪闪,寒气逼人,战意盎然。
白豹快步向前,抬起持刀的右手,举过头顶,抡起绕身一周,顺势砍向蒲松志的脖颈。凌厉的刀气犹如寒风呼啸,尽管刀刃尚未触及脖颈,其逼人的锐气已直扑蒲松志的脸庞。
蒲松志反应如电,瞬间侧头闪避,腰身随之向一侧倾斜,下蹲以避开致命一击。白豹的利刀擦肩而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呀!”的一声怒吼中,他顺势扬起大刀再度砍向蒲松志。
蒲松志右手迅速用掌横着劈向刀身。“铛”一声响!白豹因受力不稳,右侧身体猛地踉跄,险些跌倒。
还未站稳的白豹,看见蒲松志已经冲着自己劈来一掌,心中大惊,他竟然感觉到掌风!情急之下,白豹迅速双手托起大刀的刀身,横在胸前。
“铛”又是一声砸铁声音! 白豹魁梧的身体后退一步。
紧接着,蒲松志趁势展开连环攻击,数掌如雨点般密集砸向挡着的刀身上。铛!铛……撞击声连续不断。白豹在猛烈力道冲击下不断后退,直至背靠墙壁无处可退。
见白豹已无力反抗,蒲松志便收起了进攻之势。此时,白豹持刀的右手虎口裂开,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整只手掌,他低头看着微微弯曲的大刀,满脸震惊地抬头看向蒲松志。
“你究竟有没有抓走风青青?”蒲松志质问道。
“没有!”白豹坚决否认。
蒲松志皱眉,心里明白了自己被人卖了!
蒲松志正在暗自思索之际,大堂中突然有人站起身向着门口跑去,蒲松志快速转身一个跨步到武器架旁,拿起一根长枪,用力甩出。
“嗖…啪!”的一声脆响过后,伴随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名逃跑之人应声倒在门口,笔直的枪杆深深插入他的身体。
蒲松志眼神冷峻,口中吐出一句决绝的话语:“今天,在场的人一个也别想离开!” 此言一出,大堂中所有坐着的人都不禁纷纷站起,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就在这紧张氛围即将爆发之时,“你去死吧!” 白豹怒吼着从背后发起攻击。蒲松志敏锐地捕捉到背后的动静,迅速身应对。可转身后看见白豹手里拿着一把手枪对着自己。
蒲松志本能地左手运足真气,一掌拍向枪口方向,试图拦截这致命一击。
“嘭!”一声枪响!
强大的冲击力让蒲松志感到左手的真气瞬间被撕裂,手背传来一阵剧痛。随着血花四溅,子弹穿透了他的手掌,让他向后踉跄退了几步。
此刻,白豹手中的枪再次瞄准了蒲松志。
砰!又一声枪响瞬间响起,而蒲松志在枪声尚未完全扩散开来的刹那间,已跃起一米来高的后空翻避开了子弹,大堂中赫然倒下一人;与此同时,蒲松志灵活身姿越过武器架,置身于大堂中央。
蒲松志落地后,大堂内的人群瞬间沸腾起来,众人异口同声地喊出一个字:“杀!”所有人毫不犹豫地向蒲松志猛扑过去。这些人皆是杀手集团的核心成员,经历过生死搏杀,深知此刻已无退路,唯有你死我活。
面对潮水般的攻击,蒲松志左手紧握成铁拳,右手则化为一道疾电,捏出剑指,双眸寒光闪烁,尽显杀伐之意。
冲在最前方的一名杀手刚抬起手准备攻击,蒲松志的右手剑指如同一把匕首捅向脖子。
扑哧~!喷洒一股血雾,最先冲上前的这人倒地。依然没有震慑住冲来的其他人。眨眼间,身前三名杀手喉结消失不见,脖子处留下骇人的大缺口,他们瞪着惊恐的双眼纷纷倒下。
紧接着,蒲松志利用娴熟的身法快速跨步并再次跃起前空翻,稳稳落地的同时施展压腿技巧,精准砸中另一人肩膀,使其瞬间瘫软在地。他旋即转身,再一指快速用力刺出,犹如破风之箭直入另一个人的喉咙;同时左拳如雷霆出击,摆拳之势硬生生打断了迎面踢来的一脚。
此时的白豹则在大堂边缘徘徊不定,手中持枪来回瞄准,却始终不敢轻易扣动扳机。因为大堂内的每一个人都是他多年精心培养的精英,每一颗子弹都可能带走无法挽回的损失。
大堂中顿时惨叫连连,血雾一股股蓬起散开,蒲松志的身影快速穿梭在血雾中。
片刻后,蒲松志箭步冲向最后一人,右手掌直戳入这人的胸口。
“砰!”一声枪响!
蒲松志迅速转身,把还叉在右手的尸体挡在身前。
“砰!砰!”白豹又打出两枪!
蒲松志拖拽面前尸体,将其左右摇晃了两下,然后突然把尸体朝仍在开枪的白豹甩去。甩出尸体的同时,身形一个左突再一个右晃,冲到白豹面前,一掌横着插入白豹右胸膛,穿过肋骨间隙,直入心脏。
瞪大眼睛的白豹,张大着嘴巴没有发出声音,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蒲松志拔出插入白豹身体的手掌,白豹尸体软倒在地。蒲松志甩甩手上的血水,嘴里喃喃说:“这麻烦彻底解决了。”
蒲松志突然看向一处房间关着的门,他凭借超凡的敏锐听力捕捉到了从门后传来的微弱动静。毫不犹豫地,他抓起地上一把牛尾刀迅速甩去,飞出的刀劲风呼啸,迸射而去。
“呜…嗖…啪!”刀穿破木门射了进去,门上只留下一个洞。
蒲松志走近后缓缓推开房门,只见1米来长的牛尾刀把一只肥硕的老鼠钉在地上,还在不断挣扎。
回到弥漫着浓烈血腥味的大厅,蒲松志径直走向一具尸体,弯下腰探手进其裤子口袋,取出一把钥匙。随后,他逐一排查各个房间,目标明确——寻找存储监控录像的硬盘。过程中,他发现这处地方实际上是一个训练场、澡堂与宿舍于一体的复合设施。
蒲松志开始细致地清理现场痕迹。他拿起毛巾,仔细擦拭曾触碰过的每一件物品,包括洗去脸上的血迹,并换上一套干净的运动服。面对左手的枪伤,他随手撕扯布料包扎止血。
最后,他找来一只手提包,将替换下来的衣物、使用过的毛巾以及找到的监控录像硬盘悉数放入其中,确保所有证据被妥善处理。待收尾工作完毕,蒲松志掏出手机给莉亚发送一条信息:“莉亚,我有事处理,一个星期后再见。上帝保佑!”发完信息后,他果断关掉了手机,以免暴露位置或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走出训练场大门的蒲松志一直朝市区外走,右手提着包,受伤的左手揣在衣服口袋里,在路上尽量放缓显得自然。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一片人烟稀少的郊区,躲进一栋废弃的烂尾建筑。
等到下午快天黑时候,听见警车声络绎不绝的经过,一直到深夜偶尔都有警车经过,蒲松志一直在废弃房屋里打坐警惕着周围一切状况。
次日清晨,蒲松志把手提包留在了废弃的房子,左手揣在兜里缓缓走向市区边缘。在那里,他买了应急医疗包,打火机,一小瓶汽油,水和食物。心中暗自庆幸,来的时候从M国带了一些美元现金。
回到废弃的建筑,清理包扎了左手的伤口,吃了点东西就一直打坐到晚上,这一天都没有警车声。他打坐到半夜起身,把手提包浇上汽油点燃,彻底销毁可能残留的证据。
天亮后,蒲松志前往机场买了第一班飞机。坐在前往 Z国的飞机上,正闭目思考,这力庆为何骗自己。
风家命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