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谭木槿和希希希找李某某,她们关起门来,准备收拾县令,为王玉荷讨回公道。
“叔父,这次让我收拾那个狗那个狗官,好不好?”谭木槿抢先道。
“哥,让我收拾那个狗官,我知道怎么收拾他。”希希希紧接着道。
“怎么说?”李某某看着她们,问道。
“就像对付他儿子一样,趁夜变成一只老虎潜入县衙,把狗官的衣服扒光,再扯断他的命根子,让他不能再祸害姑娘。”希希希挥舞着拳头,咬牙切齿地道。
“太便宜他了。”谭木槿摇头,“等那狗官晚上睡觉后,神不知鬼不觉,悄悄潜入他房中,剃光他的头发眉毛,再在他脸上刻上‘我是畜生’,让他丢人现眼。”
李某某听着两个人的收拾方式,觉得太便宜县令了,摇头道:“这次还是让我亲自来。”
“你准备怎么做?”谭木槿和希希希齐声问道。
“希希希,你去县衙跟那狗官说一声,说我今天晚上要到县衙做客,让他备好宴席。”李某某道。
“好的。”希希希点头,但又一脸疑惑,“然后怎么做?”
“晚上你们就知道了。”李某某露出一脸坏笑。
希希希看着他的坏笑,脸上露出疑惑之色,想从他嘴里掏出一点信息,却知道他的嘴巴比蚌壳还紧,什么也问不出,只好作罢,转身就走。
县令正在做着美梦,再过两天,自己就能当上新郎,娶王玉荷,做美娇娘,恣意玩弄。
这时,一个衙役匆匆走进来,禀报道:“大人,衙门外有一个男子求见。”
“没看到本大人在忙吗?”县令正在美梦之中,被人打搅,一脸不耐烦,“不见。”
“他说他是李某某派来的。”衙役又道。
“李某某,”县令听到这个名字,从幻想中惊醒,马上换上一副笑脸,“快,快请他进来。”
衙役点头哈腰,匆匆走了出去,不一会儿领着希希希来到县令面前。
“希公子。”县令脸上笑容如一朵花,道。
希希希看着他,道:“李先生让我转告县令大人,他今天晚上要到县衙做客,让县令大人准备好宴席。”
“真的?”县令闻言,一脸惊喜。他曾多次想请李某某吃饭,却被他拒绝了,没想到今天他竟然主动要来县衙做客,真是喜出望外。
“难道我的诚心感动了上天?”县令暗自思量,又向希希希确认道,“希公子,我没有听错吧?李先生真的要来吗?”
“当然要来,来收拾你。”希希希心中骂道,不过,想起李某某的交代,脸上仍然不动声色,“千真万确,李先生晚上一定到。”
“好,好。”县令满脸笑容,“你回去转告先生,说本官一定备好好酒好菜,让他喝个痛快。”
希希希走后,县令仍然喜不自禁,脸上的肌肉不断抽搐,差一点脸笑抽筋。
晚上,李某某如约而至。县令热情似火,宴席间,不断给李某某夹菜敬酒,满脸谄媚,那表情那动作,比对他亲爹还好。
“李先生,本官能不能得到提拔,全靠你了。”县令给李某某敬上一杯酒,“到时候,一定重重感谢。”
“这是自然。”李某某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道,“包在我身上,回去后,我一定跟叔父说一声,让他提拔你。”
“多谢先生。”县令喜出望外,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先生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县令大人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李某某故作大方,“俗话说,人有三急,失陪一下,我去下茅房。”
“请便,请便。”县令满脸堆笑,恨不得在他面前像奴才一样低三下四。
李某某起身,往外走去,来到外面。
他四处张望,见没人,脱掉全身衣服,摇身一变。瞬间变成一块大石头, 他就这么一蹦一蹦地蹦到县令面前。
县令看着突然蹦出来一个会动的石头,吓得魂不附体,浑身颤抖如筛糠,一个踉跄,连退几步,一屁股栽倒在地,口中的牙齿也掉了两颗。
他痛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哭出声。 “见鬼了!”县令浑身哆嗦,声音如抖动中的纸片,“我见鬼了!”
石头不断变换形状,变成“大”字,继而像人一样站了起来。
县令见了,顿时吓得大小便失禁,屎尿顺着裤管流了出来。
他连滚带爬,逃出屋外,大声喊人。
那些官差家丁跑出来,见到一个会走动的石头,吓得四散逃走,哪还顾得上县令。
县令的喊叫声,把屋顶上的希希希、谭木槿和杨心逗乐了。
县令被那些官差家丁撞得东倒西歪,一头栽倒在地上。石头一脚将他踩在脚底,让他动弹不得。 接着,将他的腰带拔掉,然后,县令就像母鸡一样被扒光衣服,光着屁股,一动不能动,只能“啊啊”大叫。
希希希、谭木槿和杨心坐在屋顶上,吃着点心,看着下面的好戏。
谭木槿看到县令光着身子,立即捂住眼睛,从指缝里看,乐得哈哈大笑。
希希希见了,觉得还不过瘾,他悄悄从屋顶上溜下来,趁着无人注意,摇身一变,变成一只老虎,蹦到县令面前,张开血盆大嘴,朝他发出一声虎啸。
县令前有会动变形的石头,后有老虎,吓得他“啊啊啊”大叫,声音变得异常怪异,像鬼哭狼嚎,又像野兽哀号。
过一会儿,他的声音变得呆滞,眼睛木然地看着前方,嘴里不停流口水,像傻了一样。
“疯了,疯了。”希希希见状,摇摇头,爬回去变回人类,上了屋顶,“他被吓疯了。”
杨心则笑道:“这样的人,疯了更好,免得祸害百姓。”
李某某也变回人类的样子,上了屋顶。 他本来的目的就是要吓疯他。
四人开怀大笑,趁着夜色,回了宅院。
天亮后,县令疯疯癫癫地出现在街道市集中,疯言疯语,不过,再也没人能听清他到底说什么。
百姓从那些官差家丁嘴里听说,县令是被一块会动的石头吓疯的,无不拍手称快,大骂活该。
有的人说,这是上天派神奇的石头来惩治狗官;有的人说,这是县令害死的某某人,他的冤魂附在这块石头上找他报仇…… 总而言之,众说纷纭。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县令疯了。
县令疯了,就不能再当县令了。 县丞写好文书,报告上级,将县令的官服官印封存,等着上面派新县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