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黎在客栈中命下人收拾行李准备返回江宁。大黎一个人伏在桌案上写信,片刻之后写好了,大黎将信装入信封中,叫过来一名下人,对其道:“我现在不方便见武王,你现在速去武王府把这封信面交给武王,快去快回。”下人接过信,道:“好的,老爷。”
话说自从那日牛擒鹰从忆香楼跳窗逃跑之后,就一路马不停蹄地跑到了长安城外的山林之中,定了定神之后,擒鹰想道:“不管这次有没有事,我先出去躲一躲吧,最好能去一个清净点的地方,而且要绝对安全,去哪合适呢?这中原地区到处都是人,想找个清净地不容易啊,哎?对了,少林寺不是在中原吗?离得很近,去少林寺待一段时间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吧?而且正好可以观摩一下少林武学,说不定跟我的武功有异曲同工之妙。”打定主意后,擒鹰就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往少林寺而去。
当晚,擒鹰赶了一天路,十分疲惫,找了个破庙早早地睡了。月色当空,郑无量小心翼翼地在破庙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看到擒鹰已经睡熟了,心想道:“我要不要现在动手?要不要?要不要?现在动手应该至少有七成把握,我确信这周围他没有帮手,可,若真是打起来了生死难料,毕竟他也不是泛泛之辈,若有死伤,再想追查就难了。目前我可以确信牛擒鹰只是个小喽啰,他背后的人,才是我要追查的关键。唉,要不,算了吧,还是继续跟踪吧,我是来查案的,不是来打架的,他要去的地方一定跟他这个人的底细有关,所以说我应该继续跟踪才对。对了,还有个事,会不会我现在已经暴露了他佯装不知?毕竟对他来说我也不是好对付的,若是这样就糟了,这样的话就算打起来我胜算也不大,还有一种可能,他知道我在跟踪以后想故意把我引向某个地方?那样的话我就很危险了,不过,我认为我还是能应付的,他的武功比我上次在王府屋顶遇到的人要低,就算他想故意引我去哪里,那个地方也一定是牛擒鹰的地盘,多少也能给我提供一些线索,这思来想去的,还是继续跟踪的好。”想到这里,无量就蹑手蹑脚地慢慢离开了破庙,在附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美美地睡了一觉。翌日早早起来之后继续跟踪。
就这样过了几日,擒鹰到达了少林寺,无量也扮作香客到少林寺上香。这少林寺中人来人往,游人如织。擒鹰就在寺中四处随意走动,看到有和尚练功就驻足观看,看到寺中的老和尚就虚心上前讨教佛法,别无他事。无量见此情形也就放松了下来,在寺中随意走了走,就当做是一名普通的香客。
这日,擒鹰又在寺中闲逛,无量就坐在寺中的一片空地上发呆,远远地看着来来往往的香客。突然,无量看到了人群当中有一个老者,眉发皆白,无量觉得好生眼熟,赶忙站起来走了过去细看,等走到那个老者身前仔细一看,原来这就自己的师傅啊,于是无量赶紧大声叫了起来:“师傅!你怎么在这?”那老者这才注意到无量,老者道:“哦?你这小子,也来上香啊。”无量道:“是啊,师傅,怎么这么巧?你也在这。”老者道:“呵呵,我来上香。”
无量道:“师傅,你不是道士吗?怎么来少林寺上香啊?”老者道:“我年幼时曾在此处出家为僧,转眼已过数百年,最近甚是想念,所以回来看看。”无量道:“哦,原来天底下的和尚和道士都是一家人啊。”老者道:“也不算是,各修各的,各参各的,各悟各的,只不过参禅悟道之人总有些惺惺相惜罢了。”无量道:“哦。”
说着无量和老者一起走到一间殿里各上了一炷香,然后两人就从殿里出来了,无量说道:“师傅,前一阵子我去了武当山,武当掌门从我的武功看出来教我武功的人,也就是师傅您的武功很高。”老者道:“你是说任修尘啊,那小子我知道,他武功不错,我以前经常去武当,在山上跟他说过话。”无量道:“啊?师傅,你去武当干嘛啊?凭你的本事应该能夺了他的掌门之位了吧?”老者道:“我夺那掌门之位干嘛啊,我这人自在惯了,掌门之位给我我都不要。”
无量道:“嘻嘻,不能以世俗的眼光看师傅您老人家啊。”老者问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无量啊,我问你,你来这里何干啊?”无量面对自己的师傅当然是实话实说了,于是无量将来龙去脉一股脑说了出来,并指了指远处人群中的牛擒鹰,老者听后道:“哦,世事纷扰无常啊。”无量道:“师傅,你能不能帮我抓住那个人啊?”
老者道:“我是出家人,这些世俗之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甚至都不想理会,还是你自己去做吧,正所谓道无常形,这也是修行的一种方式,再说了,凭你的本事应该可以跟他一战吧。”无量道:“可我没有把握啊。”老者道:“那就继续修行,总能超过他的。”无量无奈地笑了笑,知道师傅肯定不会帮自己的。老者看到无量的表情,继续说道:“好了,看在你我有缘的份上,就这件事,我提醒你一句,你知道为什么那个牛擒鹰总是喜欢跟这些少林和尚攀谈吗?”
无量道:“是不是又在搞什么阴谋?”老者道:“非也,既然你跟他打过好几次照面,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是吐蕃密宗一脉的,也是佛家中人,到了这里自然要跟佛家有缘人说说话了。”无量道:“哦,原来如此啊,他来这里研习佛法来了啊。”老者道:“是啊。”无量道:“师傅,您怎么知道他是密宗一脉的啊?”老者道:“看他的步法和吐纳就知道了。”无量道:“哦,师傅您太厉害了。”老者道:“好了,既然你是在跟踪他,那早晚难免要跟他打上一打,可老道我建议你不要在这里打。”无量道:“为什么?”
(此处两人对话内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