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四年五月,曹操从汉中撤兵,刘备获得了汉中之战的胜利。七月,关羽率军前去攻打襄阳和樊城。那么此战的战果如何?孙权为何要与曹操结盟呢?本期节目我们就一起走进关羽围攻樊城及孙刘联盟瓦解。
汉中之战获得胜利后,刘备自称汉中王。同时,任命许靖为太傅,法正为尚书令,关羽为前将军,张飞为右将军,马超为左将军,黄忠为后将军。关羽此时正在镇守江陵。当他得知黄忠与他地位相当的时候,愤怒地说道:“大丈夫岂能与老兵同列!”因此不肯接受任命。最后,在费诗的劝说下才醒悟过来,欣然接受了任命。之后,他留下糜芳镇守江陵,傅士仁驻守公安,自己则亲率大军前去攻打襄阳的曹仁。
此时,曹操刚从汉中撤兵到达了长安,得知关羽攻打襄阳后,立即任命曹植为南中郎将,行征虏将军,率军前去解救曹仁。然而,命令发布之后,曹植却喝得酩酊大醉,无法领兵出征,这让曹操对他非常失望,只能另派于禁率领三万人马前去救援襄阳。于禁到达后,曹仁让他和庞德一起屯住在樊城的北部。关羽得知后,率军前来攻打,庞德出营,与其激战。当时,庞德骑的是一匹白马,异常勇猛,关羽的属下称其为“白马将军”,对他极为忌惮。激战过程中,关羽还被射中了前额,于是双方便展开了对峙。
八月,襄阳开始下雨,而且一连下了十几天,导致汉水暴涨外溢。由于樊城北部的地势低洼,于禁和庞德的大军便遭到了洪水的冲淹。关羽见此情形,立即引军前去攻打,最终于禁投降,庞德被俘。关羽准备任用庞德为将,但遭到了庞德的拒绝,于是便将其斩杀。于禁和庞德全军覆没。之后,曹仁被关羽围困于樊城之中,吕常则被围困于襄阳,形势岌岌可危。
得知关羽大胜,许都以南的诸多山贼纷纷投靠关羽,甚至连曹操任命的荆州刺史胡修以及南乡太守傅方也前来归附,许都以南全部沦陷,关羽的声势威震华夏。曹仁觉得大势已去,准备率军突围而走,可满宠劝告他说:“洪水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许都以南全部归属关羽,但关羽只是派遣将领前往,并不敢继续攻打许都,就是担心我军会和许都形成犄角之势。如果我们现在逃走,则黄河以南就尽归关羽了,将军还是再坚持一下吧。”曹仁听后便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准备与关羽死战到底,将自己的白马淹死,与士兵们共同盟誓。曹仁则以必死之心宣誓,众人将士们都被他俩的精神感动,决定誓死守城。
就这样,曹仁仅率领数千名士兵坚守樊城。可此时,大水几乎淹没了整座城池,关羽又在城外围了好几层,城里与城外的音讯断绝,粮食也所剩无几。消息传回长安,曹操大为震惊。由于汉献帝还在许都,距离樊城很近。为了躲避关羽的锋芒,他准备迁都到黄河以北。可司马懿和蒋济等人却极力劝阻。他们认为于禁是因为被大水所淹,所以才导致失败,并不是战略上的失误,并不影响大局。但是如果此时迁都,反而是向敌人示弱,淮河和汉水一带便人心不稳,而且刘备和孙权外亲内疏。现在关羽势力做大,孙权必然不安。如果我们将此事告诉孙权,让他派兵牵制关羽,则樊城之围便可解除。曹操听从了他们的建议,立即派遣使者前往江东说服孙权。同时,派遣徐晃和赵俨等人率军救援樊城,他自己则亲率大军从长安出发,回师洛阳,准备征讨关羽。
徐晃率领的大多是新兵,难以与关羽争锋。于是走到阳陵坡的时候,便驻扎了下来。众将催促徐晃赶快出兵救援,可赵俨却对众将说:“现在敌军已将樊城围得水泄不通,导致曹仁被隔断,不能合力破敌。如果仓促出兵,对内对外都不利,不如让前军缓慢进军逼近包围圈,然后暗地里派遣间谍通报曹仁,让他知道城外的救兵已到,以此来激励将士。只要他们再坚持十天,北路的援军也会赶到,到时候里应外合,敌寇一定会被打败。如果由于救援迟缓而导致失败,我愿担当责任。诸位不必担心。”众将这才不再催促,赞成赵俨的计谋。
此时,关羽的前部军屯驻于偃城,徐晃佯装要切断蜀军后路,蜀军担心被围只能稍作营寨后撤。徐晃军便进驻偃城之后,让大军步步为营,缓慢地逼近樊城,在距离关羽大军三丈的地方才开始扎营。
就在徐晃和关羽对峙的时候,孙权的使者来到洛阳,带着孙权的亲笔信,求见曹操。孙权表示,东吴将会派兵袭击关羽,但为了不让关羽有所防备,务必请曹操为他保密。曹操召集属下商议,董昭给曹操献计说:“我们可以表面上答应孙权,实际上却故意给关羽泄露情报。这样,如果关羽得知东吴出兵后,撤军退走,则樊城之围就可自动解除。我方不仅获得了利益,还可以让孙权和关羽相互攻打。要是我们保守秘密,樊城的将士便不知道外有救兵,想到粮食越来越少,会产生恐惧情绪。倘若有了其他想法,将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曹操听从了董昭的计谋,表面上答应孙权保密,实际上却让徐晃把孙权的来信射到围城之中以及关羽的军营。樊城的将士们得知消息后斗志倍增,而关羽则开始犹豫不决,进退两难。
不多时,曹操亲率主力到达了摩陂,即今天的河南省郏县东南,并派遣殷署和朱盖等十二个营的将士前往偃城。他们到达后全部归徐晃指挥。此时,关羽的主力一部分屯驻于围头,一部分屯驻于四冢。徐晃采取声东击西的战术,扬言要攻打围头,实际上却在暗中攻向四冢。关羽得知四冢将要失手,亲自率领五千部骑兵前来支援。到达战场后,关羽便见到了徐晃。由于他俩不仅是同乡,官渡之战的时候,他们作为曹操的降将,还共同击败过颜良和文丑,之前的关系非常要好。因此,俩人在战场上见面后便开始叙旧。正在这时,徐晃突然下令:“得关云长首级者赏千金!”关羽连忙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徐晃回答说:“这是国家大事!”随后两军便展开激战,关羽不敌,只能退走。徐晃则率军穷追不舍,尾随着关羽的败兵一直追到了关羽的营寨。关羽营寨的设施本来极为严密,外围的深壕和鹿角有十重之多。如果想从营外强攻是极为困难的。可现在徐晃却趁着关羽大营混乱之机,冲入了关羽的军营,斩杀了蜀将胡修和傅方,一举击破了关羽的大营。关羽无奈,只能率军退往汉水以南。尽管如此,蜀军的舟船仍然占据着沔水,曹军去往襄阳的水路依然隔绝不通。
就在这时,吕蒙白衣渡江,兵不血刃,便拿下了公安和江陵。关羽得知后,只能率军回去救援,樊城之围终于彻底解除。关羽退走后,曹仁便召集诸将商议,准备趁机追击关羽,并将其活捉。可赵俨却说:“孙权想趁关羽处境困难的时候断其后路。然而,他担心关羽回兵救援后,我军趁他们双方疲惫之机采取行动,因此才与我们合作,为我们效力。可实际上他却打算随机应变,以观胜败。现在关羽已成为孤军,我们不能赶尽杀绝,而是应该留下他成为孙权的心腹之患。如果我们穷追不舍,孙权就会改变想法,担心关羽被打败后,我军趁机攻打东吴,他就会为我军制造麻烦。我想魏王此时也一定在为此事深谋远虑。”于是,曹仁便放弃追击,任凭关羽退走。不久之后,曹操果然派人给曹仁传令,不得追击关羽。
至此,襄樊之战结束。此战不仅挫败了关羽的强大攻势,而且破坏了孙刘联盟,改变了当时的战略格局,使曹操掌握了战略的主动权。那么东吴是如何偷袭江陵和公安的?关羽为何会败走麦城呢?我们下期接着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