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陵兰岛和华盛顿的防护罩相撞的那一刻,在隆隆巨响声中,几乎大半个美国都在剧烈地震颤。
这声巨响使得华盛顿高尚而纯洁的市民们感到万分恐惧,他们都在无比惊恐之中瑟瑟发抖,他们捂住耳朵,紧闭双眼,表情十分痛苦,虽然他们仍然认为自己很崇高,很正义,但这声巨响让他们下意识地想到了自己的邪恶,让他们想到了地狱,想到了死亡,想到了上帝的怒吼。
就像一个巨大的磨盘轻而易举地碾碎一粒花生米,格陵兰岛毫无悬念地碾碎了华盛顿的防护罩,但华盛顿防护罩消失的同时,格陵兰岛的防护罩也消失了。
虽然奥麦蒂和保罗先后对格陵兰岛的能量控制系统进行了修复,但这套被反复蹂躏的能量系统已经非常脆弱,这一次,在格陵兰岛与华盛顿的碰撞中,这套能量系统又遭到了重创,虽然格陵兰岛还能浮在空中,但在短期之内,即使是保罗也无法修复这个能量系统并用这个能量系统生成防护罩了。
相比之下,华盛顿防护罩的能量控制系统要好很多,因为格陵兰岛对华盛顿防护罩的撞击是经过精密计算的,要确保击毁华盛顿防护罩的同时又不会对能量控制系统造成严重破坏,只要及时抢修,华盛顿的能量控制系统在几个小时内就能重新生成防护罩。
紧接着,琼斯将四艘飞碟和三百架无人机全都派了出去,这些飞碟和无人机的主要任务是搜寻奥麦蒂的服务器,他还派出了五十架机器士兵,这些机器士兵的主要任务是摧毁华盛顿地区的奥麦蒂机器士兵,毕竟这个任务同样十分重要。
那么利用飞碟和无人机找到奥麦蒂服务器的把握有多大呢?如果奥麦蒂将服务器藏在了华盛顿以外的美国抑或美国之外的某个地方,仅凭已经被派往世界各地的一千架无人机和五十七艘飞碟,在六小时内搜寻到奥麦蒂服务器的概率并不大,毕竟地球太大了,而飞碟和无人机的数量又太少了。
如果奥麦蒂把服务器藏在华盛顿,根据戴维斯的判断,出于安全的考虑,奥麦蒂很可能将他的服务器隐藏于华盛顿庞大的防护罩地下工程的某个角落。华盛顿地下工程的最深处距地表有八百多米,只要探测半径为一公里的飞碟和无人机在地面以上一百米或更低的高度飞行,他们的探测范围就可以覆盖地下的最深区域,就可以探测到奥麦蒂的服务器。由于华盛顿没有超过一千米的建筑物,所以即使奥麦蒂的服务器被隐藏于高大的建筑物内,飞碟和无人机也可以将其找出来。
但并不排除两种可能,如果奥麦蒂服务器的埋藏深度超过了地下一千米,那么飞碟和无人机自然无法探测到服务器,如果奥麦蒂利用防护罩的原理为他的服务器也打造了一个防护罩,因为防护罩可以将所有的电磁波都屏蔽掉,甚至包括防护罩自身产生的电磁波,所以飞碟和无人机也无法找到奥麦蒂的服务器。
既然飞碟和无人机没有十足的把握找到奥麦蒂的服务器,那么同时搜寻凯莉及其核心幕僚就很有必要了。控制了凯莉的指挥系统后,通过追溯凯莉发出命令的信号源,戴维斯锁定了凯莉所在的位置,他当时藏身于华盛顿郊区的一座军营之中。
但当凯莉知道她的指挥系统被攻陷后,她也一定知道戴维斯也锁定了她所在的位置,所以她一定会离开军营,至于她会转移到哪里,戴维斯也不知道,因为既然凯莉的指挥系统已经作废,而且会暴露发号施令者的位置,凯莉就不会也没必要继续使用这套系统了,那么通过追踪信号源的方式也就无法找到凯莉了。
好在空中还有卫星,卫星对军营极其周边的实时监控图像告诉戴维斯,凯莉并未重新出现在地表,也就是说,如果凯莉已经逃离军营,也一定是通过地下通道撤离的,从时间上判断,凯莉很可能在十分钟前离开了军营,这就为追踪凯莉提供了可能。
于是,琼斯还将九百名基地战士和其余的五十架机器士兵派了出去,他们的任务是占领这座军营并搜寻凯莉和她的核心幕僚,占领军营后,他们要沿着凯莉的撤离通道追踪凯莉并找到她最终的藏身之所。
总之,由于对奥麦蒂的搜寻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所以必须珍惜和利用任何能找到凯莉的机会。
保罗和余下的一百名基地战士也有任务,他们也乘坐飞车出发了,他们的目的地是华盛顿地下的能量控制区,攻占能量控制区后,保罗要修复能量控制区的能量控制系统。
当飞碟,飞车,机器士兵,无人机全部飞出格陵兰岛后,为了把阳光还给华盛顿,也为了消除格陵兰岛和华盛顿之间残存的能量场,以免残存的能量场影响飞碟和无人机对奥麦蒂服务器的搜寻,格陵兰岛又开始慢慢上升,升到距离地面大概一百公里的高度后,格陵兰岛向东方飞去,十分钟后,格陵兰岛停了下来,现在,这块大陆的边缘与华盛顿市的水平距离已经超过了五十公里,从华盛顿看去,矗立在云端的庞大的格陵兰岛就像天边的天国仙境。
现在,再过六个多小时,奥麦蒂就会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了。
正当琼斯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屏幕时,他的父母和小安德鲁走进了指挥室,一直处于熟睡状态的他们是被格陵兰岛和华盛顿相撞时引发的剧烈震动惊醒的,
一见到琼斯,老琼斯和老玛丽就愣在了那里,他们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浑身焦黑,像是刚从火灾现场侥幸生还的人是自己的儿子。但小安德鲁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父亲,因为在他睡去之前,琼斯在他眼里就已经和现在的模样差不多了。
安德鲁飞奔着扑入了琼斯的怀抱,这一次,他不再坚强,而是像一个正常的孩子那样大哭起来。
“琼斯?你真的是我儿子!?”,老玛丽声音颤抖着问道。
老琼斯已经说不出话来,他不忍心看琼斯的脸,只是低着头不停地流泪,
其实,即使琼斯变成了空气,老玛丽和老琼斯也能闻出儿子的味道,这就是亲情的本能,和小安德鲁一样,老琼斯和老玛丽一走进指挥室就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儿子,他们只是不愿意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他们还是希望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琼斯走到父母的身边,笑着说:“爸,妈,我当然是琼斯!”
“哦,天呐!”,老玛丽的泪水瞬间就决了堤,她用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琼斯那张焦黑而且还渗着血的脸,抽泣着问道:“琼斯,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琼斯握住母亲的手,笑着说:“妈,我没事的,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这时,凯瑟琳走了过来,她安慰道:“爸,妈,琼斯真的没事,你们就放心吧!”……
经过一番耐心的劝慰,琼斯父母的情绪才终于稳定了下来,他们知道现在已经到了决战时刻,于是,为了不让琼斯分心,他们就带着安德鲁离开了指挥室。
四艘自动驾驶的飞碟和三百架无人机飞入华盛顿市区后都切换成了低空飞行的模式,由于没有了粒子炮的威胁,所以四艘飞碟都没开启隐身模式。
当飞碟和无人机出现在华盛顿的各个区域并以较慢的速度飞行的时候,他们突然遭到了数量众多的小型导弹的攻击,这些导弹全部来自于附近的居民楼,发射导弹的就是或站在阳台上,或站在打开的窗户后面,或站在房顶的华盛顿市民们。
其实,华盛顿市民参战并不是凯莉强迫的结果,他们每个人都愿意保卫自己的家园,因为他们的这个家园不仅代表着高尚,纯洁和正义,更代表着无尽的特权,代表着纸醉金迷,代表着花天酒地,代表着吃喝玩乐,代表着荒淫无度,这个家园是他们的乐园,是他们的天堂,这座城市满足了他们所有的欲 望,他们不愿意舍弃这样的生活,他们也已经离不开这种生活,他们已经和这座城市融为一体,就像蛆和酱缸融为一体一样。
这些华盛顿市民和那些始终保持沉默的人的区别在于,沉默的人已经非常清楚地知道凯莉是邪恶的,他们痛恨凯莉,但他们不敢公然反抗,没有勇气发出声音,而华盛顿市民们在内心深处也知道凯莉是邪恶的,但他们喜欢凯莉,他们不愿意承认凯莉是邪恶的,因为他们和凯莉一样邪恶,他们如果承认了凯莉的邪恶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邪恶,而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邪恶的人是永远不可能觉醒的。
琼斯对被奥麦蒂判处死刑的人们舍生忘死的救助只是感化了亲身经受过死刑折磨的华盛顿市民们,他们的觉醒基于他们所遭受的心灵和肉体的双重痛苦,当琼斯替他们承担了这份痛苦后,他们才终于良心发现。
而这些没经历过这种死亡痛苦的华盛顿市民,他们那颗已经被欲 望填满的麻木心灵并未受到任何触动,虽然奥麦蒂已经判了他们三百五十万次死刑,并且对格陵兰岛上的华盛顿市民们进行了毫不留情的处刑,但琼斯来到格陵兰岛替死刑犯受刑后,身处华盛顿市的华盛顿市民们就恍然大悟了,他们都自作多情地认为这只是奥麦蒂的苦肉计,奥麦蒂此举只是为了把琼斯逼到格陵兰岛,并不是真的想杀死包括他们在内的所谓死刑犯,他们都在配合奥麦蒂完成剿灭基地叛军的伟大使命。
在对全体华盛顿市民进行战前动员时,凯莉也是这么说的,因为她准确把握住了华盛顿市民们的心理,她深知华盛顿市民都不愿意放弃美好的特权生活,于是她就顺应了民意,把华盛顿市民们的心声变成了又一个“真相”,她明确告诉华盛顿市民,判他们死刑就是他和奥麦蒂共同导演的一出苦肉计,目的就是把琼斯逼到格陵兰岛,她郑重承诺她和奥麦蒂仍然会将他们与其他人类区别对待,让他们享有各种特权。
于是,华盛顿市民们和凯莉一拍即合,凯莉的话更加坚定了华盛顿市民们的信心,即使他们在潜意识里也会偶尔冒出一个念头:一旦奥麦蒂醒来,他们有可能将和所有的人类一起堕入黑暗的深渊,但他们会立即否定这个想法,他们不愿意承认也无法接受如此可怕的想法变成现实。
他们已经全部生活在无可救药的自我欺骗之中,他们已经不太可能觉醒了,他们都有一个信念,只要奥麦蒂重新醒来,他们的特权生活就会恢复,他们就又可以荒淫无度,花天酒地了,在欲望的牵引下,他们已经不在乎长远的前景,他们只在乎眼前的利益,只在乎及时行乐。
同时,他们也很清楚,如果他们失去这做城市,就意味着他们将失去一切,他们不仅会失去高贵的身份和高尚,纯洁,正义的崇高荣誉,还会失去所有只有靠特权才能获得的利益。所以,作为既得利益者,他们一定要尽全力保卫这座城市,保卫这座城市就是在保卫这套能给他们带来各种特权利益的体制,他们早就已经把自己的命运和凯莉的命运捆绑在了一起,他们不仅是在为凯莉而战,更是在为自己而战。
由于没有了残存的能量场,所以任何武器都能正常“工作”,市民们的小型导弹发射器都顺畅丝滑地将导弹发射了出去。
不过,由于四艘飞碟都开启了防护罩,所以虽然向他们袭来的导弹在接触到飞碟防护罩的一霎那都发生了爆炸,但这些爆炸根本无法伤害到飞碟的本体,飞碟的淡蓝色防护罩在保护飞碟本体的同时也会把导弹的爆炸渲染得五彩斑斓,于是,一枚枚导弹在飞碟表面的爆炸使得飞碟看上去就像一朵由无数个在空中绽放的小礼花所构成的巨大礼花。
无人机就没那么好运了,由于他们都没配备电磁干扰武器,所以它们无法对疯狂的市民进行还击,又由于没有防护罩的保护,所以他们一架接一架地被导弹击落。其实飞碟和无人机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避开这些导弹,但它们非但不能躲避,还必须让导弹击中自己,如果他们不挡住导弹,那么偏离目标的导弹就有可能飞向周围的建筑和市民。
于是,为了避免出现人员伤亡和其它灾难性的后果,飞碟和无人机只能主动承接导弹的攻击,如果飞碟和无人机发现某些导弹明显偏离了攻击自己的轨道,飞向了临近的楼群,它们就会加速赶上导弹,用自己的身体将导弹拦截下来,也就是说,飞碟和无人机扮演的就是导弹拦截者的角色。
由于飞碟和无人机既要搜寻奥麦蒂又要拦截空中的导弹,所以客观上它们对奥麦蒂的搜寻就受到了极大的干扰。这真是非常荒谬的场面,被攻击者在时时刻刻保护着攻击者,而事实上,这种荒谬贯穿了基地与奥麦蒂和凯莉之间的整个正邪大战的全过程。
事实证明,华盛顿市民在战斗中表现得的确异常“骁勇”异常“无畏”,他们发起的攻击也的确给飞碟和无人机制造了很多麻烦。他们很清楚,现在每一秒钟都有可能决定他们的命运,他们一厢情愿地认为,如果奥麦蒂醒来,那么他们就会走向光明,而绝大多数人类则会堕入黑暗,如果奥麦蒂被消灭,那么他们就堕入黑暗,而绝大多人类则走向光明,所以他们要尽可能地拖住基地的飞碟和无人机。
现在看来,凯莉让华盛顿市民参战的这步棋还真是走对了,在她的世界联军几乎全部变成了断了线的木偶的时候,华盛顿市民居然愿意勇敢地为她而战,对于市民们的英勇义举,不知道她是否会心生哪怕一丝的感动。
与此同时,运载着一千名基地战士的飞车全部降落在了位于华盛顿市郊的那座军营的周围,和他们一起抵达这里的还有五十架机器士兵。在守卫着这座军营的五千多人中,大多数竟然是华盛顿市民和警察,军营里的军人并没有多少,因为大多数军人都随同凯莉撤离了军营,他们的任务不是保卫这座军营,而是保护凯莉的安全。
虽然凯莉已经无法通过指挥系统向联军发号施令,但她仍然能够控制她身边的军人,因为作为改造人的军人是不会对眼前的凯莉产生任何怀疑的,只要凯莉对军人们说基地模仿她的声音下达了虚假的停战命令,军人们就会坚信不疑并接受凯莉下达的口头命令。
双方交火后,为数不多的军人操控坦克和武装直升机对基地战士展开了攻击,而市民和警察们则用机枪和导弹迎接基地战士,讽刺的是,在华盛顿,虽然市民和警察也在并肩作战,但与世界其他战场的区别在于,他们的攻击对象是正义,而在其它战场,警察和平民攻击的对象是邪恶。
在战斗中,华盛顿市民们虽然缺乏专业的军事训练,但他们显得异常勇敢,他们和警察都顶在了最前线,和基地战士展开了阵地战,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即使被电磁干扰枪击中也就是睡一觉而已,所以他们就像在玩游戏一样肆无忌惮地向基地战士们开火射击,当他们看到自己和别人发射的导弹将基地战士们炸得粉碎时,他们就会得意忘形地发出狂笑,在血腥的杀戮中,他们体会到了无与伦比的快 感,这是一种比吸毒和性更令人感到刺激的极致快 感。
不过真正对基地战士们构成威胁的还是为数不多的正规军人,由于当面接受了凯莉的命令,所以他们就不再相信戴维斯利用指挥系统下达的假的停火命令,他们都毫不犹豫地向基地战士们开火了。
虽然基地战士和机器士兵们用电磁枪奋力还击,但由于敌军的坦克和直升飞机都离得很远,都在电磁枪的射程之外,所以在开始阶段几乎对敌军未能造成任何“杀伤”。但敌军射出的导弹和炮弹却打得到基地战士,虽然站在最前面的五十名机器士兵为战士们挡住了很多导弹和炮弹,但更多的导弹和炮弹还是将很多基地战士炸成了碎片。
好在基地机器士兵还有快速突进和快速飞行的绝技,几个腾空而起的机器士兵以火箭的速度迅速拉近了与空中的武装直升机的距离,电磁枪击中直升机后,这几个机器士兵又抓住了失控的直升机的机身,将所有的直升机都稳稳地放回了地面,而快速突进的机器士兵在拉近与坦克的距离后,就开枪令所有的坦克都哑了火,当然,直升机飞行员和坦克驾驶员都安然无恙,他们只是昏睡了过去。
经过二十分钟的激战,在付出了将近五百人的伤亡代价后,基地战士终于攻下了这座军营,而守卫军营的市民,警察和军人只是横七竖八地躺在各处睡起了大觉。
当五百余名战士进入军营的地下后,他们看到一条宽度只能容得下一辆飞车的秘密隧道,从深度上判断,这条通道应该介于地铁和地下防护罩工程之间,由于这条通道的高度只有三米,所以只有人类战士才能进入,机器士兵只能守在外面。
卫星并没有这条秘密通道的导航路线数据,即使有,战士们也得不到卫星的导航帮助,因为这条隧道全部由特殊的建筑材料建成,这种建筑材料能够屏蔽卫星信号和战士们的通讯设备发出的信号,所以战士们根本无法通过导航设备接收卫星导航信号。
这种特殊材料还能吸收卫星发出的声呐探测信号甚至还能干扰地球磁场,从而使得卫星无法通过声呐信号和测量地磁偏移探测出地下通道,所以分布式智能系统无法在卫星的帮助下绘制出这条隧道的路线图,飞碟和无人机的探测仪只能探测某个具体的目标实体,也无法绘制出这条隧道的路线图。
虽然飞碟和飞车的电磁波探测仪具有极强的穿透性,可以探测出隧道中的摄像设备发出的电磁波,但是,由于只有战士们到了哪个位置,哪个位置的摄像头才开始工作,所以空中的飞碟和无人机并无法根据摄像头发出的电磁波绘制出整个地下迷宫的地图。
战士们可以通过飞车的量子通讯设备与格陵兰岛取得联系,戴维斯,琼斯,凯瑟琳也可以看到战士们发回的实时画面,分布式智能系统还可以利用量子通讯技术定位战士们的坐标,但也仅此而已,智能系统还是无法绘制出这条隧道的路线图。
但即使不知道这条隧道通往何方,即使距离凯莉离开这座军营已经超过了半个小时,战士们还是决定向这条隧道的深处进发。
这是一条通往未知的隧道,它既可能通向希望,也可能通向失望,战士们无法确定他们能否找到凯莉,但不进入这条隧道,他们找到凯莉的希望将更加渺茫,任何事情都是这样,只有做了才会知道结果,于是战士们就驾驶着上百辆飞车沿着隧道一路行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