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尊客室内。
“莫大哥,你能去金缕县的苏氏布行买点布吗?”阿瑶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好,需要多少?列个单子给我吧!”莫云天微微一笑,轻松地回答。
“啊?列什么单子呀!又不是我要买,我是说让你去买。”阿瑶对莫云天的话感到惊讶,只好再次表达自己的意思。
“我买布干嘛呀?我向来都是买成衣,从来不买布。”莫云天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也表达了自己的习惯。
“照顾一下人家的生意嘛!再说了,人家是交过帮银的,你在她那里买,一点也不亏!”阿瑶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苏氏布行的支持。
“交过帮银的?看来,你外出采买,还是会优先选择有黑帮记号的地方啊!”莫云天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
“关键是别的布行看到我们这一身衣服,就一脸嫌弃,门都不让我们进!所以只好假借对暗号的方式和老板娘进行了交谈,她人挺不错的,什么都告诉我!”阿瑶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苏氏布行老板娘的信任。
“还是黑帮好吧,什么人都愿意接纳。”莫云天听到阿瑶对黑帮的认同,瞬间感到自豪。
“是啊,看在人家对同道中人这么坦诚相待的份上,你就买一些嘛!”阿瑶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买肯定没问题,关键是我买布没什么用!除非是你要,那我就买!”莫云天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宠溺。
“我买布干什么呀?”阿瑶疑惑地问。
“可以拿来充抵你的任务呀!”莫云天提议。
“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为了完成任务,找你买布充数?”阿瑶的眉头一皱,有些不满地说到。
“这有什么不可以?你是管事,不用大家辛苦干活,又能轻松完成任务,那大家还不把你像佛一样供奉起来。包括管辖的狱吏,也会对你赞不绝口的!”莫云天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为自己能给她提供便利而感到自豪。
“如果都像你说的这么干,那所有的规则不都是形同虚设?再说了,如果大家都不干活,全靠你买布完成任务,那不知得花多少银子!”阿瑶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银子嘛,都是小事!只要你开心就好!”莫云天深情地望着她。
“我当然不会开心啦,我还得在这里待十七年呢,要真这样干了,不知会欠下你多少银子,我可还不起!”阿瑶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对未来的忧虑。
“谁让你还了?再说了,你不想待了就走呗!何必那么勉强自己呢?”莫云天的眼中闪过一丝深邃,他希望她能随时获得自由。
“又扯远了,你到底买不买嘛?”阿瑶再次把话题转移到现实中来。
“你需要我就买!”莫云天表示着自己对她的支持。
“好!”阿瑶知道莫云天是不会亲自去买布的,肯定都是派手下去办。为了防止采买时出现纰漏,于是,她写下了详细的购买地点,并列出了清单。要求粗布、平布、细布、绢、绫、罗、绸、缎、锦,各一匹,总共九匹。每匹布必须标注出布的种类。
“就这么点?确定够了?”莫云天还以为她需要很多呢!
“是啊,再多了我房间放不下!”阿瑶的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
“放到你的房间?难道不应该放到库房吗?”莫云天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又没有库房的钥匙,不方便随时去拿布。再说了,每个月交货的时候,他们稍不注意就会把这些布拿去交货的,那不就白买了吗?”她的话语中透露着对细节的考虑。
“好吧!”莫云天无奈地摇了摇头。
“谢谢你!”阿瑶兴奋地说到。她知道,有莫大哥的帮助,就意味着可以不守规则,可以走捷径,但她并不打算依赖这些便利,她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坚持,去赢得真正的成就和尊重。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说,即使前路艰难,也要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稳步前行。
很快,苏氏布行的老板娘就把阿瑶所需的九匹布送来了,并且还附上了她亲手编织的一小串红绳铃铛挂饰。她告诉阿瑶,今后可以凭这个挂饰到她的布行赊账,阿瑶仔细地端详着它,发现它的底端没有悬挂黑羽,而是被一个黑色的小铃铛替代了。确实非常别致漂亮!
织房内。
“反正又没有责罚,想织多少就织多少吧!唉!你们也别干了,休息休息!”一个花容月貌、十指纤纤的姑娘懒洋洋地说着,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散漫,“那么卖命干啥呀?”
“你叫柳如眉,对吧?自己不想干,还要教唆别人不干?”阿瑶的声音突然响起,让柳如眉吃了一惊。
“你怎么总是这么阴魂不散的!”柳如眉立刻转过头,把目光重新投向织布机,不愿与阿瑶对视。
“今天晚饭之前,我会用尺子量你织了多少布,如果达不到最低要求,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阿瑶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所有人都一样!”
她本打算让姚碧潭负责织房的,但是碧潭胆子太小,根本不敢管这里的人和事。于是,她决定让会武功的颜汐来负责管理织房,以确保每个人都专心致志地干活。作为奖励,外出的机会也将优先考虑姚碧潭和颜汐。颜汐本想拒绝,但是看在有外出机会的份上,便答应了!
纺房内,空气中弥漫着蚕茧的香气。
“熬制蚕茧只需要一柱香的时间就够了!一上午不间断的话,怎么样也能熬完六到八锅吧。你们一天下来才八锅,这未免也太慢了吧?”阿瑶的声音中带着不满。
“你懂什么呀?”有人小声嘟囔。
“那好,我不懂,就让懂得人来说。卢佳,你来说,熬制蚕茧需要多久?”阿瑶的目光落在卢佳身上,卢佳却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司柔,你来说!你们两个要是敢骗我的话,就取消你们外出采买的资格。”阿瑶转向另一个懂纺纱的姑娘,但对方也选择了沉默。
“熬制蚕茧的确只需要一柱香的时间,但是煮好后需要冲洗、晾干,这些事情都得有人来做,所以每天就只熬了八锅。”这时,一个平静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是楚潇潇在解释。
“那每天十锅能达到吗?”阿瑶追问。
“如果大家都动手干的话,是可以的。”楚潇潇说明了实际情况。
“好,你叫楚潇潇是吧?纺房交给你负责了!”阿瑶的语气中透露出决断。
“我负责?”楚潇潇惊讶地反问。
“没错,就是你!你要负责给每个人分配好任务,负责监督她们。谁干活、谁不干活,你都得给我盯好了!”阿瑶的命令不容置疑。
“我不行!”楚潇潇的拒绝同样坚定。
“为什么不行?当初让你去染房,你不肯去,所以就让你留在这里了呀!你就不能发挥点作用吗?”阿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战。她知道楚潇潇也是会武功的,所以,便毫不犹豫地把纺房交给她。
“好吧,我会尽力的。”楚潇潇有些无奈,但还是答应了。
分配了纺房和织房的负责人之后,阿瑶确实感到自己的担子轻松了不少。颜汐和楚潇潇都是懂武功的姑娘,这样一旦有姑娘们不听从管理,她们也能够适时地给予一些小惩戒,比如点穴。阿瑶对此感到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