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在织房里观察着,她的目光在众多织布机间穿梭,突然被一位手法异常熟练的姑娘所吸引。这位姑娘的手指在织机上轻盈地舞动,每一梭每一次都显得那么精准而有节奏,仿佛她与织机已经合为一体。阿瑶走近了一些,观察了片刻,然后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姚碧潭。”她抬起头,一双如同清泉般的眼眸,温柔地投向了阿瑶。
“那我就叫你碧潭了,你的布织得很好,你能去教教她们吗?”阿瑶指向那些刚被弄过来、还在努力熟悉织布技巧的女子们。
“可是,我的布还没织完呢?今天的任务完不成的话,是要受罚的。”碧潭的眉头微微蹙起,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不会的。你忘了,从今天开始,大人已经免去了责罚。你需要做的,不是只织好你那一块布,而是让所有的人织出的布和你一样好!”阿瑶微笑着解释,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
“哦!那好吧!”碧潭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点了点头,站起身,环顾四周,走到了近旁的织布机旁,开始耐心地指导对方。
阿瑶感觉织房里的氛围已经稳定下来了,又去了让她最头疼的染房。
染房的环境比织房复杂得多,只见颜色斑斓的布料悬挂在架子上,湿漉漉地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等待着晾干。
阿瑶刚踏入染房,一股刺鼻的气味便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地用手掩住了鼻子,微微皱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阿瑶刚踏入染房,一位面容憔悴的姑娘便泪眼婆娑地向她冲来,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声音中带着哭腔:“凌姑娘,你让我离开染房吧!哪怕让我去洗茅厕、刷恭桶我也愿意!求你了!”
“为什么呀?”阿瑶的眉头微微皱起,柔声问道。
“因为我再也不想挨打了!”姑娘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滑落脸颊。
“你不会再挨打了呀!你忘了,大人已经免去了责罚。”阿瑶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她轻轻地拭去姑娘眼角的泪水,用温和而坚定的语气说道。
“哦!”姑娘的泪水渐渐止住,她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迷茫和不敢置信,“可是,我看到很多狱卒都在这里转悠,我还以为他们又要拿鞭子抽我了。”
“不会的啦,他们就只是来巡逻的!”阿瑶解释到,看来大家还没有从过去的阴影之中解脱出来。
“可我还是不想待在染房,能不能让我去织布啊?纺纱也行!”
“等过一段时间再去吧!染房,是个很重要的地方,必须要有人懂怎么操作才行啊!等你把新人带会了,我再帮你调去纺房和织房,好吗?”阿瑶微笑着,用温和的语气回答。
“好!”姑娘坚定地点了点头,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我叫伍若惜,记得哦!”
“嗯!记住了!”阿瑶轻声回应道。
最后,阿瑶又来到了纺房,一阵和谐的节奏声迎面而来,纺车转动的声音像是一首轻柔的乐曲。看到大家都在认真地干活,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感觉终于有块可以让她省心的地方了。
“凌姑娘,纺房的人增加了,棉花的量就不够用了,还需要尽快采买一些。”姑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还需要采买多少?我马上向大人申请,明天就可以去!”阿瑶立刻回应道。
“两车左右吧,大概可以管个三四天!”
“只能管三四天?那为什么不多买一点呢?”阿瑶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金纱纺就那么大点地,买多了没地方存放!”她的解释让阿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哦,那还有要买的吗?我一并向大人禀报。”阿瑶询问着,然后顺势转了一圈,目光在她们之间游移,“没有了吗?”
“有没有你自己不清楚吗?”对方的反问让阿瑶感到了尴尬,她对这些纺织原料的确不熟悉。
“你不是把棉布和丝布的任务都写出来贴这了吗?没有蚕丝,这丝布任务怎么完成?”善意的提醒让阿瑶恍然大悟。
“哦,那需要买多少蚕丝?”阿瑶带着一丝求助问到。
“你都不知道,我们哪知道啊?”对方的话让她又一次感到挫败,她确实不了解采买所需的具体数量。
“那你们大概算一下嘛!”阿瑶带着一丝请求说道,这不懂的人去管懂得人真是太费劲了!
“大人不可能让我们直接买蚕丝的,顶多让买一些蚕茧,然后让我们自己煮、自己抽丝!”一位姑娘的话让阿瑶意识到了实际操作的困难。
“就是!如果你跟大人说要直接买蚕丝的话,他肯定就会认为纺房没活干了。”另一位姑娘的插话让阿瑶陷入了沉思。
“好吧!那就再采买一些蚕茧。”阿瑶只好做出了决定。
“能买来蚕丝当然好,直接就可以拿去织房织布了。你不想快点完成任务啊?”对方提醒着阿瑶。
“也是,那就买蚕丝吧!”阿瑶被她们左一句右一句的建议弄得晕头转向,心想,那就先提出直接买蚕丝的计划,实在通不过就买蚕茧吧!
阿瑶站在纺房的中央,望着忙碌的众人,心中不禁有些无奈。
她意识到自己对纺织技艺和原料采买都不熟悉,给管理带来了很大的困难。她必须尽快学习这些知识,否则不仅无法完成任务,还会被众人嘲笑,甚至被她们耍的团团转。
阿瑶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短时间内熟悉这些技艺和流程,这样才能真正站稳脚跟,赢得众人的信任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