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刀肉，牛金

第十五章 又做梦4

牛金在电视里看见老黑毛了，可把他吓一跳，他可不以为这黄皮子这老黑毛是这电影里的主演，老黑毛怎么可能去演电视呢？肯定是来搞他的，于是本能反应右手里这切菜刀就举起来了，手起刀落就劈踢下去了，噼里啪啦一通响，一刀就把这电视给劈碎了，同时迸发出无数的电光。咋的呢？牛金直接给电着了，顿时电的他浑身哆嗦，一个劲的抽抽，估计用不了多一会儿就得电死他，也是他命不该绝，一下子给连了电，跳闸了，没继续电他， “咋的啦？又咋的了，”这时屋里的于老乐，急急忙忙跑了出来。

家里头一跳闸屋子里漆黑一片，好在于老乐这枕头边上有个备用的手电筒，急急忙慌的打开手电筒，跑出来一眼就看见被电的直抽的牛金了，又一眼看见自家被劈碎的电视机了，可把于老乐给气坏了，“牛金，你奶奶个孙子。”得了自己家这电视机终究是没保住，让牛金王八犊子给劈了，但现在也不是心疼电视的时候，牛金还在地上躺着抽抽，赶紧跑回去推他，醒醒，醒醒，也不醒，抡圆了手照着牛金这脸啪啪就俩嘴巴打的狠呢。

还别说挺管用，一下子把牛金给抽醒了，我...我操，这是牛金醒完之后的第一句话，首先是给他磨的精神恍惚，一气之下，他一菜刀就劈下去了。如果牛金睡眠充足的话，精神头再好点的话，绝对不会做出拿菜刀劈电视的事来。他又不傻，菜刀是导电的，现在他这脑子根本就不清楚。

“于...于...于老乐，这不怪我。”牛金赶忙解释，“不怪你，他妈是我批的？”可把于老乐气坏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黄皮怎么跑电视里头去了。”牛金给于老乐解释，可于老乐压根也不听，不过于老乐也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我告诉你，牛金，你回头给我买个一样的电视，这件事就算完了。”“我没钱呐，”“没钱，你不会借，这一跳闸就证明闸里的保险丝断了，这修也好修，但现在天太晚了，外头乌漆嘛黑的，根本就不好弄，我回去睡觉去，你别吵了啊。”于老乐没好气的回屋了，大半夜的收留了个滚刀肉，还搭上自家一个电视。牛金叹了口气，原本屋子里还有个亮光，能听听电视的动静，现在倒好，啥都没了，乌漆麻黑的屋子里，唯一的两化从窗户外头照进来的月光，真他妈晦气，他就搞不懂了。自己怎么会得罪这黄皮子的呢？自己小时候干嘛那么手欠拔人家黑毛呢？他娘的，早知道我就不拔他那黑毛了，直接把他脑袋给他劈得了牛金，越想越生气，但生气也不管用，面无表情，独自的在那头悬梁，手中握着菜刀。盯着外头，一动不动就在这种愤怒和惊恐的情绪变动之下。牛金觉得自个儿都快疯了，他心里默默的打定主意，如果老黑毛还敢来，这回绝对跟他拼了，大不了就一条命，宁可自己真的死了，也不能让这老黑毛称心如意，这就是滚刀肉的想法。

时间就这么一点儿的过去了。但是一个问题，他避免不了，他困呢，困没办法了，啪就扇自己一个嘴巴提提神，因为他很清楚，只要睡着了，做了梦，肯定老黑毛饶不了的，根本他也抵抗不了，所以呢，就不能睡觉，绝对不能睡觉，他很清楚，之前肯定是睡觉了。如果不是于老乐用凉水把他给泼醒，估计他能在那梦里头被老黑毛给玩死。月光之下看了看那表12点半了，再坚持坚持牛金咬了咬牙，昨天这个时间就是他撞见老黑毛的时候，妈点儿是真背呀，可就在此时，于老乐这家门口传来剧烈的砸门声，

咣，咣，咣，咣，咣，咣，牛金就一愣歪了，是黄皮子吗？不对，应该不是。在他看来，如果是老黑毛要嚯嚯他根本就用不着砸门“谁呀咋的啦？”于老乐迷迷糊糊的又出来了，于老乐这个后悔呀，真后悔把牛金留在这儿，“我不知道。”牛金摇了摇头，从于老乐的手里把这手电筒接过来，穿上自己那破棉袄，扭扭的就出去开门去了。

当然了，那把切菜刀一直不敢离手，“金头是我快开门”一听，就知道来人是谁了。“王麻子，麻子，你咋来了？”牛金跑到了院门口，给王麻子打开了院门，“快点回家看看。你家出事了，”“我家我家咋的了？”“你家里头着火了啥？”牛金蒙了，“我家好端端的，咋会着火呢？”“我哪知道去，赶紧回去看看去吧！”

牛金二话不说，迈步就跑，得亏这王麻子骑自行车来的。牛金走的匆匆忙忙，所以也就没跟于老乐打招呼，坐在后座上问王麻子“到底咋回事。”这一刻，牛金心里头着急，自己的家着了火，那不完了吗？

他也很想自己登车，但是体力不允许，“我哪知道去。刚才张三跑我家敲门去了，跟我说你家着火了，说消防车都去了，但联系不到你，我就知道你在这儿，这不就过来找你来了吗？”王麻子蹬的也很快，没一会儿就回到了牛金他们家门口，离老远牛金就看见天空中黑云密布。门口停着两辆消防车，牛金哭了，这是憋回去的，这他妈家里头还真着了火，完了完了，急急忙忙冲进了院子里头，满是烧焦的味道，一片狼藉。好几名消防员在院里头忙活，牛金谁也没搭理，径直的就进了屋，屋门开着，里头全是水，墙面熏得乌漆八黑，睡觉的那炕还塌了，他都不知道说啥好了。眼瞅着这就要崩溃，“我说金头，你这也太不小心了，人不在家，怎么还生火？”其中一名消防队员走过来，岁数不大，留着个小寸头，一脸的笑，兴隆镇不大，彼此都认识。

这名消防员叫赵云，这名字特别的响亮，跟牛金关系还不错，牛金咬着牙问“自己家里这火是咋着的？”赵云就告诉他是“应该是你家炉子里火冒出来了，把柴火给引着了，”说是他们接到了邻居的报警，说着火了。等他们赶到的时候，炉子里火都窜出来了，连带着房子就都给着了，这就是初步的一个判断。他们消防队是这么判断的，但是牛金非常的清楚，家里头根本就没柴火，而且他不在家，那炉子谁点的？

牛金恶狠狠的咬着后槽牙，不用想，他都知道，肯定是老黑毛干的，把他家给他偷了。此时王麻子也进来了，看了看，一脸怜悯的看着牛金，“我说金头别难过了，”“滚”牛金咬牙切齿，谁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不过王麻子也不生气，他知道金头现在这心情很不好，我也是谁家着火了，心情能好，牛金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心在滴血，这让原本就很穷的家，更加的雪上加霜了，而且自己还把于老乐他们家电视给砸了。不得赔人家吗？可把牛金气坏了，嗷一嗓子发泄了一下，他现在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只差半步就迈进了深渊当中。“行了，行了，金头，我们走了，多注意点，小心着点，别再弄着了火。”

赵云说着觉得金头怪怪的，见他手中拎着个切菜刀，但他也没多想，和王麻子他也认识，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走了，留下牛金一个人站在房间里头发呆，在咬牙切齿，把这后槽牙咬得嘎嘣嘎嘣响，“你个该死的，你个该死的。”气得他一个劲儿的哆嗦，“金头，节哀节哀！”王麻子劝了两句之后，他也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