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山道:“可贺冷山最近这段时间安静得很啊,还有他手下的那些人也都没什么动静,他突然来这么一出干嘛呢?难道他忘了上次的教训了吗?上次不光是我受了父皇的处罚,他也受了啊,他若是还这般死性不改,下一次再触怒父皇可就不是罚禁闭这么简单了啊。”重山道:“太子啊,你就是太善良了,以你为贺冷山也像你这么善良吗?他这是拼了老命要把你太子的宝座抢到手,至死方休啊,而且你想想看,此事他远远地躲在后面,若是成了就是对太子您的重重一击,就算不成他也没什么损失,他何乐而不为呢?”
沾桐点头道:“嗯,是啊,卑职认为成王说得有道理。”玄山道:“嗯,我也认为有道理,那就又回到了刚刚的问题,若真是这样,为什么那个妓女要专程过去提醒你成王呢,当时你若是听了妓女的话立即走开也不会有这件事了,这说不通啊。”重山道:“这个嘛。”重山说着将头转向沾桐和蓝瓷,蓝瓷道:“也许这只是个障眼法吧,我们的对手狡猾得很,总要想些手段迷惑我们。”
重山忙说道:“对,就是这样。”沾桐道:“这么说也有道理,太子殿下可以想想看,能说出那样的话,说明妓女身后的人非常清楚朝廷的局势和我们的境况。符合这一点的,除了贺冷山,真没别人了。”蓝瓷道:“是啊。”玄山道:“嗯,你们说得对。”重山道:“太子殿下,我有点怕,此事万一父皇知道了怎么办?”玄山道:“你放心,不用万一,此事父皇必然会知道的。”
重山道:“啊?那我岂不是要被圈禁了?”玄山道:“也未必,这种事可大可小,就看父皇怎么想了。关于父皇那里,你就摆一个诚恳认错的态度就行了,不管父皇怎么责罚,你都接受,并且认真悔过,相信父皇也不会对你下重手的。”重山道:“好吧,可是我真的怕啊。”玄山厉声道:“怕什么怕?你敢做还不敢当啊?大不了自己去宗人府待着去!”重山唯唯诺诺道:“我知错了。”
沾桐忙转移话题,道:“太子爷,事到如今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否则贺冷山会得寸进尺的,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我们应该怎样反击。”蓝瓷道:“是啊,若不反击,贺冷山的下一个目标说不定就是太子殿下您了。”玄山道:“这好办,我们也寻他个错,杀一杀他的威风。”重山道:“对,就应该这样。”玄山道:“唉,只是,动作不能太大,也不能斗的太厉害,更不能针对贺冷山本人。”重山道:“这是为何?”玄山怒道:“难道你还想让我再被发配到丹丰县去吗?”
重山道:“呃。”沾桐道:“太子爷说得对,眼下皇上最忌讳兄弟相争,还是斗而不破的好,我们的对手贺冷山不也是这么做的吗。”玄山道:“那你们就赶紧想想我们该从何入手。”蓝瓷思索道:“不能从贺冷山入手,那就只能从他手下的人入手了,他手下那帮人最近卓大黎很不安分,为了买卖四处走动,还去了趟匈奴,要是能拿这个人做点文章就好了。”
玄山道:“卓大黎跟匈奴走的很近,其实也难说这里面有没有贺冷山的原因。”沾桐道:“单纯说生意的话,这其实也正常,卓大黎跟匈奴的草原织造局做的是同一个生意,互相之间有些来往是寻常事。”重山道:“但是当时是贺冷山提议让匈奴做这个买卖的,所以他很难脱得了干系。”玄山道:“当时贺冷山的提议的确是为了朝廷着想,而且匈奴的买卖如今做能这么大说明他们一定赚了不少银子,这也不是贺冷山能掌控的,所以这一点你们就不要议论了,还是说说眼前的事吧。”
沾桐道:“太子爷,关于贺冷山,他有没有从匈奴的买卖中得利其实很难说啊。”蓝瓷道:“这种事很难查得清楚的,我开酒楼的我知道,账面上的事是最容易抹平的。”玄山道:“呵呵呵,这么说你也私吞了不少酒楼的钱?”蓝瓷忙道:“小的不敢,小的只是给太子看家的,这酒楼的钱每一分每一厘都是太子的。”
玄山道:“唉,你开酒楼也辛苦了,若真是平日里有开销,花一些也是可以的,但不能太多。”蓝瓷道:“小的谨记。”玄山扭头对所有人道:“所以说,既然如今贺冷山跟匈奴的关系我们没有眉目,就不要拿这个做文章了,若他们之间真有勾结,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会露出马脚的,到那时我们可以将他一击致命,若是我们现在挑出这个事但又拿不出证据,只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害的是我们自己。”
沾桐道:“那如今我们就只能从别处入手了,卑职觉得我们可以换一种思路,最近这段时间坊间传闻魏九榆包养外室一事,说的有鼻子有眼,不知是真是假,但不管是真是假,我们正好可以利用啊。”
(此处众人对话内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