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业来到后堂院子里召集众多衙役询问此事,众衙役互相合计了一下,衙役甲道:“刚刚带我们去忆香楼的那个人呢?”衙役乙道:“就是啊,一路都是那个人带路的,后来跑哪去了?”
衙役甲道:“进去以后我们只顾着抓人,把此人给忘了。”衙役乙道:“是啊,也没见此人再回京兆尹府啊。”衙役甲道:“是啊。”骏业叹了一口气,道:“早应该料到是这个结局。”说罢骏业不再与众衙役理论,而是返回了后堂。
返回后堂进入房间后,骏业将此情形告知重山,重山听后道:“算了,另外还有那个妓 女,那也是个很重要的人,把她找来对质。”骏业道:“好,此人我一直没忘,刚刚把她给拿住了,就在书房,我现在提她过来。”重山道:“嗯。”不一会,骏业将路人甲带了过来,骏业对路人甲道:“你就把刚刚你做的所有事一五一十地全部说出来,否则我要你好看!”
路人甲道:“好的,老爷,本来我在惜月楼好好的,也没什么生意,突然来了一个顾客,花二两银子点了我的名,于是我就开始招待顾客,可那顾客说并不需要我招待,只需要我跑一趟腿,去忆香楼蓬莱仙境捎句话即可,于是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就去了忆香楼,就是这么回事。”骏业道:“若有一句不实可是死罪啊。”路人甲道:“民女所说句句属实。”
骏业道:“是什么样的人让你捎话的?”路人甲道:“是个年轻后生。”重山对骏业道:“算了,你别问了,肯定是些不相干的小角色,问出来了也没用。”骏业道:“好吧,那……?”重山道:“把她放了算了,她也没什么用。”骏业道:“好。”于是骏业对路人甲道:“你回去好好做你的买卖吧,不要到处惹是生非,更不要跟别人说起今日本官问你话的情形,否则你死无葬身之地。”
路人甲道:“民女一定谨记。”说罢路人甲就退下了。重山道:“没什么事了,我回去了,你什么都不要做,等我回去跟太子商量一下再说。”骏业道:“好,卑职遵命。”说罢重山就走了。
重山从后门离开京兆尹府径直去了东宫。东宫门口的管家看到重山来了急忙将其迎入后堂,管家道:“殿下来的正好,太子正和夏掌柜商量事呢。”重山边走边道:“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管家道:“是。”
重山进入了后堂,发现屋里有三人,分别是太子贺玄山、詹事李沾桐和忆香楼掌柜夏蓝瓷。重山立即给玄山跪下,道:“臣弟叩见太子殿下。”玄山道:“你来得正好,快起来吧。”于是重山站了起来,沾桐、蓝瓷急忙给重山作揖,并道:“见过成王殿下。”重山道:“免礼了。”玄山道:“夏掌柜也是刚刚才来的,已经说了忆香楼的事,成王,你现在怎么样?京兆尹有没有难为你?”重山道:“没有,唉,此事是臣弟冒失了,不该去外边消遣。”
玄山道:“算了,不用自责,这是有人故意要办你,就算你不去消遣,他们也会寻你别的过失的。”重山道:“多谢太子殿下海涵。”玄山道:“好了,你先说说你刚刚在京兆尹府的情况吧。”重山道:“好。”于是重山把在京兆尹府的经历说了一遍,玄山听后道:“哦,这个程骏业还算会办事。”
重山道:“是啊,程骏业还可以,可关键是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说不定父皇也会知道,我们该如何收场啊?”沾桐道:“殿下,卑职认为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首先应该搞清楚此事因何而起。”蓝瓷道:“显而易见这是个局啊。”沾桐道:“夏掌柜说得没错,这的确是个局,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那个去给成王殿下传话的妓女,她到底是哪头的?到底是谁让她去传话的?”
蓝瓷道:“我觉得这都是我们的对手提前算计好的,他们要故意给成王殿下捏造一个淫乱之罪,所以才如此安排,因此那个妓女必然是替我们的对手办事,只不过那个妓女她自己可能并不知情,她被人当枪使了。”重山道:“嗯,我认为就是这样。”玄山道:“可有一点说不通,那个妓女当时在蓬莱仙境说的那几句话,明显是在帮成王啊。”沾桐道:“是啊。”
蓝瓷道:“或者还有一种可能,是我们的人听从了上次太子殿下的吩咐,最近要安分一点,可此人发现成王殿下却并不安分,还到处玩乐,放心不下,所以托人去传话的,只不过被我们的对手利用了。”玄山道:“这么说也行,可这里有两个问题:第一,若真是我们的人传话的,此人现在为什么不出现?第二,怎么就赶这么巧?正好就被我们的对手发现了并且利用了?”
重山道:“是啊,整件事更像是提前策划好的,很难说是巧合。”沾桐道:“太子爷的第一个问题还可以解释,若真是我们的人传的话,此人本是好心,可如今闹成这样,他心中万分愧疚,也就不敢站出来了;至于第二个问题,也有可能是此人在计划传话之时就已经被对手知晓,所以对手可以提前安排。”蓝瓷道:“李詹事这样说更像是在强行解释。”玄山点头道:“嗯。”
沾桐道:“可也能解释得通啊。”蓝瓷道:“我还是更愿意相信此事自始至终都是我们的对手布的局。”玄山道:“若真是我们的人传的话,那这件事就算了,谁都有好心办坏事的时候,可若是我们的对手干的,那你们说说会是谁呢?”重山道:“太子殿下,这还用想吗?肯定是贺冷山啊。”
玄山道:“贺冷山的嫌疑最大,可也不排除别的可能,最近有各种消息流出来,比方说魏九榆养外室了,匈奴人在长安到处活动了,朝廷命官在波斯王子府外受伤了,也不知道这些事跟我们有没有关系。”重山道:“太子殿下啊,大哥啊,你想的太多了,这事除了贺冷山不会有别人的,干掉了我对其他人都没什么好处,只对贺冷山有好处,所以必然是他。”
(此处众人对话内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