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仙境里,十个衙役此时已拿住了重山和路人甲,衙役甲往窗外看了一眼,道:“有个人跳窗跑了,怎么办?”衙役乙道:“马路上那么多人,不好追啊,算了吧,把这两个人拿回去也能交差了,让大人好好审问一下应该能问出他们同党的下落。”衙役甲道:“好吧,那就拿这两个人回去吧。”
重山此时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堂堂成王殿下,快快放开我,我就当这是一场误会,不难为你们了。”众衙役道:“呦呵,堂堂成王在这里淫乱,你算了吧你,你还难为我们?你当你是谁啊?任你是天王老子,今日我们捉奸捉双,你这都人赃俱获了还嘴硬是吧?现在我们就送你去见官,看你还有何话说。”说罢众衙役推搡了着重山和路人甲就出门了。
众衙役带着重山和路人甲从三楼下来,整个忆香楼里的食客和小二无不侧目,夏蓝瓷远远地看到这一幕,面如死灰。不一会,众衙役带着人走了,夏蓝瓷这才回过神来,心想道:“不行,我要马上去找上面。”
过了两刻钟,重山和路人甲被扭送到了京兆尹府。人刚刚送进去,马路上的百姓立刻就围在府外,将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众多衙役只得在门口不停地将百姓往外推,以免影响京兆尹断案。只见程骏业端坐在堂上,见众衙役将人扭送了上去,正欲说话,突然定睛一看,竟是成王殿下,顿时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而此时的衙役已经强押着重山和路人甲跪在了大堂上。
骏业身后的师爷此时察觉到了异常,师爷虽不认识重山,但看此人的气度和骏业的反应,猜到了此人身份高贵,定是骏业惹不起的人,可师爷抬头一看,门口围了那么多百姓,又不能将他们都放了,这种局面定然是要走走过场的,于是师爷上前对骏业道:“大人,若有难处,就可推脱说此人有癔病,胡言乱语,改日再审。”
骏业道:“若改日再审就要把他交给典狱暂时关押,可、可他的身份,最好不要让我们这里太多的人知道,想个办法赶紧把他送走是最好。”师爷道:“那大人就别说什么淫乱之事,随便挑点别的什么毛病给他一个责罚,让百姓们都散了,然后大人亲自送他走了最好。”骏业道:“嗯。”计议已定,骏业转过头来对重山和路人甲道:“你二人犯了什么事啊?”
大门外的百姓七嘴八舌,百姓甲道:“这不明知故问吗?”百姓乙道:“你懂不懂,这是断案的流程。”百姓丙道:“别说,这女子还真挺好看的,怪不得的呢,这有钱人品味就是不一般。”重山仍是满脸怒色,道:“快放开我!”路人甲默不作声,骏业大声道:“都肃静!肃静!”然后拍了两下惊堂木,门口的百姓渐渐安静了下来,骏业心想:“还是尽量不要问成王,那就问那个女子吧。”
于是对路人甲道:“本官先问你,你是何人?做什么营生的?”路人甲极为紧张,整个身体微微发抖,道:“小女子不敢撒谎,小女子是惜月楼的舞姬,去忆香楼是去传话的。”门口的百姓道:“舞姬?长得这么漂亮,我看是妓女吧,还舞姬?”路人甲扭头对门口的百姓道:“休要这样说!”
骏业道:“好了好了,你是给谁传话的?传什么话?”重山一看骏业问了这么个问题,顿时惊恐万分,忙打岔道:“大人,我去那忆香楼消遣,多喝了两杯,真的别无他事,被人误会了,请大人明察。”骏业道:“哦,是吗?如何让本官信你啊?”重山道:“大人应该知道,那蓬莱仙境也可以外租的,就凭我的身价,我完全可以把蓬莱仙境租下一日,将整个蓬莱仙境放在我自己家中,再点上一份忆香楼的酒菜在家中享受,何必到那忆香楼里做这种事,这不授人把柄吗?”
骏业道:“有道理,那这定然是误会了,本官绝不会冤枉好人,那这就放你们走吧。”于是重山和路人甲身后的衙役松开了手,重山和路人甲站了起来。重山愤愤不平地向四周看了一眼, 然后走了,路人甲也跟着走了。门口百姓道:“这就审完了?这什么啊?”衙役对百姓道:“今日审案完毕,都散了吧。”百姓道:“散了,散了。”说罢都散了。
骏业回到后堂之后并未消停,立刻命人再去寻找重山,将重山请入京兆尹府后堂,然后命人再把路人甲给抓了回来,暂时关押在后堂书房里。骏业和重山在后堂密聊,骏业跪在地上,道:“成王殿下,我真不知原来是殿下,还请殿下宽宥。”重山此时气已经消了,道:“算了,你起来吧,这事不怪你,我们是被人做局了。”
骏业站了起来,道:“可今日之事那么多百姓都看到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啊。”重山道:“唉,被人做局了,人家要的就是被人看到,有什么办法,赶快想想怎么挽回吧。”骏业道:“是啊。”重山道:“刚刚是谁报的案?”骏业道:“是一个白面小生报的。”重山道:“他人呢?”骏业道:“哎呀,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人忘了,我去寻他,殿下在此稍候。”重山道:“嗯。”说罢骏业立刻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