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就见程暮凡也来到了厨房。
我和苏珊都不发声了。
他简单扫了我和苏珊一眼，末了，目光又落到了我身上：
“你在厨房做什么？”
我面无表情，干脆地回应：“打扫卫生。”
他轻轻皱眉：“咱家没佣人吗？”
我不看他，忍着怒气：“我顺手收拾一下。”
“看来你工作很清闲，还有空扫地，有空吵架。”
我忍不住了，声音高起来：
“我没想和她吵，是她找我吵！为什么偏心她，只说我呢？”
程暮凡斜着瞪了我一眼。
那凛冽的寒光，把我镇住了。
我再次回避了他的目光。
这一幕，让我好心酸。
他明明是我老公，失去原先的记忆，就对我冷眼相待。
曾经的程暮凡，是有多温柔啊。
他从来不跟我大声嚷，也不与我吵架，什么都谦让我。
他说这辈子，都不会惹我生气。
而他也确实做到了。
可现在，过去一切的美好，他都不记得了。
他只有哥哥的记忆，认定苏珊是他妻子。
而我，就是个多余的人。
我不争气地哭了。
在眼泪滚出眼眶之前，我赌气说：
“对，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吵，我只有挨骂听着的份。”
“抱歉，我累了，先回房了。”
什么都不管了。
我悻悻地，从他俩身边快速经过，径直回卧室了。
我以为，总算有个地方可以让我静一静呢。
谁知，刚进浴室，就把我吓得半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