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发的朋友圈夏青忘记屏蔽她哥哥夏雷了,十分钟后,夏雷发来微信:“夏青,你怎么住院了?”
夏青才知道自己太大意了,她只好回复:“我做了个小手术,别担心,几天后出院。爸怎么样了?”
夏雷回复:“爸情况不太好,你要做好最近回来的准备。”
夏青回复:“我知道了,我住院的事你千万别告诉咱妈,我不想让她担心。”
夏青突然想起余秋,发了微信她没有回复,她便打电话给余秋。
响了几声,余秋接了:“夏青,你怎么样了?”
“余秋,我住院了。”
余秋大吃一惊:“怎么了?什么病这么严重要住院?”
“你应该知道的,就是乳腺纤维瘤。”
“哦,我以为……你在哪家医院住呢?”
“在仁济协和医院,你还记得肖大夫吗?”
“记得啊,肖大夫就是那医院的胸外科大夫。”
“就是他给我做的手术。”
余秋非常惊讶:“真的?哇,你真是太幸运了。”
“说啥呢?做手术还幸运啊?你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哈哈,我是说肖默大夫竟然亲自给你主刀,太幸运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
“我明天去看你,在哪间病房?”
“不用来,我没事,你忙你的吧。找到工作没有?”
“昨天面试一公司,感觉有希望。”
“太好了,等你的好消息。”
“谢谢,亲,你好好养病,再见!”
“好的,再见!”
下午两点钟,护士张凤过来,给夏青打点滴。
今天要打一瓶500ml的氨基酸和两瓶100ml的包括消炎在内的另外四袋液体。夏青问道:“这么多,多久才能打完?”
张凤说:“两个小时左右吧,你没事就慢慢打呀,但是千万别睡着了,滴完了要按铃换下一瓶。”
“知道了。”夏青说,她是没有信心能让自己在这么长时间内不会睡着。
卢女士对夏青说:“你可以睡,定个闹钟,快滴完时醒过来,然后喊护士来换药。”
药水一直滴到晚上八点才打完,夏青的手又肿又痛,夏青正摩挲着自己那肿痛的手背。这时,林毅和肖默突然走进来。他们走到夏青面前,林毅说:“夏青,感觉怎么样?”
夏青看一眼正在注视着自己的肖默:“伤口有点疼,还有这手背,打点滴太久了,好疼。”
肖默说:“这是正常现象,伤口明天就不疼了,手背疼的话,用个热水袋灌上热水敷一下会缓解疼痛。”
“我没有热水袋,没有准备。”
林毅和肖默互视了一下,林毅说:“你家人没来吗?”
“没有,我在幽安没有家人。”
肖默想起了昨晚见到的夏青口中的“前夫”的高远,他说:“一会我去帮你买个热水袋吧。”夏青看着肖默微笑:“好的,谢谢肖大夫。”
林毅说:“那好好休息,夜间有什么事就找护士。”
今天下班后,高远和刘小兰和设计部的同事加班到八点半,其他设计师都相继下班回家了,高远和刘小兰最后离开。当他们在等电梯时,举止有点亲呢,潘富突然从电梯里走出来,看到高远和刘小兰的亲呢举动他很震惊,甚至是痛心的。潘富嚅嗫道:“高总,你们?下班了?”
高远装得若无其事:“是的,加了一会班,公司没人了,你怎么来了?”
潘富看刘小兰,可刘小兰避开他的注视,且表情冷漠,他感到很扎心:“我来拿份资料。”
看电梯门就要关了,刘小兰急忙按住开关,高远说:“好的,你有钥匙吧?我们先走了。”高远和刘小兰走进电梯,潘富怔愣地看着电梯门慢慢关上。
潘富一边走一边摇头,自言自语地说:“原来他们真的有一腿啊,亏我还在等着她跟我好,我真是个傻蛋!”
肖默在食堂吃完饭,就步行去仁济协和医院附近的一间大超市帮夏青买了一个热水袋。
肖默买了热水袋回到夏青的病房时夏青正在看手机,看到肖默拿着热水袋进来,她微笑地看着他。肖默已经将热水灌进热水袋里了,他将热水袋递给夏青:“快敷吧。”
夏青接过来:“太谢谢你了。多少钱?我发红包给你。”
“不用给钱了,挺便宜的。”
“那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呢?”
“真的不用给了。”
卢女士在一旁笑了:“肖大夫很关心夏青啊。”
“医生关心病人是应该的呀。”
“你真是个好医生。”夏青说着,拿起手机打开肖默的微信,发了一个五十元的红包给肖默。
肖默抓起夏青的左手,观察着手背:“肿得是有点厉害,敷久一点儿。”夏青也看着他的手,发现他的双手皮肤很白嫩,她心想:这是拿手术刀的手吗?
“你在幽安没有亲人了?那总应该有朋友吧?”
“有朋友,但是知心朋友才一两个。”
“有一两个已经不错了。”
这时,肖默的手机响了,他连忙接了:“喂,哥们儿,在哪儿呢?”
肖默站起来,捂住手机听筒对夏青说:“我有事儿,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好的!”
看着肖默离开的背影,夏青突然有点怅然若失。卢女士一直观察着他们,此时看到夏青看肖默的眼神,她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肖默走出病房,一边走一边说:“去喝酒?零度空间?好,等着我,我马上到。今晚有表演吗?太好了!”
肖默是太久没有去夜店喝酒和看表演了,他很兴奋,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四个铁哥们正在零度空间夜店等着他,他快步下楼,走向停车场。肖默开了车,疾驰向零度空间酒巴奔去。
十五分钟后,肖默到了零度空间夜店。刚到门口,肖默便听到令人振奋的男声摇滚歌声。今天并非周末,里面的人却挺多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肖默看到大厅里的舞台上有几个男歌手随着一个超级乐队的伴奏正在充满激情地唱着《存在》:
……
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
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
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
是否找个借口继续苟活
或是展翅高飞保持愤怒
我该如何存在
……
台下的年轻人跟着唱,已经处于疯颠的状态。肖默很喜欢这首歌,不知不觉也跟着唱起来。肖默在昏暗的光线下找到了他四个朋友,他们坐在一个卡座里,正在喝着鸡尾酒。肖默的到来,他们四个都站起来拉他坐下,有一个朋友说:“你来得正好,表演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