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日，外。
山区公路。
行人廖廖。
小风一个人骑着自行车满载着物品颠簸行驶。
公路两旁，风景如画。
自行车颠簸了一下，小凤觉的不稳，下车推行。
两个壮年男人拦住了去路。
甲：“站住！”
小凤停下。
乙：“大姐，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哥俩打牌输了个精光，先说明白，我们不是劫道，是借钱！”
小凤：“我不认识你！”
甲皮笑肉不笑：“我从来不跟认识的人借钱！”
乙从兜里拿出匕首摆弄了几下。
小凤吓的哆哆嗦嗦。
甲：“大姐，别怕，我们要财不要命！”
乙把匕首收了起来：“是啊，犯上命案划不来！”
小凤：“二位弟弟，抬抬手，放过我吧，家里上有老，下有小！”
甲从兜里掏出匕首在胳膊上划了一道小口，献血直流：“借点钱这么难吗？”
小凤哆哆嗦嗦地从兜掏出一张百元钞票递了过来。
乙：“骂我，奔三十的人啦，张回嘴就借一百块钱！”
小凤：“二位弟弟，就剩几十块钱了！”
甲把刀在胳膊上比划了一下：“不拿是吧，要不就劫个色！”
小凤又从兜里掏出部分零钱递了过去：“就这些啦！”
乙把钱收了过来，嘟嘟囔囔地骂了一句：“穷鬼，滚！”
小凤悻悻离开。
甲伸出胳膊，用手把一道胶布揭了下来。
乙拽过胳膊看看，伸出大拇指：“这招真高！”
甲放下胳膊：“妈的，饿啦！”
乙手指着已经骑走的小凤：“那小娘们车上有小食品，快去，都拿过来，我也饿啦！”
二十九
日，外。
山区土路。
小凤骑车行走，忽闻后边有人高喊：“站住！站住！”
小凤回头发现两个壮汉追了过来。
小凤加速。
俩个壮汉加速追赶。
山路凹凸不平，小凤摔倒在地。
甲和乙快步赶上，甲从包里掏出许多小食品。
乙伸手拿出一根香肠，咬了一口：“挺香！”
甲从包里掏出面包咬了一口：“味道不错！”
乙把包里的食品都掏了出来：“大姐，谢谢啦！”
小凤惊恐无奈的目光。
甲：“大姐，别这么看我啊，该干啥干啥去！”
小凤扶起自行车，刚推走，乙上前抓住自行车把：“大姐，多有得罪，麻烦你就别报警了，这点损失警察不会立案的！”
三十
夜，内。
临街的一家酒馆。
内置简陋。
小翠和小凤，小玲正在给小丁接风洗尘。
饭桌上摆满了酒菜。
小翠打开酒瓶，给每一个人倒上。
小翠：“说说，怎么翻船的！”
小丁：“也该着点子背，那小子刚上来，警察就进来了，抓了个现行，特被动，捉奸捉双，一点脾气都没有！”
小玲：“早就被警察盯上了！”
小凤：“谁说不是，”
小翠端起酒杯：“小丁，祝贺你重获自由，干一杯！”
四人一饮而尽。
小丁：“这厚脸皮的买卖越来不好干了，我想好了，等我们家六间大房起来了我就不干了，这几年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把面子都丢尽了！”
小风：“是啊，要是有一点来钱的路，谁做这个啊！”
小翠：“不对的不对，现在是什么年代，笑贫不笑娼，你有钱，都敬着你，你没钱，都踩着你！”
小丁：“说的也是，就是抓的太紧！”
小玲：“好赚钱的买卖都这样，要是没有警察管着，不都叫你赚了，忍着点吧，还是赚的多！”
小翠：“赚多少钱也没买着一个好名声，走到那去都听人家小姐长小姐短地叫着”
小凤：“唉，别不知足，叫一声小姐就不错了，背后都叫咱什么你知道吗？”
小丁：“叫什么？”
小凤：“婊 子，妓 女，暗娼！”
小玲：“好不容易听到一声姐，前边还带个小字！”
小丁：“难听就难听一点吧，没办法，人和人之间总是有距离的！”
小翠：“同样是人，人家皇帝出来搞女人，称呼都不一样！”
小风：“咋不一样！”
小翠：“游龙 戏凤，你们听听，游龙 戏凤，多好听！”
小风：“皇上搞的女人就是乌鸡也要变成凤凰啊！”
小翠：“再说说，大臣们出来搞女人怎么称呼你们知道怎么说吗？”
小凤和小丁摇头。
小翠：“偷 香窃玉，你们听听，明明是婊 子，就变成玉，唯独咱们老百姓！”
小凤和小丁异口同声：“卖淫嫖娼！”
三十一
日，夜。
路灯下。
小风一个人踯躅而行。
老吴匆匆赶来，和小风打了个照面。
老吴略显惊讶：“哟，这不是小凤吗！”
小凤：“老吴，找小翠吧，还没出来呢！”
老吴淫荡地笑了笑：“小凤，你长的真漂亮！”
小凤厌恶地：“肉麻！”
老吴：“真的，小凤，你站在我面前就像仙女下凡！”
小凤：“我怎么没有感觉，你是梦见电视上的女明星了吧！”
老吴：“瞧你说的，今天就来找你！”
小凤：“小翠还在房间等你呢！”
老吴：“我们拜拜了！”
小凤：“怎么，属大饼子的，所掰就掰啊！”
老吴：“那是，这年头谁不想多染指几个女人啊！”
三十二
老吴住宅。
屋内置设简陋。
老吴和小凤正穿衣服。
小凤：“这是你的房子吗？”
老吴：“是！”
小凤：“你老婆呢？”
老吴：“离了！”
小凤：“为什么啊？”
老吴：“夫妻本是同林鸟•••••！”
小凤:“看你一天色眯眯的样子肯定是你先对不起她的？”
老吴：“是她先对不起我的，她人长的漂亮，在国企上班，和老总有一腿，我戴不下去这个绿帽子，所以就离了！”
小凤：“一面之词！”
老吴：“咋啦，小凤，你不相信我？”
小凤：“你没长哪个让人相信的面相！”
老吴：“我是男人，有需求，每天都混在女人堆里是人性的本能！”
小凤穿好衣服：“那是你自由，没人管你，我就认钱！”
老吴从兜里掏出五十元钱递给了小凤。
小凤揣钱欲走，老吴从后面把小凤抱住了。
小凤惊愕：“老吴，你要干啥？”
老吴：“小凤，你别走了，就和我一起过日子吧，我会对你好的，我保证娶了你再也不会出去找别的女人！”
三十三
日，外。
山区公路。
老吴骑着破旧的摩托车载着小凤行驶。
摩托车的排气管冒着黑烟，四处弥漫。
小凤：“老吴，骑这么破的摩托车不怕坏在路上啊？”
老吴：“把你娶到手就换新的，到时候带着你兜风去，逛一逛四十里外的虬龙庙，还有天黄山，大青沟！”
小凤：“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到时候可要言而有信！”
老吴：“那当然，老爷们吗，还能撒谎撂屁啊！”
小凤：“不好说啊，老吴，你是什么人谁知道啊！”
老吴：“跟我过几天日子你就知道了。唉，小凤，到你家什么意识啊？”
小凤：“你不是要娶我吗！”
老吴：“我娶的是你，不是你家！”
小凤：“我家的财产不得都归你吗！”
老吴：“乡下那点破财产有什么可留恋的，该卖的都卖了，收拾收拾跟我进城！”
小凤：“先到我家看看再说吧！”
老吴：“应该的，应该的！”
三十四
日，外。
小凤家门前。
小康坐在轮椅上，双眼向远处眺望。
亮亮在玩足球。
康母双手扶着墙在看护亮亮。
亮亮将球一脚踢在小康怀里。
小康和康母发出愉悦的笑声。
摩托车声传来。
小康和康母向声响方向望去。
摩托车的越来越近。
老吴和小凤驶进门前。
摩托车停下。
亮亮跑到小凤眼前：“妈妈！”
小凤下车抱起亮亮。
老吴下车看着眼前的景象满脸惊愕。
小凤从摩托车上拿东西送进屋内。
老吴在房子四周转了一圈后跟进屋内。
小凤把东西放在灶台上正要忙活。
老吴走到跟前：“小凤，这就是你的家，那个轮椅上男人和老太太是谁？”
小凤：“我丈夫和我婆婆！”
老吴：“我娶的是你！”
小凤：“都得带着，不能扔！”
老吴：“可以把孩子带过去！”
小凤：“一个都扔不下！”
老吴转身走出。
小凤跟出门外。
老吴回过头：“小凤，我明白了，你抓了一个免费的摩的！”
小凤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老吴满脸愠气，骑着摩托车冒着黑眼开走了。
三十五
日，内。
小凤租住的房间。
小凤正在化妆。
小翠一脚把门踹开了，怒气冲天地站在小凤面前。
小凤惊愕：“小翠，怎么啦，谁惹你啦？”
小翠不悦的表情：“小凤，你真不讲究，挖地沟挖到我门前来了！”
小凤：“小翠，我听不懂你这话什么意识！”
小翠：“你别装了，我问你，你和老吴是怎么回事？”
小凤：“他要娶我！”
小翠：“你答应了，是不是，还把他领到你家去了，是不是！”
小翠：“是的，他缠着我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就把他带到我家去了，我告诉他，要娶我必须把小康和我婆婆都带着！”
小翠：“他答应了吗？”
小凤反：“他会答应吗！”
小翠转怒为喜：“姐，没看出来，你挺成熟的，这事办的高明的！”
小翠退出。
小凤：“小翠！小翠！”
小翠愤愤自语：“老鳖犊子，想甩我！”
三十六
日，内。
派出所，所长室。
马所长在地上来回踱步。
章警长和李警长小心翼翼地在一旁站立。
马所长坐在电脑旁边，手指着电脑：“你们看看，帖子都发到到网上去了，还写的清清楚楚，长河路，全国人民都知道了，你们说我们派出所的脸面往那儿搁！”
章警长：“所长，就这命，谁叫咱们摊到这地方当警察了，没办法，换谁都一样，就是公安部长来了他也跟治不了！”
马所长：“怎么，你想当保护伞啊！”
章警长：“哎，所长，你怎么这么理解啊，我那说错了，你就说省厅许副厅长，不也在咱这当过所长吗，他在的时候不也一样吗！”
马所长：“别扯远了，就谈我们的事，工作没到位！”
李警长：“难呐，这里的站街女就像割韭菜似的，割了这茬又长了那茬！”
马所长：“如果在泼些大粪就长的更旺了，对吧！”
章警长：“恰当，比喻恰当，所长，你太有才了！”
马所长：“都别贫嘴了，你们俩个警组，一个路南，一个路北，给你们一个月时间，把所有的站街女都摸透了，一个月以后，搞一次突击行动，争取彻底铲除这颗毒瘤！
三十七
夜，外。
大街，人头攒动。
小凤，小丁，小翠路灯下聊天。
俩醉酒男人晃晃荡荡走到小凤三人面前。
小翠：“哥，是不是有啥想法啊？”
男人甲：“小妹，把哥扶到你那去，要多少钱喊一嗓子，哥保证不含糊！”
小翠：“哥，是酒驾的吧，可好长时间没遇到敞亮人啦！”
男人乙：“笑话哥了吧，把哥看成什么人了，哥有的是钱！”
男人乙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一沓钱：“小妹，看好了，这是什么，人民币啊，国际上的硬通货！”
小丁悄悄对小凤：“小凤，还想什么，扶啊，来大活了！”
小凤：“他喝醉了！”
小翠：“喝醉了怎么啦！”
男人甲侧耳听到：“妹子，告诉你，哥没醉，不就你们三个人吗，我们俩全包了，多少钱，喊一嗓子，保证不含糊！”
三十八
夜，外。
暗处。
章警长和一个警官着便装向小凤这边窥望。
警官：“抓不抓？”
章警长：“先放过他们，把情况都摸透了集中行动！”
警官：“现在抓可是现行啊！”
章警长思考片刻：“早晚的事，一个也跑不了！”
警官：“警长，你看那俩个嫖客，眼熟！”
章警长仔细看了一眼：“后街吸毒的三赖子，跟前那个人我不认识！”
警官：“那不是刚出监狱门的刘锁子吗！”
章警长：“打电话，增加警力，盯住这俩人！”
三十九
夜，内。
小翠住处。
俩醉酒男人倒在小翠的床上，鼾声如雷。
小翠，小丁，小凤三人站在旁边。
小翠晃了晃一沓钱：“怎么样，一千块，过瘾吧！”
小凤忧虑地：“是不是多了，再说啦，这俩人喝多了，稀里糊涂地就掏出来了！”
小丁一脸喜悦：“都喝在人肚子啦，不是狗肚子，清醒着呢，他自己掏出来，咱们又没偷没抢！”
小凤：“酒驾的，装大头，醒了酒就会后悔的，备不住还会找咱们麻烦的！”
小翠：“不管那些，这些钱咱姊妹三一三十三，剩这一百是我的！”
小丁：“为什么啊？”
小翠：“占了我的床！”
四十
夜，外。
夜半时分。
大街上，行人廖廖。
俩醉酒男人走在大街上。
男人甲：“喝多了，什么事都忘了！”
男人乙：“我兜里是贰仟块，就剩一千了，我掏这么多了吗？”
男人甲：“谁知道，我也喝多了，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男人乙突然发现小凤，他碰了一下男人甲：“你等一下！”
男人乙来到小凤面前。
小凤：“是二位大哥啊，休息的好吗？”
男人甲：“哦，就是你们三个陪的我们俩吧？”
小凤：“是的，大哥，你喝多了，还在小翠的床上睡了一觉！”
男人甲：“兜里有多少钱？”
小凤惊愕：“你们要干什么！”
男人乙：“都掏出来！”
小凤：“大哥，你怎么•••••”
男人甲上去捂住小凤的嘴：“你在说话我就掐死你！”
小凤挣脱，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救•••命•••啊•••！”
男人甲一个箭步冲上，又一次抓住小凤。
男人甲：“兄弟，快！快！把她的钱都掏出来！”
章警长和俩警察闻声向着边跑来。
男人乙发现：“不好了，兄弟，快跑，警察来了！”
男人甲和男人乙放开小凤就跑。
章警长和警官追了上去。
男人甲和男人乙没跑出多远，迎面冲上来三个人。
章警长和警官冲上去按住了俩嫌疑犯。
四十一
夜，外。
一辆警车。
三个警官正往车上押嫌疑犯。
章警长：“盯梢盯出了个意外收获，抓获了俩抢劫犯！”
警官甲：“警长，被抢的女人是个站街女！”
章警长：“回去，立即找到被抢劫的哪个女子，了解情况！”
四十二
夜，外。
路灯下。
二人走到灯下。
警察甲：“警长，这是案发地！”
章警长：“这地方应该有监控！”
警察甲四处观察：“没有！”
章警长：“你回去写个报告，建议长河路增加监控网点，我递上去！”
警察：“不用了，我听说市局有这个计划，准备在这一区域再增加二十个监控！”
章警长：“那太好了，这条路，站街女太多了，监控上来这些站街女就无处遁形！”
四十三
夜，内。
派出所。
小凤坐在长条凳子上。
章警长站在旁边。
章警长：“你确定说的都是实话吗！”
小凤：“是实话！”
章警长：“我们相信你，其实你完全可以找地方打份工来养家，站街女这个职业是很危险的，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年轻女人，随时都能成为犯罪分子猎取的对像，对你的安全构成威胁！”
小凤沉默不语。
章警长：“这次是我们发现及时，对你没有构成伤害，很幸运，你可以走啦，记住，我们不希望在长河路上再看到你！”
四十四
日，内。
小吃部。
小凤和小翠小丁一起吃饭。
小翠：“凤姐，派出所没把你怎么样吧？”
小凤：“没有！没有！”
小翠：“那是没抓到把柄！”
小凤：“不是，是因为那俩个抢劫犯的事！”
小凤：“还是小心点好！”
小丁：“怕什么，死猪不怕开水烫，就这样，爱谁谁！”
站街女小玲走了进来。
小翠：“小玲，你怎么来了，吃饭了吗，坐下来一块吃点！
小玲：“哎呀，我的好妹妹，瞧你们仨吃的津津有味，快出去看看吧，咱们的地盘被人占了！”
小翠：“你说什么，被占了，谁占的！”
小玲：“我那知道啊，也不认识！”
小翠：“反了，敢占姑奶奶的地盘，都愣着干什么，跟我出去，把她们打跑！”
小凤：“翠啊，别去了，都是女人，家里肯定有过不去的坎，算了吧，有钱大家赚！”
小翠：“凤姐，瞧你这点粗息！”
小翠和小丁小玲一起走出。
小翠停下脚步，拿出手机。
小玲：“小翠，你要干啥？”
小翠：“把老吴喊着！”
小凤跟在后边：“翠啊，千万别动手啊！”
四十五
日，外。
墙角处。
俩站街女一边聊天一边嗑着瓜子。
甲：“姐，这地方真不错，咱就在这扎根吧！”
乙：“别太高兴了，还不知道这地方警察在那儿呢！”
小翠三人匆匆走上。
老吴从后边匆匆跑上。
小翠：“你俩从什么地方来的？”
甲：“大姐，你是••••••”
小翠：“这是我的地盘！”
甲惊魂未定：“大姐，我们刚到，不知道规矩，还望大姐多多包涵！”
老吴喝：“干这行的还有不知道规矩的吗？”
乙：“大姐，大哥，小妹有所不知，还望大姐大哥周全！”
甲：“我们房子都租了！”
小翠：“窝都立了，眼里太没人了！”
甲：“大姐，多包涵，容下我们吧！”
小翠：“都是姊妹，吃这碗饭不容易，给你们两个月时间，两个月后滚蛋！”
甲：“谢谢大姐！谢谢大姐！”
小翠：“别大姐长大姐短的，我没你们大，听着便扭！”
乙：“谢谢！谢谢！”
甲和乙正欲离开。
老吴一脸凶相：“等等，还没完事呢！”
甲和乙惊愕：“大哥，还有啥事？”
老吴：“拿两千块钱保护费！”
四十六
夜，外。
老吴和站街女甲互挽着手臂走在夜色中。
路灯下，老吴和小翠小丁小凤走了个碰头。
老吴呈尴尬状，站街女甲全然不知。
老吴挣脱站街女手臂：“小翠•••••”
小翠嘲讽：“老吴，艳 福不浅呐，还想踩着两只船！”
老吴强作镇静：“小翠，我不是你的私有财产，你我从来都是等价交换！”
小翠大怒：“你说什么老吴，你占了我的初 夜权，也敢说是等价交换！”
老吴：“那是你自愿的！”
小翠怒不可遏，上去就给了老吴一个耳光。
老吴捂着脸：“好啊，小翠，你敢打我！”
小翠：“打你怎么了，我还打你！”
小翠上去又给了老吴一记耳光。
老吴一边捂着脸一边跑：“小翠，你等着！你等着！”
小翠见老吴远遁，立刻把怒气撒在了站街女甲的身上。
小翠上去就对甲拳打脚踢。
小丁也上去动了手。
小凤上前劝阻：“小翠，别打了！别打了！”
四十七
夜，内。
小丁房间。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穿好衣服的坐在床上。
小丁一边穿衣服一边：“怎么还不走啊，看样子意犹未尽！”
男人诞着脸皮：“当然，丁小姐，帮帮忙，再找一个！”
小丁：“不怕累死啊！”
男人：“我能调解好自己！”
小丁：“那也得留点公粮回家交啊！”
男人：“家里的公粮可以欠着！”
小丁：“找啥样的？”
男人：“差不多就行！”
小丁：“好吧，你等着！”
小丁拿出电话，拨完后：“喂，凤姐吗！”
四十八
夜，内。
小丁房间。
小丁和男人在聊天。
门开了，小凤走了进来。
小凤和男人四目相对。
男人：“小凤，是你•••••？”
小丁：“凤姐，你们认识啊？”
小凤转身走出。
小丁追上：“凤姐，怎么走了，这是个有钱的主，很很宰他一把！”
小凤：“他是我们村长，不地道的人，小康出车祸那年，我找他给小康办低保，他就占过我便宜！”
小丁：“凤姐，对不起，我不知道！”
四十九
日，内。
小凤骑着自行车走进自家。
儿子亮亮在玩足球，看到小凤，跑了过来：“妈妈！”
小凤下车，从旅行包里拿出香焦掰出一个给了亮亮。
亮亮拿过来咬了一口。
小凤从儿子手中拿回香焦，把皮扒开，又给了亮亮。
小凤又扒开一个递给了康母。
小凤四处搜寻的目光。
小凤问亮亮：“爸爸呢？”
亮亮一边吃香焦一边回答：“不知道！”
小凤的目光转向康母：“小康呢？”
康母焦急期盼的眼神，手指向河边。
小凤疾速跑向河边。
五十
日，外。
河边，流水潺潺。
小康摇着轮椅，吃力地向河边走去。
轮椅在鹅卵石上坚难行走。
轮椅渐渐地进入水中。
河水溅湿了小康的裤腿。
小康的声音从遥远的方向传来。
小康回过头，一个身影越来越近。
小康看的清清楚楚，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小凤。
小凤跑到跟前：“小康，你不能这样毁了自己！”
小康泪眼婆娑：“小凤，我不想连累你了，钱是怎么来的我都知道，村长都和我说了！”
小康把身边的药品扔进河里。
药品随着河水漂走。
小凤：“小康，钱是不干净，但是，我的心是干净的！”
看着漂走的药品，小康泪流满面。
小凤走到河水里，和小康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五十一
夜，外。
长河路，小翠，小丁，小凤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聊天。
小翠：“这两天都精神着点，公安局要整点节目，如果方便的话都回家躲一躲！”
小丁：“翠啊，你咋知道的？”
小翠：“我看见派出所的人，都穿着便衣，鬼鬼祟祟的不定要有一次大的行动！”
小丁：“我家的六间大房框架都起来了，就等着我往上续钱了，我可躲不起！”
小凤：躲不起也得躲，一旦被抓再罚款就划不来了！”
小翠：“听不听是你们自己的事，我肯定要回家躲一阵子！”
小凤向远处眺望，他手指着远处俩黑影：“小翠，你看，那不是老吴吗！”
小翠望了一眼：“是他，这个老鳖犊子，今天你跑不了啦！”
小翠悄悄跟了上去。
小凤：“小翠，你要干什么？”
小翠摆摆手：“你们别管！”
五十二
夜，外。
一片平房小区。
警车停在路旁。
三个警察押着老吴和一个站街女走上警车。
小翠，小丁，小凤躲在暗处观望。
警察拉着警笛开走。
小翠三人走到明处。
小翠幸灾乐祸的表情。
小丁：“小翠，是你的杰作吧！”
小翠：“是，这老鳖犊子，和本姑奶奶玩邪的，他就该死！”
警笛的声音越来越小。
小翠：“都别傻站了，该干嘛干嘛去！”
五十三
日，内。
派出所。
会议正在进行中。
所有的警察戎装站在会议室。
马所长站在地中央：“章警长，你带第一组，负责长河路东段！”
章警长：“是！”
马所长：“李警长，你带第二组，负责长河路西段！”
李警长：“是！”
马所长扫了一眼众警察：“诸位，我们侦察摸底一个月，所有的站街女和他们窝点基本查清，该收网了，我决定，所有警员全部出动，取缔所有的站街女，恢复长河路的本来形象！”
五十四
夜，外。
长河路。
到处都是警察。
多辆警车停在路旁。
许多嫖客和站街女被带到了车上。
五十五
夜，内。
派出所，所长室。
马所长正接电话。
章警长和李警长走进。
马所长放下电话：“说说情况！”
章警长：“大获全胜，所有的站街女全部归案！”
马所长颔首：“干的漂亮！”
章警长：“哦，还有一个人漏网！”
马所长：“谁？”
章警长：“都叫她小翠，岭南乡董家沟村人，二十六 岁！”
马所长：“挺好的大姑娘怎么干起了这个，抓，一定要抓到她，好好教育教育她，不能让她越滑越深！”
章警长：“所长，事不宜迟，我马上通知岭南乡派出所抓捕归案！”
马所长：“慢，慢，慎重一点，虽然靠卖淫为生，她父母不一定知道呢，再说了，一旦在家里抓捕，影响面太大，这姑娘以后就没法在村里呆下去了！”
章警长：“也是，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马所长：“这些人现在情绪稳定吗！”
章警长：“都关在小会议室里，市局的洪科长正在给她们上课！”
马所长：“走，看看去！”
五十六
夜，内。
会议室。
十几个站街女集中在这里，熙熙攘攘。
市局洪科长，女，大约四十岁：“静一静！静一静！”
人群稍稍静了一下。
洪科长：“把大家找到这里来，没有拘禁，关押的意识，你们都是享有自由的公民•••••”
小丁：“我们都被你们抓到这里了，还谈什么自由！”
洪科长：“这位女士，你应该明白，把你们抓到这里是因为你们触犯了国家法律，我们只是按照国家的法律斩时限至你的自由，这个时间非常有限，请你理解！”
站街女甲：“俗语说的好，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们有什么证据把我们抓到这里？”
洪科长：“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们有卖淫嫌疑，请你们自己看！”
洪科长做了个手势，一侧大屏幕电视出现了许多不堪入目的镜头。
洪科长手指向小丁：“那位女士，你看清楚了吗！”
小丁不语。
马所长和章警长走进。
小凤走到马所长面前：“马所长，我想回家一趟！”
马所长：“不行，在你没有认清自己的实质问题之前不能离开这里！”
小凤：“马所长，我家的情况•••••”
五十七
日，外。
一辆警车颠簸在山区公路。
张警长驾驶，马所长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马所长：“张啊，你说，哪个叫小凤的站街女跟咱们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张警长：“假话，百分之二百的假话，这几年这些人见的多了，都是屡教不改的惯犯，罪不可赦！”
马所长：“我怎么感觉她说的是真话！”
章警长：“所长，这就是你大所长和我这个小警长的区别实话，我真没感觉出来！”
马所长：“实话实说，拍什么马屁，再说了，我和你也没什么两样，就是一个小所长！”
马所长示意，章警长一个急刹车。
马所长把头探到车窗外。
窗外，一个农民装束的人走的跟前。
马所长伸手拦下村民：“老哥，前面就是康家村吗？”
村民：“是的！”
马所长：“康家熙住在什么地方？”
村民：“哦，老康家，进村右边第三家，三间破草房就是！”
马所长颔首：“谢谢！”
五十八
日，外。
村口。
马所长和章警长在向村子瞭望。
警车停在路边。
马所长望着草房沉思良久：“就这家！”
章警长：“所长，看这个样是个穷人家！”
马所长：“她没说谎！”
章警长：“是生活所迫！”
马所长伫立良久。
章警长：“所长，是不是不想去了？”
马所长：“把衣服脱了，帽子摘了，放在车上，徒步过去！”
五十九
日，内。
小凤宅。
马所长和章警长走进屋内。
屋内家徒四壁。
亮亮：“叔叔，你们找谁？”
章警长：“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亮亮：“我叫亮亮！”
马所长：“念书了吗！”
亮亮：“妈妈说，明年送我上学！”
小康摇着轮椅走过来：“先生，你们是什么地方的，到这来有什么事吗？”
马所长：“你小康吧？”
小康颔首。
马所长：“你母亲呢？”
康母从里屋摸着墙壁一步一步挪出来：“我在这儿！”
马所长没说话，他把章警长拉到门外：“兜里有多少钱？”
章警长：“六百多一点！”
马所长：“行啊，你老婆挺大方的，把钱都给我！”
章警长从兜里掏了出来：“搞赞助吧，可有条件，给我老婆打个电话，让她知道钱的去向！”
马所长：“钱所里出！”
马所长从兜里掏出四百元加到一起。
马所长走到小康面前：“小康，这是我们的一点小意识，你都拿着！”
小康接过钱：“二位朋友，素不相识，请留个姓名！”
马所长：“不要问了！”
马所长和章警长大步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