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卫将军韩争羽悄然来到了东宫,找到了太子贺玄山,两人在密聊。争羽将白天刑部尚书冯真颜把他叫去然后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的整个经过跟玄山讲明,玄山听后道:“把你叫过去真的就只说了这么个事,再没说别的?”争羽道:“是啊,殿下,我心中疑虑,所以过来向殿下讨个主意,我到底该如何应对。”
玄山道:“你倒不需要做什么了,他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一点点事而已,放心去做吧。”争羽道:“可这个?”玄山道:“是啊,你身为卫将军,担当守卫京畿的重任,若无大事怎能让你擅自离岗,他冯真颜身为刑部尚书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争羽道:“趁我离开之时羽林军一切正常,冯真颜并没有趁此机会做什么事。”
玄山道:“冯真颜一个倚老卖老的老头子,这搞的什么名堂。”争羽道:“太子殿下,是不是我得罪什么人了?要拿我开刀?”玄山心想道:“你只是个小角色,你得罪不得罪什么人有什么要紧的,这里面的关键是此事到底是不是冲着我来的。”玄山道:“应该不至于,军队岂可轻动,就算有人要动你也必须借父皇之手。”
争羽道:“是啊,那这是到底是为何呢。”玄山道:“这背后一定藏着什么事,叫你过去的是刑部尚书,不是户部尚书,也不是兵部尚书,这也许是因为刑部有案子在查,而且这个案子非同小可。”争羽道:“若是这样他们演这么一出岂不是打草惊蛇?”玄山道:“也许人家就是要打草惊蛇呢?”争羽道:“这?”
玄山道:“算了,你回去吧,这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会妥善安排的,你只要做好你分内的事就行了,只要你行的端,做得正,若是将来出什么事了,有我顶着。”争羽道:“哦,好,太子爷做事一向稳妥,那卑职这就告退了。”玄山道:“嗯。”说罢争羽就退下了。退下之后,玄山把詹事李沾桐叫了过来,对其道:“自从我读书完毕返回朝堂以来父皇遇事都不愿与我商量了,我的处境不妙啊。”
沾桐道:“殿下何故如此说?”玄山摆了摆手,然后道:“总而言之,现在的朝廷里一定有事,只是我不知道罢了,对于我们的人来说最好也知趣点,这样吧,你跟底下的人说一下,就说最近朝廷里可能有事发生,甚至可能是大动作,不一定会牵连出什么,甚至军队都不一定,让底下的人都小心本分点,做事都要规规矩矩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沾桐道:“是,殿下,卑职这就吩咐下去。”玄山道:“嗯。”沾桐道:“殿下,还有一事。”玄山道:“什么事?”沾桐道:“本小说第二十九章,江宁知府汪普戒所说的匈奴人一事,当时殿下命卑职依照图样查一查此人,真的是没想到,非常容易就查到了,这个匈奴人目前就在长安,平日游手好闲,靠帮人做活勉强度日,经常出入济恩钱庄。”
玄山道:“济恩钱庄?”沾桐道:“正是。”玄山道:“那他一定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也不知此人跟卓大黎是敌是友,但卓大黎这个人一定跟匈奴有很复杂的关系。”沾桐道:“是啊。”玄山道:“这个匈奴人叫什么?”沾桐道:“徐不野。”玄山道:“他是不是跟济恩钱庄掌柜苏晚筝很熟?”沾桐道:“应该是的。”
玄山道:“好的,我知道了。”沾桐道:“那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吗?”玄山道:“不需要。只因卓大黎是个重要人物,此人黑白两道通吃,我们需要关注一下而已。至于这个徐不野,我们不知他的目的,但是看起来似乎也就是个黑道中人,碍不着我们的事,不管他就是了。”沾桐道:“是。”
一个时辰后,武王府内,贺冷山正准备就寝,突然一个下人在门口道:“殿下,张六求见。”冷山道:“让他进来吧。”下人道:“是。”不一会,张六进来道:“殿下,我刚刚看到卫将军韩争羽去了东宫。”冷山道:“哦,知道了,你下去吧,继续盯紧那几个人。”张六道:“是。”说罢张六就下去了,然后冷山就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