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深夜的同一时间,潘勇的后花园,刘义伟也想到了张明宇想到的同一点。
“我担心谭思强会回来。”月下喝着茶,刘义伟对潘勇说。
“嗯,回来也好,给我个台阶,我也可以给他个台阶,事实上,我不需要他的台阶。”潘勇品了一口茶,说,“本土房企,始终是要安抚好的,也是要整合的,谭思强回来,我会给他一份体面的工作,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如果能顾全大局配合好,下面的人不会乱搞事,我们就可以省一点心。”
“我的意思是,以谭思强的性格。”刘义伟组织着语言,说,“他有可能会换一种面孔,卷土重来。”
“呵!”
“相信我,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应该花多点精力研究谭思强的人脉网络,以及谭思强本人。”
“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年,谭思强已经落后了。”潘勇吃了一块点心,道,“凯旋、河海、菲尔德,这些现代化大企业,才能跟我们的大工业、大农业、大服务业、大科技产业配套配合起来,承担起江州大建设的重任;那些落后的野蛮人,已经不能适应现代化发展的需要,黑恶势力不可能再影响我们的大规划,能够被改造的,必将纳入我们的现代化管理体系,而冥顽不化的,必将被抛进历史的垃圾堆,你不需要担心。”
“我说的就是凯旋、河海、菲尔德,或者其他一些公司,或者几家公司,谭思强手握大量的地块,手握大量的筹码,他会以这些筹码换取那些大企业大项目的发言权、建议权、甚至部分决策权。”
刘义伟说,“他或者会露面,或者不露面,但不管露不露面,你都很难调查他的发力点到底在哪里、到底有多少,而这,对你的工作,也许会产生可大可小的影响,不得不重视、不得不多一个心眼,小心防患……”
“对,你说得对,大伟、老刘,还是你会为我考虑,那些所谓高材生,大言炎炎,头头是道,说得好听,但不会站在我的角度着想。”潘勇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说道,“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谭思强集团的地块资源,都已经被暂停交易锁死,他能兴什么风作什么浪?正定胜邪,如果他敢蠢蠢欲动,那就更好了,我们就可以趁机清除这个大脓头,以雷霆手段一举扫荡乌烟瘴气的社会风气!”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虽然交易暂时冻结,但他可能会以期权承诺的方式获得兴风作浪的资本,这也可能是他请求他的合作伙伴保全他的条件,这样就会有人暗中保护他、支持他、帮助他,情况就会变得复杂,形势就会受到影响。”
刘义伟跟着潘勇往外走去,边走边说,“此外,他手底下的人都是硬角色,这才是他最大的资本,是他跟外来房企合作的不可替代的资源,这些人的动静是有迹可循的,因此,我建议花多点精力跟踪调查谭思强手下的人,也许从中可以发现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