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在一个风景优美的温泉度假区，跟田静煲完了两个小时电话粥之后，张明宇回到苏式两层小楼的一楼客厅，对坐在沙发上的人说。
“不不不不，你忙你忙。”
这人正是江州第五大房地产商杨思诚，他不远千里过来就是为了送给张明宇满满一手提箱的钞票，仿佛如果不是红彤彤的一大箱现金，就不足以当面表达他满溢的感激之情。
眼前这堆钞票就堆在小叶紫檀大茶几上的张开的手提箱里。
张明宇拿起一叠嗅了嗅，说：“怎样？”
“全中，你说的全中，真是神预测啊。”杨思诚给张明宇添了茶，道，“卓远跳了出来，张冬秀被委以重任，而肖裕山没收到开会通知，迟芳彬和郭智勇投靠了卓远，李立群跟张冬秀走得很近，何玉林有变卖地产跟马达在其他地方合作搞仓储的动作，丘伟辉和我一样什么都没做，但是我们分别接到通知到东城区和西城区陪同考察……”
“东城区还是西城区，还是东城区和西城区？”
“东……我在东城区。”杨思诚摸了摸脸颊，说，“我遵照先生的意思，按兵不动，什么也没做，哪儿也没去，谁也没联系，是东城区的乐区长联系的我，在东城区我没有多少地盘……”
“哦。”张明宇在单人沙发坐下，说，“东方属木，对你有利。”
“谢谢，谢谢！”杨思诚双手伸进裤袋，掏出一只手机，放在屁股边的沙发垫子上。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掏出一只红包来呢。
张明宇知道，他只是有点儿小紧张。
张明宇皱起眉头，想了想，问道：“除了你们本土十大房地产商，难道没有外来的开发商吗？”
“对，对，有，还不止一个，都大有来头，凯旋、河海这两个大集团，以及跨国公司菲尔德，都有派代表参加会议……”
“对嘛，我还以为我想错了……”张明宇抽出两支烟，递给杨思诚一支。
“不不不，你没错，是我错了。”杨思诚为张明宇点上，笑道，“我忘了说，毕竟他们只是过境玩票，掀不起什么风浪。”
“唉！”
“怎么？”
“杨大老总，你是真的还没明白。”张明宇夹着烟指着杨思诚说，“你有三条路可以走，第一，给大集团打工，第二，整合本地集团，升级资质，分一杯羹，第三，去死。”
杨思诚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沉默了一会儿，望着张明宇，笑道：“懂了。”
张明宇哼了一声，道：“我再送你一句话，假如谭思强回来了，混得比以前更风生水起，你不要觉得惊讶，即使谭思强不会回来，你心里也要记住，千千万万个张思强、李思强、王思强，也有可能随时回来。”
“……，他会怎样回来？”杨思诚说。
“你听听就可以了，你更应该关心的是你的儿子，我前段时间参与的一项经侦审讯，在心理介入侦查的过程中，有听到过他的名字，也许现在收手，结局不会太惨。”张志明说，“这句话就当做是你照顾我生意的特别回馈，不用感谢我，也不用提起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