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上人与血石
彩石山，是在双子城的西面约有二十里地的地方，在一群小山的簇拥之中。七月十五将近，方小格与前冰提前一天来到这山前的一个小镇，这小镇名叫彩石镇。他们找了几家客栈，好容易找到了间客房。发现这小镇上外来了不少的客人，好像都是些有钱人。吃过晚饭，方小格找到店主问到关于彩石山的事情：“请问店家，这镇上来了不少人，我看各家客栈都住满了，是不是这几天有什么大事呀？还有就是听说这彩石山里有宝石，还听说这山住着位上人，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店主回：“这位客人您是头一回到这里来吧？”
方小格“嗯”了一声。
店主说道：“到这里来不知道这里要有什么事发生，一定是头一回来这里。好！我给你们大家讲讲关于这彩石山的故事。”方小格他们便凑到店主跟前，另有些客人听到店主要讲彩石山的故事，也都凑了过来。
店主开始讲道：“这彩石山上的石头是各种颜色的都有，所以叫作彩石山，我们的这个山角下的小镇也故此得名彩石镇，但这山中有一种石头，是非常值钱的宝石，名叫做‘血石’，这血石是在山的表面所没有的，是在山体里面很深的岩石中，这种石头晶莹剔透，如水如雾如冰，手感又如油润滑，最重要的是在这宝石中有血红的线带，如血入水中，又血水分明，非常的漂亮，所以叫‘血石’。“
”这血石一被找到就很值钱，受到许多达官贵人的青睐，不惜重金来取得。但在这血石中还有一种更为珍希的血石，叫作‘子母血石’，最为希少。这种子母血石，里面的血是椭圆形，又有一条长长的尾巴摆在后面，如在后面漂动。又如一条红带舞在风中。整个血又像大蝌蚪摆动长长尾巴在水中游动。奇怪的是在它的后面还紧紧跟了一个小的，体形如大的一样。就如一个孩子紧紧跟着妈，妈在呵护着孩子一样。这红色的母子在这宝石中看上去非常的美丽，它们好像被困在这石头中，又会使人感到强烈的母子情深在里面。找到一块这样的子母血石，就会一夜爆富，成为富翁。”
“更宝贵的是，有极为稀少的子母血石，母子在石头里面竟然是会游动的，隐隐可以看到它们在明透的石头之中在游动，是活的！但那的确又是石头，里面不是水！这是最神奇的，是人无法解释的。所以也是最珍贵的，只有少数人见过，价值连城呀！”
众人一边听的专心，嘴里一边发出惊叹的语词。听到这里，方小格：“那这山里一定有许多的人来开采血石吧？是不是谁都可以来开采？采出来的血石多吗？”
店主又接着讲道：“这个问题是个关键，因为我知道你们大部分人来都是为着这血石而来，想在这山上发财，但并不是像你们想象的那么容易。第一，是这山上早已被几个大的势力所占据，来采血石的人没有些本事、实力，在这里是站不住脚的。
第二，是这血石并不是容易采到的。要在这山里的岩石中开凿很深的岩洞，才可能会找到矿脉，而在矿脉中幸运的话才会像尔遇到一块成色好的血石。要是想找到子母血石，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极其希少。而且每年这山里都有许多采血石的矿工因为塌方矿难而死亡。但即使这样，仍然有许多人慕名而来，为这诱人的宝石而来。”
众人都感叹到这采血石的不易和这宝石的力量。这时又有人：“那这血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人找到的？是谁先找到的。”
店主又津津乐道地讲了起来：“关于这血石是什么时候被什么人找到的，这可又是一段很传奇的故事。可就和这山里所住的上人有关。”
众人一听说山里的上人，就更来兴趣了，七嘴八舌的：“啊！上人？真的有上人？快讲讲……？”
店主又接着讲：“大约在二十多年前，这小镇上有个巫师，专门会用各样的邪术和法术，但没有想到的是他自己七八岁的儿子却最后中了邪，发疯似的从家里面跑了出来，就跑到了这彩石山里面。他爸为他驱鬼辟邪，却是没有效果。他能为别人驱邪医病，却医不了自己的儿子。从此他这个儿子就在山里窜来窜去，冬夏也不穿衣服，浑身的毛发都长长了，连身上的汗毛都长的很长了，头发长长遮蔽着脸，就如野人一般。他吃的就是蛇、鸟等一些能抓到的野兽，抓到了就如虎狼般连血带肉一起吃下去。他有时住在山洞里，还常常住在坟茔里，人都称他为‘小野人’。遇见的人都害怕。转眼十多年过去了，他长的强壮高大，极其凶悍可怕，又浑身是毛，成了大野人。他不怕人，人却怕他。到这山里的人都要三五成群，结伴而行。“
”他能说些话，但大多都是些疯言疯语，或是自言自语。见到人时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喊着说：‘这是我的地盘儿，你们都要尊敬我！’见到的人都是跑开，他也并不追赶。直到有一天，有三个结伴的采药人在山里又遇到了他。这回野人追着这三个人不放，一直喊着：‘我的地盘儿，尊敬我！我的地盘儿，尊敬我！’这三个人面对这极凶悍可怕的野人，又怕打不过他，没有办法，又跑不过他，只得跪在地上叩拜求饶。这时那野人看到这三个人尊敬他，便张着嘴傻笑了一阵子，之后从大手中丢在这三人面前一块石头，便离开了。这三人拿着这好看的石头，知道这不是一般的石头，就拿到双子城里卖，没想到卖了许多的钱，三个人都分了不少钱。从此，这昂贵的血石就出现了。”
“啊！原来这第一块血石是这野人找到的，那后来呢？是不是都到山上找石头了？”众人又抢着。
店主又开始讲：“不但这第一块血石要野人来找，就连后来的血石也都要野人来找。这三个人发了财，就又来到这山中找血石，但他们自己在山中又是翻，又是挖，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们就又找到野人，给他带了许多家畜家禽，又给他下跪叩尊敬，这野人吃的高兴，被尊敬的也得意。这些人便称他为‘野大人’，求野大人给他们找血石。这野人就带他们找到了一个石洞，在石洞中指出一处，这三人还真的在这又凿出一块血石来。”
“从此，许多人来到这彩石山，找到野大人，真的把他当作上人来供奉他，来尊敬他，求他给找到血石。他指点采石人，在哪里开洞，之后不用亲自到现场，就告诉采石人向左多远，或向右多远，或向里多远。在他的指引下，还就都能找到血石。奇怪的是不来尊敬他的，自己去找还真的就找不到。”
“从此以后，来采血石的人就必先来尊敬野大人，得到这野大人的指点才能找到。真是上人呀！随着尊敬他的人越来越多，在他所住的山洞前采石者还给他修了一座殿庙，专门来供奉他。所献的祭物也越来越贵重，而且越来越血腥，一定要当场宰牲畜用血来献祭。要叩拜行大礼。”
“在他受尊敬之时，他总是在张着嘴笑着。后来，野大人向来尊敬他的人要两个女子为祭物，若不给他就不再为他们找血石。那些采石人为了巨大的金钱利益，就从外地买来两个穷者家的少女献给了他。他们就把这两位少女关到了殿后面的山洞中，供野大人享用寻乐，用她们的血来祭山。说是这样才会有血石。不久之后，在野大人的指点下一个采石者就找到了第一块子母血石。”
方小格叹道：“原来这野大人还这么黑暗，这血石还真的是‘血石’啊！”。众人感叹着。
店主又讲：“从此，每年都要献两个女孩子为祭物给野大人，到她们怀孕四个月时他就把她们杀了用血祭山。这样的事已经有五六年了，所以就有十几个怀孕的少女被灭了血祭。这些采石人并不是自己亲自采石，他们都是有钱人，从外地雇用来许多矿工，开凿岩洞。每年都有许多矿工因各样矿难死在里面。差不多每一个矿洞里都要有因矿难而死的人。所以这血石就是用人命换来的。可是谁又能说出是非对错呢！都是花钱给了价值的，都是为了钱的。”
讲到这里，店主也有些感叹，但又有些无奈的样子。方小格便：“那到底明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来这里？”
店主又继续讲道：“这明天七月十五，就是这里一年一次给野大人献大祭的日子，有隆重的向野大人献祭的仪式，更重要的是在明天要把今年新买来的两个少女献给野大人。卖出去的命，就不是自己的啊！”
方小格与前冰对视了一下，眼神中好像明白了什么。之后又继续听店主的讲说。
“今年的这两个少女是有些来历的，不是从普通穷者家买来的。据说她们是菲城里的飞贼，都是年轻的女子。被一户富豪设计抓到了，就卖给了采血石的人，就成了今年要献给野大人的两个少女。哎！可怜哪！又是几条性命，谁叫这里有值钱的血石呢！”店主叹息着讲到了这里。
众人很惊奇地听完店主的讲说，就都回到自己的房中。方小格与前冰也在房中分析了起来。前冰对方小格讲道：“我想你师傅一定是让你来救这两个要被献祭的女子。”
方小格回应道：“我想也是，或者还要除掉那个黑暗的野大人。”二人商定明天要救出那两个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