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位旺仔哥的殷勤头前引路下,林毅带着潘人凤和阎罗就极有派头,穿过略显拥挤的人流,就大步流星的走到了这甸北最豪赌场正大厅中心位置。
赌徒们一个个的奇葩朵朵众生相,都毫无保留的暴露在这生平第一次赌钱他林雄枭的耳目中,印象当真特别深刻,他们那种由于押注加码,精神高度紧张而把身上原本华丽的行头,都几乎拧得皱巴扭曲的,头发也被扯得五花八门不堪凌乱,额头脑门儿渗出的点点细汗在华彩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刺眼,但这些人死死盯着美女荷官手势转换发牌,开牌的聚焦眼神中,却都透着一股近乎疯魔的狂热。
嘈杂的声音如潮水般此起彼伏,轮盘赌的转轮飞速旋转发出的呼呼声、筹码碰撞的清脆声响、人们或兴奋或懊恼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有那么一瞬间他林毅觉得这里哪是什么赌场,分明就是另一处能够最大程度绽放人类劣根性的妖魔洞府。
最终,他们四人停在了二十一点的牌桌前,牌桌上铺着绿色的崭新绒布,在彩光的映衬下有些晃人眼球。林毅注意到,这发牌员是一位衣着暴露蓝眼睛金发波浪卷的洋妞儿,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包臀豹纹短裙,给人一种热辣而狂野的视觉冲击感,但表情却显得极其冷淡而专业。
“露西,这三位可都是白少,魏少的生意伙伴,今天特来豪耍一番,你可得招待好好他们啊!!”这旺仔哥一边从旁边服务生手里直接拿了五万大洋的筹码,直接铺到林毅这个赌场门外汉的眼前,一边说着话还不停朝着这个洋妞荷官胸前两团大肉球猛瞧,还一脸意味深长得坏笑眨着眼睛。
而此刻,正襟危坐在牌桌前的他林毅,毕竟头一回打肿脸充大爷,表情还是略显紧张地搓了搓手心,遂暗牙一咬把心一横,直接将面前一千美元的筹码推了出去。
露西一见这面容清秀的年轻人,竟如此大牌一出手就是七八千大洋的押注,立马两只蓝眼珠烁光奕奕,秋波荡漾得朝着林毅抛了个极为勾人的媚眼,还上半身隔着赌桌不由自主般贴近他的脸庞,那肉色文~胸半包裹的丰满波涛,还有峰峦一线天惹人犯‘罪的诱感,当真差点让刚成婚不久又尝了两次禁 果的他林雄枭当场鼻血狂飙。
“明白,旺仔哥,露西知道该怎么做!”一只巧玲小手机械又无比熟练地发着牌,另只白嫩手掌却悄无声息的伸到赌桌下,在他林毅右侧大腿内侧上撩揉了几下,不得不说这洋妞荷官想攀附权贵的挑 逗手法,还真是攻势猛烈。
好在他林毅一路走来,见识过不少女神级魅惑美人计,纵使现在同样心跳陡然加快,小腹下热气上涌,但还是很快镇定好了心神。此时露西也发完了牌,重新站好了如水蛇般勾人无比又春光乍泄的魔鬼身躯,这一幕可是让不少偷眼瞧着这边的赌中色棍口水直流。
而那位貌似很贴心献殷勤的旺仔哥,偷眼看了一下林毅手中的牌,还有他拿牌的手势,脸色突然转暗,轻哼了一声:“年轻人,你叫什么名,真是白少,魏少的朋友?怎么看起来,玩牌一点都不像个老手。”他此刻的手指间夹着一根尤为粗大的黑色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脸都有些模糊起来。
“这话听起来,旺仔哥是不信我林某人啦?潘兄,拿出点咱们的诚意,给人家看看!”突感危机欲来的他林毅,此时却一下沉静下来所有心绪,不慌不忙继续把玩着手里的牌,面含冷笑如此回语道。
而他身侧后的阎罗,躯体已然绷紧眼神也冷厉起来,右手成勾两指突出,但凡这什么旺仔哥发现不对想对林哥发难,他就一招少林金刚指直接戳透这厮的喉管,然后拉响怀中信号弹,让潜伏外围暂作休整的云豹突击队第一时间冲进来。
潘人凤则眼明手快得从口袋里,直接掏出一块相当扎眼的劳力士游艇腕表,在旁边旺仔哥面前使劲晃了晃,满脸嚣张味儿喝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了,应该识货吧?这就是那位白大公子最近戴的顶级腕表,刚才却在澳新会所与我们生意合作详谈甚欢,亲手送给了林哥!!”
这话一出,这位赌场台面经理人旺仔哥眼神瞬间放光得直勾勾盯着那块价值不菲的高级腕表,果真与记忆中前两天白大少来这万亨博 彩打秋风时,戴的果真是一模一样。
立马心神一凛,表情怯怂得涨红了一张脸,嗫嚅声声道:“林,林哥莫怪!主要在这佬东城从没见过三位少爷,另外最近那一直与毒王大人不对付的该死果汉联军,不仅攻克了天门山还殃及到K瓦园区,时局动荡我们这些当小马仔的平日待客也需小心一些,您大人大量多担待,这五万注码算小的孝敬的,希望您不要动怒!”
能混到赌场一楼经理的位置,这旺仔哥自然脑子不傻,马上意识到能让那位向来吝啬鬼投胎一毛不拔的白大阔少,豪送一一块二十多万的劳力士,那么眼前的三个看面相比自己年轻至少十岁的年轻人,身份肯定极其不简单,言语姿态一下便放到了最低奴面。
“不妨碍,今天就是来率性而耍的,生意场上这叫投我以桃报之以李。礼尚往来嘛,你们这万亨博彩,要是今晚能把这什么狗屁名牌劳力士游艇名仕,从我们手里赢回去,才是他 娘的真有本事,哈哈哈哈哈!”仿佛非常进入角色,把败家子大纨绔形象演绎到一定境界的他林毅,话出口来仿佛这值二十多万大洋的腕表,就是一块不值一提的破铜烂铁,那表情大大咧咧挥金如土的模样,还真不像是一般人能装得出来的。
此外,这旺仔哥在赌场混迹久了的察言观色敏锐直觉,也感知出这自称林某人的中原阔少,虽然被他轻易瞧出赌牌手生,但他身上有一种无法让人忽视的底气,哪怕他此刻身无分文,那么底气从何而来,当然就是他背后的实力,想明白这一层的他,待客之道就愈发显得的恭顺如狗了。
林毅还未及开牌看结果,一楼偌大聒噪赌场的一处角落里,有一个衣衫破败面色苍白的小伙子,他像是在赌场里已经泡了一整天了,两只眼球此刻布满血丝,而面前的筹码却已经寥寥无几。他嘴里,不停的嘟囔,叫嚷着:“再玩一把,就一把,我肯定能把输的都赢回来。”他的手,颤抖不堪着把最后的几个筹码推了出去,眼神中满是绝望与贪婪的复杂交织。
突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蛮保安走了过来,他在林毅旁边经理人耳边低语:“旺仔哥,我们注意到那小子的借款来源有些问题,如果他不能马上还清欠款,将不得不采取强硬措施。“
“这点小事儿,还用我交代你怎么做?按赌场规矩,让他玩随性玩,就怕他不敢继续玩了。到时拿不出钱还赌债,就先砍一只手,作为警告!他丫的要是还拿不出来,就直接高价卖给园区,或者送公海医疗船,哼,操 他姥姥的,毒王大人名下的第一赌场万亨博彩,开局设赌岂有亏本的道理??”
这旺仔哥脸色阴晴不定,虽然极为细声把那名保安拉走,可他的话还是一字不落进了他林雄枭的耳朵里,使得后者猛然攥紧右拳,恨不得当场把面前的大圆赌桌直接掀翻砸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