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炎轻轻拍着她的手背,柔声道:“绸儿,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时机成熟。” 慕卿绸回以一个坚定的眼神,起身梳洗。
利落的动作,干脆的眼神,无一不透露出她内心的坚韧与决绝。
用过早膳后,慕卿绸唤来苏青莲,低声吩咐了几句。
苏青莲领命而去,身影灵巧地消失在院落中。
她此行的目的,便是将慕卿绸精心准备的“礼物”,送到朱启源的眼皮子底下。
与此同时,慕之炎也开始了他的行动。
他以巡查城防为名,实则暗中调遣兵力,将朱启源的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只等瓮中捉鳖。
慕卿绸则换上一身男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将军府。
她要去的地方,是城郊的一处废弃的宅院——朱启源的秘密据点。
黄昏时分,苏青莲回到了慕卿绸身边,附耳低语:“小姐,一切按计划进行,鱼儿已经上钩。”慕卿绸满意地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废弃的宅院里,朱启源焦躁地来回踱步。
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今日一整天,他都感觉心神不宁,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让他喘不过气来。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朱启源猛地抬起头,房门被推开,一个黑衣人匆匆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急声道:“大人,出事了!”
“何事如此惊慌?”朱启源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沉声问道。
黑衣人抬起头,面色苍白,颤声道:“我们的……我们的钱庄……”
“钱庄怎么了?”朱启源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钱庄……被查封了!”黑衣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朱启源顿时感觉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他扶住桌子,勉强稳住身形,声音颤抖着问道:“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
“是……是……”黑衣人支支吾吾,不敢说出那个名字。
“是谁?!”朱启源怒吼一声,一把抓住黑衣人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是……是摄政王……”黑衣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慕之炎!”朱启源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他猛地将黑衣人扔在地上,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下。
他抬起头,对着黑暗的夜空,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慕之炎!慕卿绸!我与你们不共戴天!”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朱启源猛地转头,厉声喝道:“谁?!”
没有人回答。
他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门口,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匕首。
“出来!”他再次喝道,声音中充满了杀气。
依旧没有人回答。
他猛地推开门,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
“装神弄鬼!”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转身准备回屋。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寒意袭来。
他猛地回头,却见一个身影站在他的身后,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
“是你……”朱启源看着眼前的人,
来人正是慕卿绸。
她冷冷地看着朱启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好久不见,朱大人。”
朱启源的瞳孔骤然紧缩,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如毒蛇般噬咬着他的神经。
但他毕竟是久经官场的老狐狸,面上虽惊,心中却飞速盘算着脱身之计。
他故作镇定地笑了笑,眼角的余光却早已将周围的环境扫视了一遍,企图找到任何一丝可供逃脱的机会。
“慕将军,深夜造访,真是让下官受宠若惊。”朱启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仿佛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玩笑。
他缓缓将手中的匕首藏于身后,目光却死死盯着慕卿绸手中的利剑,那是淬过剧毒的精钢,在月光下闪着令人胆寒的光泽。
慕卿绸并未回应他的虚伪,她举起手中的剑,剑尖直指朱启源的咽喉,冷冽的声音如同寒冬的冰霜,“朱大人,你的钱庄,被查封了。”
朱启源的心猛地一沉,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击打在他的胸口。
他强忍住心中的慌乱,脸上却露出一丝迷惑的神情,“钱庄?慕将军在说什么?下官的钱庄一直安好无恙啊。”他试图蒙混过关,试图以此来拖延时间,伺机寻找反击的机会。
“事到如今,你还在装模作样?”慕卿绸不屑地冷笑一声,她早就料到朱启源不会轻易认输。
她轻轻一挥手,数名黑衣人从暗处涌出,将朱启源团团围住,手中的兵刃在月光下闪耀着森寒的光芒,犹如择人而噬的野兽。
朱启源眼见情势不妙,脸色终于变得苍白。
他知道自己已经落入慕卿绸和慕之炎的圈套之中。
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匕首,心中迅速盘算着,却始终没有更好的逃脱机会。
“呵呵,看来,慕将军是铁了心要和本官作对了?”朱启源阴冷一笑,他眼神中的狠厉再也无法掩饰,他已经下定决心,要鱼死网破。
他缓缓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手掌,清脆的拍击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诡异。
慕卿绸并没有被他的举动吓到,她只是冷眼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困兽。
她知道,此刻的朱启源,已经到了穷途末路。
朱启源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他缓缓地说:“慕将军,你真的以为,一切都在你们的掌握之中吗?”他话音未落,只见从破败的院墙背后,突然涌出了一批手持火把的黑衣人,他们齐声呐喊,声势震天,瞬间照亮了这片废弃的宅院。
慕卿绸看到这一幕,眉头微微一皱,他望着慕卿绸,意味深长地说:“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