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过年了，李闪闪和爸爸、哥哥、曾真姐一起吃团圆饭。
饭桌上，李闪闪听哥哥和曾真姐聊了许多俱乐部的事情，好像是发展上遇到了不少阻力。爸爸虽然面露担心但还是说了很多鼓励的话。
晚上八点，电视机响起春节联欢晚会的开场曲，吃饱饭到外面活动的人也多了起来，小孩子也开始喜气洋洋地放鞭炮。
李闪闪安静地听爸爸和哥哥聊天，他们关心着彼此的生活，也关心着国家大事。
新领导人上台后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 革，以前以为不会变的事情更是迎来了转机，贪官也是越抓越多。
曾真为大家剥了些瓜子，时不时插入两句自己的见解，李军很是欣赏儿媳妇的学识，李光则是早就习以为常了。
“所以……新领导人上台是好事还是坏事？”李闪闪问道。
“有好有坏。”李军说道。
“好是什么，坏是什么？”李闪闪追问道，她平时在手机里也看不到这些讲政治的内容，除非是高考改 革相关的，否则她不会去钻研那些官话想表达的是什么。
“好是利好老百姓，坏是步子迈太大了。”李光说道。
“哦——”李闪闪表示听懂了，继续旁听哥哥和爸爸的聊天。
“明年就高考改革了吗？那闪闪是不是可以多一年准备？”李军问道。
“对，闪闪还有一年时间适应。”李光说完看向妹妹，“今年三月会出高考改革的文件，五羊市也在里面，现在还在征求意见阶段。”
“征求意见？”李闪闪说道，心想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个文件，真的有这个文件吗？
“对，征求意见。”李光说完，转头和爸爸讨论着国家的经济问题。
李闪闪听得有些无聊了，便和曾真姐一起看电视。
春晚的小品非常精彩，李光和李军也在聊到一半时被吸引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地一起看节目。
跨年时分，李闪闪和曾真把年前买的烟花放了一部分，没有再玩其他烟花。
可能是个子长高了，李闪闪觉得自己和小学生站在一起有点像大人，她对烟花的兴趣也没有以前浓了，看别人家放烟花反而更省事些。
过年期间串完门后，李闪闪去到哥哥家玩。
李光这次可以全部时间都拿来陪妹妹，李闪闪自然是开心的。
“哥，你那时候的全国赛和现在的是一样的吗？”
过完年后就准备全国赛了，李闪闪聊着聊着就提到了这个话题。
“大体规则是一样，有预选赛、小组赛、决赛。”
李闪闪点点头，她和于亮一起研究过全国赛的比赛机制，脑子里的记忆还很鲜活。
预选赛是评委给选手打分，分数在全国前一百的才能晋级到小组赛。
小组赛是十人一组，按照选手在预选赛的排名进行分组。1组的1号位是预选赛第一名，2号位是预选赛第十一名，3号位是预选赛第二十一名，以此类推，一共十人。
2组的1号位是预选赛第二名，2号位是预选赛第十二名，3号位是预选赛第二十二名……
每个小组内的选手两两PK，形成新的排名。小组第一名去到全国前十名的决赛，小组第二名去到全国第11-20名的决赛，小组第三名去到全国第21-30名的决赛……
“预选赛的成绩，和最后决赛的成绩差别很大吗？”李闪闪提出她的问题。
“前二十名变动不大，后面的变动比较大。”李光说道。
“哦……那哥哥你预选赛的时候是第几名呀？”李闪闪记得哥哥的最后成绩是全国第七。
“我想想啊……预选赛的时候，全国第八吧。”
“你还进了一名！”李闪闪说道。
李光笑着点了点头。
“那小组赛也是小组第一啰？”李闪闪又问。
李光继续点点头。
李闪闪坐在哥哥的床上垂下双腿，想起什么似的忽然看向哥哥道：“那李寻……是不是三场比赛都是全国第一？”
“预选赛、小组赛、决赛，都是全国第一。”李光说道，省去了李寻沉冤昭雪的过程，毕竟现在官方公布的成绩里李寻的高考成绩已经修改为全国第一了。
李闪闪把双腿放在床上盘坐起来，不时扯扯被子，不时看看白净的天花板，眉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难题一般拧成一团。
“是在想我和李寻谁厉害吗？”
“是的！”李闪闪立刻说道。
知妹莫如哥，李闪闪想着自己的哥哥怎么看都比李寻厉害啊！怎么会一个全国第一，一个才全国第七呢。
“我们两个不相上下。”李光如实说道，他和李寻常会进行友谊赛，李寻自愿坐轮椅和老友pk，输赢各占一半。
“就是嘛！哥哥全国赛肯定没发挥好！”李闪闪开心地笑道。
李光也笑了，但回忆起往事免不了带出悲伤。
闪闪应该难以相信，在他高考的那个年代，替考之事可以堂而皇之地存在。
好在，现在闪闪不用经历这些。
“哥哥，你全国赛的时候紧张吗？我还没试过那种打分制的比赛。”李闪闪说道。
全国赛的第一轮是预选赛，由专家出身的裁判评判选手的能力和打分。
“那个反而最不紧张。”李光说道，“裁判就像试卷的出题者，水平比考生高得多，会做多少答多少就是了，也不用担心自己发挥失误。”
“不用担心发挥失误？”
“裁判给你出的题很全面，寻物师应具备的各种能力都会考察到，你是什么水平他们看得出来。”
李光说完，李闪闪脑补了一番。
戴着裁判袖徽的李寻站在她的对面，告诉她公园广场里藏了很多个标的物，然后退到一旁观察她能找出多少个标的物。
“分数是按时间来的吗？”李闪闪结束脑补后问道。
“基本上是，裁判会做微调，结果也会公示出来。”李光说道。
李闪闪放心下来，开始想象公示榜上的名字，哥哥的名字在红榜的高处，自己的名字在……
我会在全国第几名呢？
“哥哥，你说我能考到第几名？”
“你现在的话……预选赛的成绩应该不错。”
“不错是第几名？”
“我给你算一卦？”李光说着摇了摇装有几支笔的笔筒。
李闪闪笑着说算了。
两人聊起其他话题，在聊到容发儿在论文方面对答如流时，李光的眼睛放起了光芒。
“你这朋友很厉害啊，才大一就把这些基础概念学透了。”
真的吗？李闪闪很少听到哥哥这么夸一个人，但想到夸赞对象是能考上江南大学少年班的发儿，便相信了哥哥的判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