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上回书说到吕飞天在洞口那边讲述他已经与薛玉商议妥当,欲在一个月后的南山祭祀山神大会召开之前,薛玉利用夏毅来纠缠她时,薛玉用酒将夏毅灌醉,然后趁夏毅酒醉时偷梁换柱,用生铁假吴钩换下夏毅的精钢真吴钩。
而当祭神大会召开之时,吕飞天率召集众南山弟子向夏毅突然发难,一举废黜夏毅!
但是使吕飞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孙秀秀恰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怀上了身孕。
沉浸在欲做母亲的喜悦之中的孙秀秀,当即告诉吕飞天说:她已经给腹中尚未出生的孩子取好了名——乳名雄儿,大名吕雄。
吕飞天的这番讲述令山洞这边谛听的吕如雪、吕雄都大感震惊:
原来他们二人不仅仅是同门师姐弟,而且还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
吕如雪与吕雄这时互相盯住对方,两个人的眼眶里都盈满泪水,他们都很激动兴奋,他们俩是最亲最亲的亲人啊!
且说洞口那边的吕飞天则清了清嗓子,他又继续讲述道:
“阿玉呀,当我与你密谋计议已定,欲一个月后祭山神大会时除掉夏毅那厮时,却万没有想到孙秀秀恰在这时也怀上了身孕。
我暗中思忖道:阿玉你还有不多日子就要临产,而且我正与你戮力同心欲除掉夏毅你,如果阿玉你一旦得知我与孙秀秀亲密并怀上身孕的事情,阿玉你一定会对我伤心失望,这样不仅会危及你腹中我们的孩子,还使我这几个月忍辱负重所计划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啊!
我想眼下无论如何都得安抚好孙秀秀,绝不能让我的后院起火呀。
我于是吞吞吐吐地劝说孙秀秀道:
‘秀秀……嗯,我们……我们当下先不要这个孩子……你看行吗?’
‘啥?你在说啥?’
孙秀秀瞪大美丽的眼睛,她十分惊异地问我道。
我连忙搂抱住孙秀秀,只好再向她说一遍道:
‘秀秀,我刚才是说,我们就暂时不要这个孩子!’
‘为何呀?’
孙秀秀挣脱我的搂抱,不可置信地瞪住我问道。
我回答她说道:
‘秀秀呀,你知道的,表哥我从小就有凌云大志。我如今一是志在南山掌门,二是志在天下!我眼下已到了夺取南山掌门的关键时刻,不能让你和你腹中的孩子给我分心呀,你理解吗?’
孙秀秀则摇着头带哭声说道:
‘不!我不理解!我一点都不理解!我们的孩子与你做南山掌门有何关系啊!
表哥,我与你相爱这么多年,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我们俩好不容易才有了爱情的结晶,我如何舍得不要他呀!’
说罢,孙秀秀放声痛哭起来。
我一下有些心软,连忙将孙秀秀搂在怀里,不停地在她耳边向她陪罪说道:
‘秀秀对不起,对不起,权当表哥我刚才的话没说!’
阿玉呀,说实话,你与秀秀,我还是心疼秀秀多一些,为何耶?
一则是因为我与孙秀秀从小青梅竹马,感情基础厚实;
二则是因为她对我的一片痴心,就如她方才说的,她等了我这么多年,而且跌逢宫中变故几乎丧命,经历千难万险才来到南山下寻觅到我,我如何忍心伤害她呢?
我仔细想了想:秀秀与孩子同为一体,秀秀隐居在这小集镇上,她有孩子陪伴会少了许多我不在她身边的孤寂,我眼下只能安抚好秀秀,让她安心呆在客栈里为宜,以后的事情走一步就看一步吧。
阿玉,我那时打定主意,绝不能你知道有秀秀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我当务之急必须要与阿玉你联手除掉夏毅啊!
我于是温言安慰孙秀秀说道:
‘秀秀,刚才是我一时心急说了疯话,我如何不爱我们俩的孩子呢?那这样吧,你就暂住在这客栈里待产,我一有时间就会下山来看你,待我执掌南山掌门之事定后,我与你就长相厮守在一起也!’
孙秀秀听我如是说,她当即破涕为笑,她一头钻进我的怀抱里,不停地用小粉拳捶打着我的后背,撒着娇说道:
‘我说呗,咱们俩这么多年的感情,你不会如此没良心的。’
我的一番甜言蜜语安抚好孙秀秀,又给了客栈老板以重金,叮嘱他平时帮我照料好孙秀秀,这才放心地回到南山。
阿玉,我回山后,随即与你一心准备南山祭神大会之事。那些日子,南山上表面十分平静,实际上暗流涌动。我与阿玉你日日在众师弟、师妹们中游说,力争他们站在我们俩和郑缨大师哥这一边。
阿玉呀,经过我们俩的努力,南山众弟子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都表示拥戴我和郑缨大师哥,这下我的心里有了大半的底气!
随后不久,阿玉你又给了我增添了另外一小半的底气。
祭神大会之前的一日,阿玉你悄悄地告诉我,夏毅那厮昨夜又喝得醉醺醺的,并闯至阿玉你在南山的住处里骚扰你。
阿玉你告诉我,当时夏毅醉醺醺地逼着你与他喝交杯酒,你假意答应了他,趁机灌了他好几杯酒,他顿时醉得不省人事,你随即用假生铁吴钩调换下他腰间的真精钢吴钩。
阿玉你随即将夏毅那柄精钢吴钩交到我手里。
阿玉呀,我当时紧握住这柄吴钩,犹如将夏毅那厮的性命紧捏在手中!我这时心里方舒出一口气,我们对付夏毅那厮已万事俱备。
阿玉你这时紧倚在我胸前,向我感慨地说道:
‘飞天哥,我真希望当下的这一切赶快过去,我多么想顺利地产下我们的雪儿,及早过上相夫教子平静的生活啊!’
‘会的,这一天一定会早早到来的。’
我小心地抚摸着阿玉你已隆起十分高的肚腹,温言抚慰着你说道。
不过,阿玉呀,那时我说这话却有一些心虚,因为我不禁想到在山下客栈里的孙秀秀,她也同样怀着我的孩子啊……”
吕飞天讲述到这里暂时住了嘴,还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洞口这边的吕如雪、吕雄姐弟俩听到这里,二人不禁抬头对视一眼,他们俩此时心里良多感慨:
父亲吕飞天同时爱着两个女人,而这两个女人也深爱着父亲吕飞天,两个女人分别是他们俩的母亲,无论如何,她吕如雪和他吕雄都是吕飞天的至亲骨肉啊!
所以,即使吕如雪、吕雄姐弟俩此时在山洞口偷听到吕飞天讲述的他过去的所作所为,不失为诸多卑鄙无耻之处,但是他们俩如何一下就仇恨他们俩的父亲呢?
还是那句话:血浓于水。
这正是:
相爱时难恨亦难,缘由骨肉亲情难以分开;
蜡矩成灰泪始干,因为爱恨情仇无所适从。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