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她这个美女圣上的现状的真实写照吗?
前脚,皇亲刚被俘获。后脚就收到了皇城慰发来的密报。
她的心上人李儒虎的父亲,还真是投靠了安越。
不过,那并不能算作叛变。他当年只是在援军因故未能到达。
他和部下寡不敌众的情况下,就用自己和安越大军达成交易。
为了手下的千百个兄弟能有条生路,就投靠了安越作为人质。
从而让被围困了的一千多名手下,都顺利的返回了大函故国。
那一千多人中,有近百人都成了大函新成长起来的战将。
从某种意义上说,李儒虎的父亲,凭一己之力,不仅保存了上千人的有生力量。
并且还保存了近百人的骨干战将。这都算是为大函立了大功了。
可当年的那些人,几乎都在后来那几十年的宫变和战乱中牺牲、失踪了。
就算有人还幸存于世,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
那就别提让他们来作证,证明李儒虎的父亲并非是有意要投靠安越。
而是迫不得已时,才作出的自我牺牲。这按说都应该给予犒赏才对。
只是,现在一时找不到证据来佐证,她的心上人李儒虎的父亲确实不是有意投敌,更不能算作叛将。
何况,投靠敌军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即便是他已经立了大功,那不是还没人能还他清白的嘛。
何况李儒虎的父亲人还在安越;最为主要的还是在反贼围困京城的严峻形势中,并且他们还拿李儒虎父亲叛国的情况说事。
美女圣上琢磨后,立即就对侍从吩咐道:
“李大将军之父亲一事,任何人不得向外透露半个字。违者,诛灭族人。”
侍从应答后就赶快躬身退出。毕竟,她已经从圣上那极为严厉的眼神中看出了这件事的重要性。
那她这个侍从,必将要尽快将圣上的口谕传给皇城尉的密探。并且还颇为严厉的告诫了密探,透漏半个字,诛灭族人的警告。
密探闻言,不由得就打了个哆嗦。尽管他并没有做什么违反禁令的事。但一听到诛灭族人,还是把他吓了一跳。
与此同时,这个密探也有了一些焦虑和不安。毕竟,他和他的族人的命运,就都被从安越打探回来的那个惊人的秘密掌控了。
同样焦虑和不安的,还有几千里之外的李儒虎。毕竟,他已经收到手下密探传给他的密报,反贼大军已经完成了对京城和京畿周边的围困。
因此,他就不得不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去。尽管,在他的努力下,南境的那些依旧忠于圣上的将领已经完全稳住了。
那就说明,南境有相当一部分的军心已经稳定。与此同时,南境的那些忠于圣上的将领。
已经根据圣上的密旨,开始调兵遣将的逐步形成了对反贼大军的合围之势。
就在他李儒虎能稍微放心一些的奋力往京城赶的时候。一条算的上是噩耗的坏消息就追上了他李儒虎。
他李儒虎部署在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农家院里,暗中保护皇亲的亲信和大内高手,都被冲进院里的反贼官兵射杀。
而他李儒虎努力保护了近两个月的皇亲,还是落在了反贼将领的手里。
李儒虎闻言,在目瞪口呆中惊的都愣住中了。他始终不敢相信,他付出了那么大的努力,做了那么多的保护措施。
怎么就还落到了反贼的手里,并且还那么快。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的心上人圣上得知这些后该有多着急?毕竟,她以后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
毕竟,反贼将领手里又多了一张要挟他的心上人圣上的王牌。甚至都不排除反贼将领会直接拥立,那个东方宇文的皇亲直接称帝,另立朝廷。
与他李儒虎的心上人圣上分庭抗礼。反正反贼将领们已经踏上了造反的不归路,那他们怎么可能会不反的彻底些。
如果出现那种状况,刚安稳了没几年的大函帝国又要陷入一场内战。那百姓苍生就又要生灵涂炭了。
一想到这些李儒虎就越发的后怕。那还不说北边的草蛮定会趁势而入。
南边的安越也会蠢蠢欲动。一旦出现那样的情况,整个帝国,整个族群都将会面临着灭顶之灾。
李儒虎都不敢再多想。因此,他平静了一下就赶快带着随行的一些人直奔京城 。
燕州,一片历史悠久,且皆有帝王之缘的文明大地。
在成千上万年前的另一世,就一直都是帝都的所在地。
这一世,这片古老大地上的帝王之城里,同样有人想在再现这座帝王之城昔日的辉煌。
一群图谋不轨的人,就正在心怀鬼胎的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反贼将领边打量着三位皇亲,边将茶水端到三位皇亲的身旁,并礼敬道:
“老将为手下失敬之处,向几位尊上赔礼道歉。”
白发老者边打量着反贼将领边厉声道:
“这是失敬之事吗?这是大是大非之事。”
反贼将领赶快躬身行礼道:
“尊上所言极是。先皇对老将与手下众官兵恩重如山,老将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江山社稷落入忤逆之手,这乃大是。
忤逆之徒趁机而为,夺取了先皇的江山社稷,这乃大非。尊上为先皇钦定之太子,为天命之龙,这也是大是。
忤逆之徒至今仍霸占着,本不属于她的皇位,也是大非。敢问尊上,老将可有说错?”
一直都掩饰着恐慌,故作镇定的东方宇文就赶快强调道:
“老将说的没错。只是,如若有造反的非分之想,就是大错!”
“谁敢造反,我第一个不答应。别看你们人多势重的,我就是拼了命,就是做鬼也不会答应。”
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女汉子,立马就厉声告诫着反贼将领。
白发老者边用眼神阻拦着女汉子,边打量着脸色铁青的老将道:
“这个晚辈的话虽然糙了些,但理不糙。如若有造反,分庭抗礼的非分之想,那就失去了天下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