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扬言自己睡觉不老实会碰我吗?怎么没见任何行动呢?”周哲一大早起床便戏谑地询问凌霜。
“我只说自己有可能会碰你,没说自己一定会碰你啊!”凌霜勾唇浅笑,“怎么,你很希望我碰你吗?”
“我才没有!”周哲没料到自己调戏凌霜不成反被凌霜调戏了。
“真的没有吗?那就好呀!”凌霜长舒一口气,“之前听小蜜糖提起过,你睡眠很浅,非常容易醒,所以我昨晚连呼吸都特别小心,生怕自己会影响你休息。”
周哲沉默不语,表面上不作回应的他实际上却感动不已,原以为自己那颗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再也爱不动了,结果却因凌霜而悄然治愈。
“今天我不用上班,干脆去芭蕾舞剧院看你演出吧。”周哲轻描淡写,凌霜却受宠若惊。
事实证明,这的确是周哲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沉静下心来充当凌霜的观众,台上的她舞步曼妙、姿态翩跹,简直令他挪不开眼。然而,崔嵬的登场立即被周哲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般不和谐的因素,每次他与凌霜产生肢体碰触,周哲都会暗暗吃醋。
“这位大帅哥就是你的舞伴吧?我在观众席上看得不够清楚,所以才想着来后台近距离目睹。”周哲在凌霜面前指了指崔嵬。
“对,他叫崔嵬。”凌霜介绍。
“好一个崔嵬,内心肯定有鬼,连看你的眼神都不对。”周哲故意抬高了声调,令周围所有的人都能够听到。
“没错,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惦记着你老婆这朵插在牛粪上的鲜花!”崔嵬大方地公开承认。
二者之间剑拔弩张,凌霜只得借口回家有事带着周哲离开了现场。
“你为什么要借口回家有事,放过那胆敢觊觎你的混账小子?”周哲义愤填膺。
“崔嵬就喜欢没大没小地随随便便乱开玩笑,老公你犯不着同他计较。”凌霜温柔地劝解抚慰周哲,“而且我确实回家有事啊,难道你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周哲这才想起,今天是宓青桐的生日——往年明明时刻牢记在心,今年居然还要靠别人提醒。
“哥哥说他在公司有个项目急需处理,晚点会回来一起切蛋糕——老公你是否参与呢?”凌霜征求周哲的意见。
“困了,睡觉。”周哲躺在床上用被子将头包裹蒙盖住——无论如何,他的自尊心都不允许他再如从前那般继续卑躬屈膝地主动为讨宓青桐欢心而帮其庆祝生日了。
“那好吧,老公晚安。”凌霜轻轻地关上了卧室的房门,只身朝餐厅方向走去。
“瞧瞧周哲是怎么给我过生日的,再瞧瞧你,简直没法比!”宓青桐冲才回到家的凌雳大发雷霆,一见凌霜便探询:“周哲呢?”
“他睡觉了。”凌霜据实相告。
“睡觉?”宓青桐瞪着凌霜冷笑,“他有你这个新欢后就当真抛弃我这个旧爱了吗?”
“抛弃?”凌霜亦冷笑,“不是你先抛弃了他吗?之前还讥讽我捡了你扔掉的垃圾,现在又想要回收利用、变废为宝了吗?”
“看来你是真的非常喜欢我前夫啊,否则怎么我一提他你就激动到不行呢?可惜呀,你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根本无法真正取代我在他心目当中白月光般神圣不容侵犯的崇高地位,只要我勾勾手指,他就会不计前嫌地重回我身边甘当舔狗,到时候你恐怕哭都没有眼泪……”宓青桐对着凌霜耳语,然后又拍着凌霜的肩膀打了个哈欠,“我也去睡觉了,放心,暂时不跟周哲一起。”
“岂有此理!我加班加点地把工作做完,为的就是赶在她临睡前陪她过生日,结果呢?”凌雳望着宓青桐扬长而去的背影郁闷至极,“我倒是十分好奇周哲究竟是怎么给她过生日的——好妹妹,你帮我问问你老公吧。”
“不,我不问。”凌霜断然拒绝。
“怎么,你吃醋?”凌雳挑眉。
凌霜摇了摇头:“并非吃醋,我既然爱他就自然愿意接受他的全部,只是不忍揭开这些好不容易结痂的伤疤令他再度陷入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