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刀肉，牛金

第五章 于老乐

俗话说得好，恶人自有恶人磨，滚刀肉牛金坑了老黑毛，老黑毛也不想饶了他，弄了个幻境，让牛金自个儿拿刀扎自个儿大腿，把牛金给气的一边骂着街，赶紧拿那碘伏出来消毒，他哪知道这黄皮子会迷人，以前也没少听说过，但万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止住血之后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凌晨2:30，黄皮子来了这么一手，弄得牛金可不敢睡觉了，心里头这个气喝顿酒，回来碰见这种糟心的事儿，越想越生气那把刀就放在身边。如果现在老黑毛敢冒头，他指定敢拿刀跟这老黑毛拼命，他也不敢睡觉了，他困，困他也不敢睡，时刻这么警惕着，刚才那刀那是扎大腿，要是扎肚子上咋办呢？那不自个儿给自个儿开了吗？

牛金想好了，等到天亮找个大仙儿给我看看，这一夜很平静，之后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就瞪着俩眼熬到了天亮。大冬天的东北，他也没抱柴火烧炕，硬生生的冻了一夜，差点没感冒了。翻开柜子拿出条棉裤来换上，之前指定是不能穿了，扎了个洞，流了不少的血，穿上之后牛金可就出了门了，干嘛呢？找个出马仙给瞅瞅，找谁呢，找于老乐去了。

牛金住在镇子的紧南头，这于大仙儿住在镇子的紧北边，寒冬腊月，东北是最冷，用冻死狗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他一瘸一拐的走，一边走一边想说这黄皮子总让我问我爷爷去，难道我爷爷知道点什么，但爷爷住山里头的农场里离自己是太远，从南头走到北头走了20多分钟，这才走到了于大仙他们家门口，这于大仙在这镇上很有名，今年60多了，之前牛金跟着王麻子来找这于大仙算过命，当然也是起哄来的，这于大仙就给他算了，但是因为这于大仙说他说的太难听，算到一半这牛金就不算了，走了。

“咚咚咚咚咚咚，开门于老乐。”

开门扯着脖子喊，牛金着急也不在乎声音大小了，谁这是谁？大清早的丧于老乐骂骂咧咧的出来了，身上披了件棉袄，我开门隔着门缝这一大仙就看出来了，是牛金，就一愣：

“牛金，大清早的你干啥？”

“救命！于老乐，呸，于大仙儿我被黄皮子给缠上了”

于老乐隔着门看着牛进一脸的疑惑，想不到这个蒸不熟煮不烂的滚刀肉也会害怕。要说这兴隆镇上最不是玩意儿的，那就是它。于老乐可记得这孩子小时候自己去茅房拉屎，弄那二踢脚，他在外头往里扔，炸了弄了自己一身的屎，找他们家，他爷爷揍了他一顿，才算完。

“于老乐不是于大仙儿，你开门让我进去。”

牛金在背后叫于老乐叫习惯了，现在有事求着人家，一时间他还改不了口，这于大仙的本名就叫于老乐，你说你个屁孩子人家都60了，张嘴闭嘴的跟人家叫于老乐，多讨厌呢。于老乐看着他脑门子上都有黑线，

“帮不了，找别人去吧。”说完于老乐扭头就回屋，不愿意搭理他了。

“还我说，于大侠，你别走。”

牛金也急了，于老乐不管他。要说兴隆镇上还有几个大仙儿，但是听说实力都不如于老乐，咣！他又接着砸门，但是人家于老乐就不给他开，牛金啥人，滚刀肉，一个混起来根本就不是人在门外头四下一撒就抄起块半头砖来，直接一伸手，嗖~就扔院里去了。这下没瞄准，也没砸到玻璃上，咣啷！一声响砸到了门口，放着的一个洗脸盆上，可把于老乐给气坏了。

“你！”

“于老乐你再不开门让我进去，下一砖我可就砸玻璃了！”

于老乐没办法。“行，行，好，别砸了，我怕了你了行吗？”于老乐唉声叹气地从屋里又跑了出来一脸的愁色，怎么就把这么个混蛋给招来了？院门一开牛金就跑进来了，见他开门，把手中的另一块半头砖随手一扔，这就对了，于老乐气得直跺脚，“你个小王八羔子，”这种缠人的混蛋是最可气了，可偏偏他还无可奈何，

“于老师，不是，于大师我可指着您了，”

这次牛金自来熟，拉着于老乐就往屋子里走，“你着什么急，你等我把院门关上，”回到屋里之后，牛金把棉袄一脱打了个冷战，真tm冷，还是你家里头暖和，东北人都知道，刚挨冻进屋第一件事指定脱衣服，于老乐呢自己一个人住，生活的还挺滋润，条件指定比牛金要强得多，瞪了一眼牛金，没好气的问：

“没大没小的，于老乐是你叫的我，什么岁数了，就算不叫个大爷，你也得叫个叔，还老乐老乐的一点家教都没有。”

说着于老乐叹了口气，这兴隆镇出了名的滚刀肉，他是拿这牛金一点法子都没有。行吧，你跟我过来，于老乐叹了口气，领着他进了里屋，于老乐他们家好几间屋子，之前牛金来过一回，知道他有一间屋子里专门供奉的神像，这就是所谓出马仙儿的那堂口于老乐把他带进了堂口这间屋子，堂口是一张大红布，上边写着各种的名字，五大仙儿都有，黄家、胡家，常家、莽家、白家、灰家，这就是传说中的仙家了，但凡是供奉了都会把名字写在上头。于老乐供奉了好几尊仙家，但是牛金可不认识这屋子安排的跟个办公室似的，还有一套办公桌进屋之后，于老乐拿出一把香来，走到堂口前点着，然后插进了香炉，牛金就留意看着见它并不是一把插进去的，而是分开插的。一共插了4组12根香，这叫满堂香把。这香插完之后，于老乐在那嘀嘀咕咕嘀嘀咕咕，说的好像是外语，反正牛金听不懂，若换作平时嘴欠的牛金指定得问问，说你嘴里头瞎嘟囔啥，但今儿个不一样，牛金分外的老实，都不敢打扰于老乐，为啥？大腿还疼着于大仙儿叨念完了之后就回来了，坐在他看事儿的位置上，盯着牛金，于老乐突然就诧异了一下子，咋的了？于大仙儿双眼一眯，但牛金通过他那眼神就发现他没看自己，而是在看自己的身后。牛金突然感到有些害怕，默默的这么一回头，看了一眼啥也没有，我说一老乐你可别吓唬我。于老乐瞪了他一眼，没说话，而是起身又拿起一根香来，点着之后插在了香炉的旁边儿，

于老乐你干啥？你说......说话~

牛金都有点着急了，他怀疑于老乐故意这样，别瞎嚷嚷了，你着什么急，你后头跟着只黄仙，按规矩进了家门，就得给根香火供奉着，跟了只黄仙儿是不是脑袋上顶着嘴黑毛儿？对，你咋知道的？你能看得见于老乐很诧异地打量着牛金，确定是老黑毛之后，牛金可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