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已经到了中午,杰克他们开始午休,不过他业务繁忙,和师父一起坐上麻辣隔壁的宝马车到外面的神龙酒店吃大餐去了。
我和小辣条则是点了个外卖回来吃,吃完就到旁边的小办公室里坐下休息,小辣条可能是太累了,坐了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到了下午两点,衙门继续开庭审案。
公堂外早已黑压压一片聚满了各路群众,也不知是平时就这样,还是刚刚被鸣冤鼓声吸引而来的,想想如果这些人都是原告和被告的话,那就太恐怖了。
此时小辣条还沉浸再睡梦之中,我就没叫醒她,而是独自出去看看情况。
杰克正在审理一桩强 奸案。
师父还有麻辣隔壁的那对父子居然也都还在,刚刚我还担心他们不会回来了呢。
我悄悄向刘惜春打听才知道,原来是这几位大佬在吃大餐的时候,聊到了赵罡和师父当年在熏天谷刷马桶相识的过程,聊着聊着又聊到了衙门马桶爆裂的事,所以一致决定回来帮助杰克修马桶。
只是一回来就碰到一名着装暴露的叫做草井川里的年轻女子前来控诉遭人强 奸。
几位大佬似乎对此特别感兴趣,又刚好多喝了几杯,“性奋”不已,便将修马桶大事晾在一边,转而审理案件。
大家认真仔细地倾听着这个不知是草姓还是姓草井的女子陈述案情,由于过于投入,赵匈听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法官,我一时冲动,希望能够从轻发落。”被告刁某对作案事实供认不讳。
杰克用纸巾将嘴边的酒水连同口水擦了擦,然后向审判桌敲了个锤子,宣判:“经过认真审讯,仔细核查,本案脉络清晰,事实清楚,判罚刁飞勒9年零3个月有期徒刑。”
接着那个叫做刁飞勒的中年老哥被阿以铐走。
与此同时,又有一个年轻貌美的白衣女子迈进公堂。
“你又是被谁给强 奸了啊?”杰克问。
“你怎么知道?”女子好奇。
“本官强 奸无数,哦不,办强 奸案无数,一眼就看出来了。”杰克说。
“法官英明。我正是来告你的手下阿身的,他去年冬天强 奸了我。”女子望向四大护法之一的阿身,语出惊人。
“一派胡言。”杰克气道。
“我还没讲完,你怎么就知道我一派胡言?”女子反问。
“冬天你一般穿很多衣服吧?穿那么厚的衣服,他怎么侵犯你?”杰克质疑。
“这侵犯跟衣服穿得厚一些没关系吧?”女子再次反问。
“你有证据吗?”杰克自知理亏,转而索要证据。
“当时有他残留的精液,已经经过权威机构鉴定过了。”女子向法官助理刘惜春递上一份纸质报告。
杰克看了看阿身,见其低头不语,显然是默认了事实。
“你们双方是自愿的吧?”杰克眉宇间露出了一股怒意。
“我是被强迫的。”女子当即否认。
“你一定是自愿的。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杰克双眼盯着原告,加重了语气。
“我是被强迫的。”女子不为所动。
“你要小心说话,如果你是自愿的就说出来。”杰克继续加重语气。
“我是被强迫的。”女子眼神坚定。
“你从他手上拿了钱是吧?”杰克换了个问题。
“没有。”女子回答得很干脆。
“你想从他手上拿钱是吧?”
“没有。”
“没事的,你拿了钱就说出来,我们会为你做主的。”
“我没拿。”
“老身他上有老下有小,你告他不是要毁了他的家庭么?”杰克继续换问题。
我忽然意识到,原来问问题也是这么有艺术性的。
“他上有老下有小,就可以侵犯我?他侵犯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上有老下有小?”女子反问。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看你还年轻,应该还没成家吧?”杰克继续转移问题。
“我叫林纱梅梅,家住林纱堡,尚未成家。法官,这跟本案没关系。”林纱梅梅回应说。
“唉,林纱梅梅,你没成家,不知你父母养你多么不容易。来人,代本官去这位姑娘家好好问候一下她的家人,免得他们担心。”杰克忽然想到为原告家人服务。
“Yes,杰 Sir。”四大护法排名最后的“小阿四”阿作立即领命出发。
“低调一点,别影响了人家姑娘的名声。”杰克再提醒一句,似乎话中有话。
“是,杰 Sir。”阿作已经出到了门外。
“法官,快点给他判刑吧。”林纱梅梅说。
“事发时你没有受伤吧?”杰克忽问。
“没有。”
“你也没有反抗是吧?”
“有反抗,只是没那么激烈。”林纱梅梅如实回答。
“那就对了,由于反抗不够激烈,你又没受伤,所以不能将本案定为性 侵案,阿身也不能以强 奸罪论处。”
“哪有这样的?”林纱梅梅急了。
“要不这样,我先将老身做降职处理,现在就把他的职位排名降到四大护法之末。”杰克露出公正严肃的神情。
“厉害啊,杰克法官,刚刚那位强 奸获刑9年零3个月,这位只降职处理,而且降的职跟没降一样,纯粹只是调离岗位。佩服,佩服。”我感慨万兆。
“不能搞出那么大动静,要考虑一下这位姑娘的名声。”杰克无时无刻为原告着想,真是人民的好法官。
“刚刚那位女士的名声呢?咋不考虑?”我问。
“这个嘛……”杰克打了个嗝。
“哼,我也不在乎名声。”这时林纱梅梅又发话了,她是铁了心要告死阿身的。
“但你不在乎你的家人么?他们会担心的,难道你不担心他们?你为他们着想着想吧。”杰克意有所指地说。
“我不怕。我只希望得到公正处理。”林纱梅梅与杰克的眼神相对,毫无怯意。
“这样吧,你这案件,案情复杂,扑朔迷离,牵扯甚广,骇人听闻,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取证。小阿三,你带她跟老身再去做一两天的笔录。同时联系小阿四,让他给梅梅姑娘好好讲述一下她父母有多担心害怕。明白没有?”杰克给四大护法之一的阿则甩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Yes,杰Sir。”阿则心领神会。
于是阿身和林纱梅梅被阿则带出了公堂。
“哈哈哈,小阿三兄弟外号‘黑白无常’,最擅长审讯,既能把黑的描成白的,也能将白的描成黑的。此案多半不了了之,老J,真有你的啊!”赵匈忍不住感叹和夸赞。
“匈儿,法庭办事,不容置喙!”赵罡提醒说。
杰克则向赵氏父子抱拳致意:“见笑见笑!”转而朝门外大喊,“外边还有没有被强 奸的啊?”
接着又陆续进来几波人,杰克又饶有兴致地审了几桩性 侵案,有男侵男,女侵女,老公强 奸前妻,老师诱奸学生,同事迷奸朋友,偶像偷吃粉丝的,让人瞠目结舌,目不暇接。
“我说杰克,你们这里怎么那么多性 侵案?”我真为当地百姓感到担忧。
杰克却不以为意,说:“这算什么,你没去过神印之都,那才叫做多,单是去年,那里有报案登记的强 奸案,平均每天就有77起,平均20分钟不到就有一个人被奸。哦,也不是,有时候也未必是人,牛羊猪狗,甚至连巨蜥都惨遭过不幸,当然妇女是受害最严重的。而且这还不包括那些没报案的,实际那里发生的性 侵事件,每年至少20万起,有时候他们那边法官不够用,还专门邀请我过去帮忙审理呢。”
“难怪杰克你这么有经验。”我对杰克的博学以及履历感到十分佩服。
“嘿嘿,神印之都,以后有机会我得多到那边旅游,丰富一下人生阅历。”赵匈忍不住吐露心声,道出自己宏伟的旅行计划。
“小赵,咱们可以一起组队,我给你当导游,反正我也是经常到那边出差的!”杰克激动地说。
“一言为定!”赵匈向他比了个耶。
杰克的思绪才从神印之都飘回来,继续审案,这一回他连续审理了几桩命案,非常高效。
也很有意思,这几桩命案的被告,也就是杀人者,无一不声称自己患有精神病或者有过在精神病医院拉屎的经验。
而且在这个医仙村,很容易就可以请到一些医仙为他们开具精神病鉴定书,但是衙门承不承认还得杰克他们说了算,毕竟在医仙村这里,鉴定精神病屎这类的工作他们名下的仵作才是最权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