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山回到学校后,感觉自己的鼻子明显地肿了起来,呼吸起来都很困难,只能用嘴来呼吸了。
他跑到工程学院的医院去看了医生,还拍了片子,医生说,鼻骨骨折了。但是看情况鼻子并没有错位,因此他建议采取保守治疗方法,不建议做手术,这也是张俊山所希望的。
医生给他开了一些消炎药,并一再叮嘱他要保护好鼻子,不要不小心造成二次伤害。
同学们问起来时,他只敷衍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鼻子碰到柱子了。他不敢说是因为打架而受的伤,因为如果如实说了,指导员就会介入调查的,而且工程学院的学生在外面跟社会上的人打架斗殴,是会被学校处分的。
也有同学私下里问他,特别是那几个住在同一个寝室里的同学。晚上关灯聊天时,就有人直接了当地问他,是不是跟人打架了,他都坚决地否认了。
学校里唯一一个知道实情的,便是他的老乡李一唯。如果当时李一唯在场,那绝对会把那两个小流氓打得满地找牙的。就像刚开学不久,他们在宿舍楼的走廊上看女排比赛时,与其他年级的同学打架一样。
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他也没有停止与雪婉的私会。只是两个人在一起亲密时,特别是接吻时,他们都小心翼翼地极力避免碰到他的鼻子。
自从上一次他们成功地完成了第一次进入之后,虽然两个人很想每天都去开房,但鉴于他们囊中羞涩,也勉强只做到了每周一次的样子。
为了避免怀孕,他们一直都是采用体外排出的办法。雪婉曾提议要张俊山戴套套儿,可是他苦于口袋里钱太少,不愿意在这里花钱,就像他平时那样,基本上是能省的就省了。
但是他又不想让她担心,便借口说,一个学生去药店里买套套儿,太难为情了。他会特别小心的,绝不会弄到里面的。
雪婉见他不愿意戴套套儿,还以为戴了那东西,他会感觉不好,加上他确实每次都是排到外面的,也就没有再坚持。
其实,她的内心里也是想自己能看到的。因为每次看到时,她心里感到非常激动,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每当到了这个时候,看着他微微皱着的眉头,她都在好奇地想:“此时他在想什么? 他是很难受吗?” 她也曾想问问他,可是一直都没好意思开口。
然而这种每周一次的频率,对于两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来说,还是太少了。而要想多开房,就必须要解决所需的钱的问题。
张俊山虽然也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才能自己挣点儿钱,可是那个时候上大学都是公费,学生的生活费基本都是家里自己出,所以自己跑出去找活儿干挣钱的学生,几乎没有听说过。
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发现了另外一个宿舍楼里,有学生在宿舍里偷偷地贩卖快餐面,尽管那个时候这种做法是违反校规的。
这不知道是哪个学生最先看到的商机,因为学生们上完晚自习回到宿舍后,有人会感到肚子饿。那时候食堂已经关门了,因此如果能泡上一袋快餐面,这样既快,又便宜地就解决了问题。
他四处打听,费了很大周折,这才找到了那个藏在幕后的学生,并恳求作为他的下家,在他自己居住的宿舍楼里也建一个销售点儿。也就是一个代理商,这样就可以挣那么一点儿点儿钱了。
最初他从那个学生那里拿了一箱快餐面回到自己的宿舍,晚自习后学生们回到宿舍时,他便一层一层地挨个房间问过去,让他没想到的是,竟然全都卖光了!
从那以后,他也不用自己去推销了,因为整个宿舍里的人都知道他那里有快餐面,需要时都会自己找上门来,他只需在宿舍里储藏几箱快餐面即可。
那个学生见他这里卖得不错,还想让他多卖,被他婉言谢绝了。因为他并不想靠这个发财,只是想挣点儿钱能让他有钱跟雪婉开房而已。
何况他在寝室里储藏快餐面,而且晚上总有人来买,很影响同寝室的其他同学的生活,他也只能适可而止。
后来的一个星期的一天,他们又跑去开房。完事儿了,两个人清理了一下“战场”,便像以前一样躺在床上休息闲聊。
雪婉侧着身子依偎在张俊山身边,她的身上盖着床单,张俊山则上身裸露着平躺着,下身盖着床单躺在那里。
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那光滑且洁白的肌肤,不禁感慨道:“你的皮肤这么白,女孩子们见到了都会羡慕死了。”
“我这是遗传我妈的皮肤了。”他回答道。“小时候我们家那里,一年也洗不上几次澡,有不少孩子一年也就是过年时洗一次,所以他们身上都是黑不溜秋、脏兮兮的。在澡堂子里,他们一看见我都说,‘你身上一点儿也不埋汰,你不用洗澡的呀’。”
“啊?真的?”雪婉一听吃惊地问道。“哈哈哈哈,真不知道一年洗一次澡是什么感觉,那身上不都开始掉渣了?”
“掉渣儿倒没看见,但在澡堂子里这么一泡,倒是看见能搓出几两泥来的!”
“哦呜 —— 呸呸。”雪婉做了个鬼脸,还轻轻地“呸”了两下。
“你皮肤这么白,像奶酪似的……”她的手不停地在他的身上滑来滑去。“哎——我以后就叫你:小奶酪,怎么样?”
“你怎么想起奶酪来了?是不是饿了?”张俊山开玩笑地说。
“我喜欢奶酪。”她甜甜地回道。“哎,小奶酪,英文怎么说来着?”
“啊?!奶酪怎么说都忘了?”他忍不住吃惊地反问道。“咳—— 我不帮你,你就都忘了。英文是C-h-e-e-s-e,绮—— 姿。”
“哈哈哈哈,你帮我记就行了,小绮姿。”雪婉笑着道。
“你还是叫我中文的‘小奶酪’吧,听起来甜甜糯糯的;‘小绮姿’—— 应该是个女孩儿的名字,听起来很美,亭亭玉立的。”
“好,我的‘小奶酪’。”她答应道。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雪婉忽然想起了家里的事儿,便道:“那天我妈跟我爸说,她去问过我的班主任了,说我的学习成绩一般般,明年高考会很困难。如果要想拼一把,就必须要参加晚自习,还要报一些课外辅导班才有希望。
我妈说,她担心我上晚自习,再加上补习班,身体受不了。她打算不让我参加高考了,让我爸在工程学院给我找一个工作。”
她说到这,没有听到张俊山的回声,抬头一看,他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哎,小奶酪,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她伸手晃了晃他的胳膊。
“啊?啊—— 怎么差点儿睡着了。”他揉了揉眼睛,回应道。
“我刚才说,我妈不想让我参加高考了,她让我爸到时候帮我在学校里找个工作。”她又重复道。
“你妈也是担心你的身体吧,没关系,反正等我毕业了,我养活你。”他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黑发道。
“哎,对了,你知道吗? 我爸刚刚又升官儿了,他现在是工程学院的副院长了。”她很兴奋地说道。
“啊,太好了!”他也很高兴地回道。“你爸爸本来专业就很强,而且又很会与其他领导们搞好关系,所以能升官儿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听我爸说,我们家很快又要搬家了,这回要搬到四室一厅的教授楼里了。”她又说道。
张俊山一听,也侧过身来,与雪婉面对面。他伸出手,抚摸着她那俏丽的面庞深情地说道:“不管你搬到哪儿,你都是我的,我都会找到你的。”
雪婉也伸出手,轻轻地摸着他的脸颊,道:“我舍不得你的,要是搬了家,我会告诉你的。”
两个人就这样深情地互相望着,眼睛里闪烁着爱慕的目光。
紧接着,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出手,一下子又抱在了一起,又互相亲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