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何志明掐着饭点来了，提着一个袋子两瓶红酒。
田静把准备好的几个菜炒了，端上老火炖汤，开饭。
刚喝了一口汤，何志明手机响了，他接通，传来对方的声音:“何志明你在哪里？”
“正在吃饭，你到江州了吗？”何志明说。
“过来江湾大饭店吃饭！”
“我吃过饭再去找你吧。”
“我不管！”对方把通话挂断。
“是我堂妹，刚从天海过来。”何志明朝田静微笑道。
“她找你有事，你先过去吧。”田静点点头说。
“我找她拿块地，计划用于新厂区建设。”
“哦，那你得赶紧过去。”田静起身道，“但也别着急，先填点肚子，我给你把这碗汤凉凉。”
“不着急不着急，你坐下，吃完饭再说，我本来就是要晾一下她的，你知道吗，她的要价太高了。”
何志明抢下汤碗，让田静坐下，举起杯笑道，“来，喝一杯，谢谢你的招待，菜色看上去很不错，闻起来也很香，祝你工作顺利，先干为敬了。”
由于下午吃了些点心，田静不怎么饿，很快就吃饱了。
但何志明吃得挺香，喝得挺嗨，话也不少。
他从科技创新创先创业发展，聊到科研工业主旋律文艺文学作品，聊到未来学题材的轻科幻新社会网络小说。
他说他很喜欢看国内文学网站的新鲜热门的网络小说，尤其是新鲜热门的轻科幻新社会题材的网络小说。
他认为，泱泱大国的人口红利才刚刚开始体现，从无数网络文学优秀作品的蓬勃发展、井喷涌现、新鲜出炉，就可以管中窥豹看得出来。
“为什么这么说呢？”田静表示不解，“我们国家已经步入人口老龄化社会，劳动力性价比的提高，已到了一个边界递减的阶段，人口红利已经逐渐消失……”
何志明摇摇头，把碗筷和酒盏推到一边，开始阐述他的见解。
“体力劳动的人口红利，已经渐渐消失，但是，智力劳动的人口红利，才刚刚开始体现，并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优势越来越大，你懂我的意思吗？”
“你说。”
“‘集智’这个词、这个概念，你听说过吗？”
田静理解这个词、这个概念。
田静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
集智的层级，与人口规模的量级，是正相关的。
用社会心理学的理论来说，人教精人，一百人的小村庄，比一千人的大村庄，相对会简单淳朴一些，而上万人的墟镇，是非八卦会更多一些，见多了，就见怪不怪了，学精了，回到小村庄，胆识就相对大了些，才智也会相对活络些。
十万人的小县城，跟百万人的中等城市、千万人的大城市，他们的思想迸发力、社会创造力，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无论是思想活力、生存韧性，还是文艺文化文明发展潜力、科技创新创先孵化能力，一亿人的社会，跟十亿人的社会，是完全不能比拟的，不在同一个量级和层级。
“所以说，体力劳动的人口红利，已经渐渐消失，但是，智力劳动的人口红利，才刚刚开始体现。”
田静点头，表示理解、认同和赞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