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两人大婚的消息在报纸上刊登出来了,秦金才看到了,顿时破口大骂:“他妈的,这小子果然是个负心汉,我们小茜,太可怜了。”
柳金枝忙说:“你小点声,别忘了,违反‘不见面’的约定,是要赔偿一百万的。”
秦金才便不敢再说了,秦茜却听到了,她等了三年,等到的却是,林子即将迎娶他人的结果。
悄悄地去到林家,大红喜字是多么地刺眼,热闹的人群中,秦茜看到,林子笑得很开心。
他喝了酒,脸色红润,神采飞扬,而我,却为他消得人憔悴。
秦茜自嘲地笑了,她输了,不是输给李瑞珊,却是输给了自己,她,看错了人,信错了人,有眼无珠!
回到家,窗台上用心养护的紫罗兰似乎也在嘲笑着秦茜,“碰”一声,秦茜摔落了盆栽,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林子,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
这一晚,林立的别墅里,洞房花烛夜,暧昧的红色灯光映照着甜蜜幸福的两人。
而青衣巷,冷风中,一身白衣,手持白布和方椅的秦茜,身体僵硬地,一步步走出了家门。
凌晨两点,在梧桐树下,秦茜扬手挂上了白绫。
“林子,你曾说过,梧桐树长高的时候,你就娶我,可是,它长高了,你却娶了别人,长高的梧桐树,更适合吊死,一个被抛弃的女人吧!
“多么讽刺的誓言,林子,我恨你!”
脚踩在椅子上,白绫套住了脖颈,秦茜怒目圆睁,她恶狠狠地说:“林子,你永远也不会忘记我,犹如一场噩梦,我将如影随形,永远缠着你!
“哈哈哈……林子,我诅咒你,你,永远也不会爱她,你和她的孩子一定会夭折……”
话音未落,秦茜抬手猛地抠出了两只眼珠,同时,两脚一蹬,踢倒了椅子,白绫紧紧地勒住了喉咙,窒息感袭来,秦茜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林家婚房内,烛火燃尽,灯光黯淡,熟睡的林立突然一阵心痛,他坐起来,茫然地看着四周,仿佛想起了什么,他慌慌张张地下床,跑出去了。
青衣巷,巷子口,寒风中,梧桐树树梢挂着一个,白衣黑发的女人,风吹开了她的发丝,可以看到,秦茜青白色的脸上,两只眼球挂在眼眶外,暗红色的舌头吐了出来……
林立被吓得瘫倒在地上,他喊不出声音,也挪动不了身躯。
两三百公里以外,县城里,云婆捂住胸口,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她惊呼:“想不到,桃花煞还是被破了。”
云棚拍着她的后背,说:“母亲,为了让小妹嫁得好,你擅自使用禁术,这下遭到反噬了,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唉……”长叹了一口气,云婆说,“果然是天意难违啊,我,无能为力了。”
云衣还以为,她可以有一段美好的婚姻生活,可是,她错了,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婚后,她和林立是住在另一栋别墅里,没有和林父、林母在一起生活,少了父母的管束,林立像是脱缰的野马,他流连于风月场所,在酒吧、夜总会消磨时光。
云衣说:“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
“哼,是又如何?”林立冷笑着说,“倒是你,你的真面目,什么时候才显现呢?”
云衣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林立瞪眼看着云衣,他愤怒地说:“我,有喜欢的女孩,突然之间,我会同意娶你,云衣,你敢说,你或者你的神棍母亲,没有使用什么阴险的手段吗?”
云衣摇头,说:“不可能。”
但她突然想到,在结婚前,某天,母亲曾说过一句话,她说:“小衣,你的幸福,比什么都更重要,只要你能得到幸福,我可以,和天作对!”
难道母亲真的做了什么吗?
呆呆地坐着,云衣感到绝望,林立不再同云衣说话了,他天天带着各种各样的女人来家里作乐,整栋别墅里都是他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