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在湖那边的营地内。”
旋即,后山听到,有个蚊绳般的声音在低低耳语。
“那个地方,戒备如何?”
另一个声音很轻,就像小蜜蜂一样,却悦耳动听,估计是女人的声音。
“那个营地很难进入,有高人在守卫。而且,那个太康几乎不出营地。”
第一个说话的人,立马做了回答。
“唉,如果没有更好办法,那你们就按照擒龙策二来执行。”
那个声音悦耳的女人下令了,她应该是个头领。
“好!”
几道身影出现了,他们异口同声,然后迅速散开了,转瞬就消失在密林中。
后山想了想,决定跟踪那个女头领。
“唰......”
一会,一道婀娜人影划破了夜空,以一道美丽的弧线投向了山脚下。
后山立即隐藏了气息,悄悄跟了过去。
片刻后,那道美丽的弧线,落在了一处湖边。在湖的北岸,有一个大营地,估计就是太康殿下的营房了。
后山不免感叹,这个太康殿下的习惯太明显了,是真地喜欢在湖边扎营。
“噗通”
一会,那道美丽的弧线,悄悄钻进了湖水里。
她的入水动作太丝滑了,湖水没有激起一丁点浪花,湖面也没有一丝动静。
也许,湖水也在纳闷:到底是谁进来呢?
后山不想大张旗鼓,也悄悄潜入了水中。一段时间后,他游到了湖的北岸。
不过,他屏住了呼吸,没有让自己的身体露出水面,而是用神识扫向了岸上。
此时,岸边有一队士兵在巡逻,而那个女头领已经不见了踪影。
“呃?”
后山摇摇头。
他感觉,这营地在湖边的警戒太弱了。
太康的营房,在哪里呢?
后山思忖片刻,悄悄露出了水面。
然后,他极目往远处眺望,看到了一个最新的大营房,房间内透出很明亮的光。
时而间,在湖边的一个营房里,有女声传出。
后山没有犹豫,身形一闪,就来到了那个营房附近。
“余兰,你去看看,殿下怎么还没过来?”
说话的,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好的,仙夫人。”
一个女子在马上回应。
听着陌生女人的声音,后山有些无语,这太康殿下的女人太多了,还是他又换了别的女人呢?
“呼呼呼……”
突然,在营地西边,一间营房燃起了大火。
瞬间,火光冲天,呐喊声此起彼伏。
转瞬,营地内数个火把亮起,一群侍卫从四面八方出现了,向那间营房处蜂拥而去。
“快,抓敌人奸细!”
有人在大喊。
“抓奸细,抓奸细……”
片刻间,很多人在呼应。
后山本想跟过去看看,但他转念一想,感觉好像不太对啊。
他在想,会不会是敌人在声东击西呢?准确讲,敌人是可能声西击东的?
后山沉思了片刻,决定去东边营地看看。
就在此时,营地东边的一间营房内的光,在此时熄灭了。
为什么这么早就熄灯呢?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正亮着灯吗?
后山带着疑惑,身影一闪,便来到了那个灭灯的营房附近。
随即,他用神识一扫,发现营房内很安静、没有声音,但能感知到里面有人的气息。
“吱……”
一会,门轻轻地被推开了。
同时,五道人影迅速窜出,其中两人在前,三人跟在后面。
后山有了判断,随手往空中一抓,一把沙土在手,同时抬手一扬,把五个人影全部撂倒了。
然而,正当他准备上前查看时,两道人影猛然高高跃起,然后扫出两道寒芒。
“找死!”
后山一个轻巧侧身,反掌一推。
“轰”
那两道寒芒,被拍飞了回去。
“噗,噗……”
瞬间,那两道人影吐血而亡。
“咳”
后山叹口气,这都是对方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此时,地上还躺着三个人,全处于昏迷状态。显然,从着装看,其中两个人,与死去的袭击者是一伙的。
让后山吃惊的是,那个被抓的人,居然是有扈菊。
“谁?”
有扈菊用衣袖抹掉了脸上的沙土,看向了后山,原来她只是假装晕倒。
“王女,我是司后。”
后山把有扈菊搀扶了起来,然后把另外两个人捆绑了起来,扔进了营房里。
“司后,我草房的护卫,已经被他们杀了,你快送我去太康殿下那里吧。”
有扈菊看到司后,急忙进一步请求。
“好!”
后山答应了,护卫着有扈菊,往那个最大最亮的营房走去。
片刻后,他们就靠近了那里。
然后,后山发现,营房周围潜藏着数不清的护卫,而太康殿下并不在房间内。
这里,难道是太康设计的陷阱吗?
后山摇摇头,这里也太明显了,警惕心高的杀手,根本不会轻易上当。
“那边的营房,为什么也没有光?”
蓦然间,后山又发现了一些蹊跷。
此时,他看到,在这个营房的北边,还有一个较大的草木搭建的营房,周围数丈内都是草地。
草地四周,都是高大的古树,树下草木丛生,适合隐匿。显然,只要让护卫藏在四周的古树上,拿着弓箭,那些奸细就很难靠近。
后山散开神识,匆忙扫去,立刻有了发现:在每棵古树上,果然有不少拿着弓箭的护卫。
他可以断定了,八九不离十,太康殿下就住在那里。所以,他带着有扈菊,快步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一位兵将走了过来,正是斟寻由。
后山恭敬一礼,向斟寻由讲述了一下东边营地发生的情况,讲明有扈菊要见太康殿下。
斟寻由看了一眼有扈菊,有些迟疑。
不过,在有扈菊的坚持下,他还是领着后山和有扈菊去进入了那个营房外的院子。
当他们来到营房外的草地时,斟寻由尴尬地停了下来。
后山心神一凝,扩大了耳力。然后,他听到了,屋内有一个女人销魂的声音。
“这么庄重的钧台之享,太康也不忘消受女人啊。”
后山的心中,不免多了一些对太康的鄙夷。
斟寻由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咦?”
突然,后山感觉到异常,立刻用神识探去。
此刻,他听得很清楚了,那个销魂的女声,正是那道悦耳的女声。
那个女头领,可是杀手啊!
对太康殿下来说,情况已经变得万分危急!
但是,对后山来说,他完全不用担心那些事情,历史就在那里,不会有什么改变。
“太康殿下,夏后找你!”
就在此时,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营房后面响起。
房间内,顿时没有了动静。一会,房屋里面的光亮了一下,又忽地灭掉了。
“唰......”
倏然间,一支白光从门缝射入了屋内。然后,房间内出现了有人倒地的声音。
与此同时,斟寻由闪电般冲了进去。
后山见状,也马上跟了过去。
此时,房间内一片凌乱,光溜溜的太康殿下,正惊慌失措地躺在床边,脖子上还有一道划伤。
他的床上,则躺着一个绝美女子,她的衣服整齐,蓬乱的头发上插着一支白色羽箭。
“她好像还有生息,要不要找岐华夫子?”
这时,有穷羿出现在房间门口。
“你是羿?唉,真是上天不帮我啊!”
躺在地上的绝美女子,用她那悦耳的声音发出了叹息。
原来,她本想偷偷绑走太康殿下,为她的父王讨回公道。否则,她早就杀了太康。
“绑起来!带走,明天祭天!”
太康殿下下令了,他又羞又怒。
然后,他慌忙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挥手就走了。
“羿王,我是伯益之女,请给我,痛,快吧!”
那个悦耳动听的绝美女子,说出了最后请求。此刻,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了,气息越来越微弱。
有穷羿被女子的身份惊住了,没有说话。
“这伯益之女,不就是嫁给了现在的扈国国君了吗?
后山的心里,困惑不解。
有穷羿貌似受不了了,转过身去,走出了房间。
“可惜!可悲!可叹!”
后山在心中叹息,然后摇摇头,默默地走到了门口。
一会,斟寻由叫来士兵,把奄奄一息的伯益之女五花大绑起来,抬出了房间。
在他们出门的一刹那,后山暗中运转‘四相神功’,偷偷用力拍了拍女人头顶的白箭。
这个时候,没有人察觉到,白箭再次深入了半分。
“唰”
伯益之女感觉到了,用尽最后的余光看向了后山,眼中尽是感激,然后一扭头便香消玉殒了。
随后,有穷羿被太康留在了营地,因为太康殿下后怕啊。
营地的火把,也都通宵亮着。
完事后,后山回到了居所,简单用餐后,就从姜牙怀里抱回了玉兔。
让玉兔喝了一点水后,玉兔变得更加清醒了,美丽的大眼睛总是出神地看着后山。
这时,后山才想起来,熬制的药,还没给玉兔喝。
片刻后,玉兔乖乖喝完了药,静静地躺在后山的怀里,昏昏欲睡了。
“睡吧,我们都要睡觉了。”
后山摸摸玉兔的小白头,满脸的慈爱。
此时,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特殊的爱,是对女儿还是对女友呢?
次日,后山抱着玉兔,再次来到了昨天修炼的那个山头。
这里依然很安静,能够远远地看到钧台的情况,清早的灵气很不错,更有利于玉兔恢复健康。
“难道,这里藏有龙脉?”
片刻,后山站在了酷似龙头的山头顶上,浮想联翩。不过,他也就随便想想,没有当真。
他很快坐定,把玉兔放到了怀里,开始修炼‘鸿蒙诀’。
一段时间后,他体内紫光开始飞速流转,越来越明亮,周身紫气也在逐渐升腾。
玉兔太乖巧了,安静地趴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一切。
过了一段时间后,后山体内的紫光更盛了,开始蔓延全身,然后从皮肤的毛孔中透射而出。
于是,后山举起了双掌,接着让左右手各自往外旋转一圈,然后右手反掌往下压下。
“唰”
霎时间,一道柔和的紫光出现了,覆盖了玉兔。
玉兔被紫光笼罩,身体发出了白光,很是神奇。
片刻后,后山收功了。此次,他能够输出紫气了,说明‘鸿蒙诀’有大成了。
因为玉兔大伤初愈,能够吸收的紫气不能太多,消化紫气的时间不能持续太长。
所以,他见好就收。
“等玉兔修炼好了,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后山喃喃自语,脸上绽放着笑容。
然后,他往前一步踏出,就到了山下。让他吃惊的是,却在山下发现了修罗。
“司后兄弟,羿王有事找你。”
修罗上前一礼。
“走!”
后山应声,跟随修罗往回飞去。
见到有穷羿,后山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有穷羿得到了一个消息,伯第在昨天匆忙离开了都城,前往了伯明氏寒国。
这次出门前,有穷羿曾布置伯因在管理有穷国。所以,修罗担心国家会因为伯第而出乱,建议有穷羿尽快赶回有穷国。
“我让修罗带兵,先回有穷国。”
“你兄嫂他们,已经到了北边营地,我会让人送他们回到小司族的。”
有穷羿的话,直截了当。
后山明白了,计划赶不上变化,过几天,他自己直接回小司族就可以了。
“你可以继续住在这个营地,或者你去找你岐华师父。后面,我还有事找你。”
羿王继续做了安排。
后山觉得挺好,这个营地不错,自己也习惯住在这里了。他不想去岐华老夫子那边,因为他估计那边肯定很忙。
旋即,修罗就带兵离开了。
有穷弈,自然又去了太康殿下的营地。
后山很无聊,决定在房间内看看书。
姜牙喜欢宽敞的感觉,立刻搬进了另一个房间,然后就出门去包打听了。
“吱呀……”
突然,营房的木门被人推开了。
同时,一个很精壮的小年轻,高高兴兴地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