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屈霁率先看见,直接瞬移到徐策所在地想要拉住他,就差一点,屈霁只能眼睁睁看着徐策被拽入沙土中。
时忧怜敛去神情,只是那双金眸却朝着屈霁幽幽望去,眼底掠过一抹阴鹫之色。
让他逃过一劫了...
再熟悉不过的死亡播报声响起。
[千域徐策死亡!]
[千域徐策死亡!]
[千域徐策死亡!]
时间似乎静止,神魑不知去向,几人耳边回荡着死亡播报声。
“就差一点了...”屈霁打破了这份宁静,他愣愣的看着徐策消失的地方,缓缓把手收回去,眼中带些自责。
他已经碰到徐策的衣角了,若是速度再快些,他就可以抓住徐策,救下他。
“二护法,谷主有没有说过,这些死亡的弟子最后会留在这里吗?”
那弟子虽问白归芜,眼睛却是看着时忧怜。
人怎么可能死的这么仓促,以谷主的思想根本不可能让他们这么快就下线。
他想着时忧怜毕竟是谷主胞弟,能够自由进入秘境,应该就会知道秘境的事情。
感受到那道视线,时忧怜沉默着装作没看见那弟子看他,不打算回复他们。
兄长没有告诉他们秘境四方境的事情,看来是为了考验他们。
若是他告诉这些人真实情况,会破坏兄长的计划。
屈霁也顺着那弟子的视线看向时忧怜,看他没有回答,又问了一句:“时公子,徐策是真亡了?”
他比徐策晚入天魂一年,自他认识徐策以来便很照顾他与卫摄,关系非常要好,都算得上他亲哥哥了,可人却在他眼前死了。
屈霁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时忧怜金眸蒙上一层冷意,正要控制妖兽出现,白归芜这时挡在时忧怜的面前,阻挡屈霁的视线说:“进入秘境以修炼为主,徐策的事等出去就知道了,何必在这问毫不知情的人。”
屈霁沉默着,白归芜说的没错,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提升修为,坚持到离开秘境。
这一个月下来,其实也死了很多人,只不过徐策对于屈霁很重要,所以才让屈霁略微失控。
屈霁不说话了,白归芜看人想明白继续说:“趁现在没有神魑,往前走,这里还有许多弟子没有遇见。”说完就来到时忧怜身边站着。
“兄长可曾与你们说要在秘境呆多久?”
“谷主没说,但是寤少主跟我们说半年。”白归芜问:“时公子可是有什么事情?”
“兄长应该没告诉你们秘境与外界有时间差。”他顿了一下,随后嘴角微微上扬,显然是知道时昀昭在打什么主意,重要的事情都不跟他们说:“外界半年,秘境三年。”
此话一出几人面面相觑,他们准备的十分仓促,有的人刚从大比回来就进来了,谁有这个时间问秘境的事。
“时公子来秘境是有何事?”
有人问到点子上了。
“我来此处是为了找人。”时忧怜尾音勾着笑意,声线干净温柔,提到这件事他似乎很高兴,连带人都显得好相处起来。
时忧怜拿出一幅画卷打开,是一幅女子画像。
画中女子身穿天水碧色衣裳,银发间有一抹彩色灵花修饰,黛眉弯弯,紫眸清亮。
她的美犹如山涧清泉,纯净而自然。
画中之人正是几人再熟悉不过的苍舒寤,只不过气质却是天差地别。
他们想着,少主若是再年长些定会跟这画中之人一模一样。
越看画中女子,几人越怀疑是不是同一个人。
毕竟画中的人给他们第一印象就是舒适温柔。
可他们的少主跟画上相比,简直就是恶女,平日虽然性格冷淡,可遇上自己感兴趣的事情,行事疯批无比。
除了样貌相同,其他的根本无法将两人联想到一起去。
时忧怜没有错过几人目光中划过的疑惑,见人没有开口,再次询问道:“你们没见到她吗?”
怎么这些人给他的感觉像是不认识灵祖,兰时不是跟他说灵祖在里面吗。
白归芜嘴唇微张,欲言又止,他太了解苍舒寤了,所以越看越感觉画中人不是苍舒寤。
但时忧怜却有些期待的等待他的回复,只能将苍舒寤说出来:“画中人...应该是少主苍舒寤...”
应该?
时忧怜眉头微皱,不满意白归芜模棱两可的回答。
难道兰时和兄长实在骗他?
时忧怜抿嘴思索着,想让白归芜将他口中说的苍舒寤画像拿给他看。
谁会把女子画像带在身边,尤其是苍舒寤还是他们的少主。
白归芜只好如实告诉他们没有苍舒寤的画像。
这时屈霁终于派上用场了,将带有苍舒寤的录影时拿出来:“时公子我有!”
这个还是他之前偷偷拍下来的,还有辛义延的他也有。
毕竟二人实力强的没边,他每天都会把二人的影像拿出来对着拜一拜,希望能像二人一样实力强。
苍舒寤的身影逐渐凝实,与画像放在一起,如同孪生姐妹一样。
可苍舒寤身上所带的气质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就算面前不是真人,可当她出现,所有人第一印象就是这样。
时忧怜也是知道为什么白归芜说的时候犹豫了,还有这些人为什么眼神从震惊变成疑惑。
容貌一样,气质却是天差地别。
灵祖这一世怎么被兄长养成跟他一个性子的。
时忧怜将画收起,他已经知道灵祖的身份了,就等秘境结束再去找她:“无事了,你们就当没有见过这幅画。”
“时公子,这是少主吗?”
“嗯。”
时忧怜点头,不再继续透露下去。
几人也是十分识趣,知道后面不是他们能问的,时忧怜能跟他们说这些已经很好了。
几人朝着沙漠内部继续赶路,时忧怜默默跟在白归芜身后。
虽说滨洲的妖兽不像泗水那里遍布妖兽陷阱,可他们行走这段时间一只妖兽都没见到。
几人不免感觉有些奇怪。
屈霁环顾四周,只有一望无际的沙漠,时不时冒出那个死亡播报声,可他们一个同伴都遇不到。
“不应该啊?”屈霁挠了挠头,转头对白归芜说:“二护法,我们这一路是不是太过于安静了,虽然之前遇见的妖兽少,可现在也不应该一只妖兽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