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果然是视觉动物,我觉得他配范剑绰绰有余余余…
慕岭微微羞涩的看了我一眼,轻声问:“干嘛啊?”
我不怀好意的问:“你是怎么看上范剑的啊?他看起来就像个纨绔子弟一点儿也没有风度的,和他在一块儿是不是要处处都谦让他、照顾他的情绪啊?”
慕岭笑:“也不是。人都各有优缺点吧,他是有时直男思维一点儿,不过看优点就好了。”
“我能问隐私的吗?”
“多隐私?”
“你们在一起多久那什么..的啊?”
“‘那什么?’你是说?”他啪啪拍了两下手。
他特别坦然倒弄的我有点尴尬:“是。”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啊?这么快?”我惊愕。
他笑,笑的芙蓉花开似的,“是啊,都是男的么,就很直接啊,第一次不试试万一不合适呢?这个也是很重要的,是吧。”
“哦……”
我为他外表的柔弱和内在的奔放而感慨!而震惊。
他看着我笑,神情仿佛回忆起了他们的初见。
“他当时跨越两千公里来见我,他刚下机场就变魔术似的送了我一束花,在汽车上他问我能不能亲我。我答应了。那天晚上,他也没给我拒绝的机会,直接带我去酒店了。
就…一拍即和了。”
“哦……”我点头,我最喜欢听八卦了,“他…他会不会有点癖好啊,鞭子什么的….”说完我咳嗦几声排挤尴尬。
“啊?”他惊讶,“没有啊,”他微微眯眼笑,“是不是….陆总有这方面的癖好?”
“没有没有!”我赶紧否认。
慕岭:“那你,有快 感吗?有些人会很喜欢很有感觉,有些人做不了零的只感觉疼。”
我有点担心起来,“….还有这事?”
“不是吧……你别跟我说你俩都住一起了就拉拉小手?!你俩幼稚园的小朋友?”
“不是,我偶尔也回家的。”我抓抓头发,忙中止话题喊他看电视。
“对了。那天在酒吧,你也在吗?为什么不拦着他啊?”
“哦,不好意思了,范剑是不是多事了,你们吵架了吗?!”
看着他亮盈盈的眼睛,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又用食指和拇指比了比距离“一点点”
“陆总对同吧确实是有偏见的,这也不怪他,范剑好像知道他的心结,具体原因么……”
正聊到这里,范剑和陆韶华先后走出了书房,范剑挤到慕岭旁边,长臂一伸揽住了他:“你们俩话挺多呀,好像比我们还聊的热闹。”
陆韶华刚要如法炮制,我兔子似的灵巧闪开,推着他央求:“boss,慕岭说饿了,咱们冰箱是不是还有一袋酸菜鱼,嘿嘿,我也想吃了。”
慕岭嘴里塞着东西,眼睛瞪得大大的,含糊不清的否认:“我没有呃(饿)啊……没……”
范剑笑着瞧我:“你去做不好了?让我们也尝尝你的手艺。”
我忍,嘿嘿笑,“我是怕你们食物中毒……虽然我有一颗热爱美食的心,但我烧的菜,谁吃了谁叫受害者……”
陆韶华靠在壁柜上觑了我一眼,表情生动:“昂,他是试过一次,炒的油盐还不错,夹杂了一丝菜味儿。”
陆韶华脱了外套,卷起了袖子,麻利地进了厨房。
我倒没有质问范剑为什么多事在酒吧拍我,从他的角度无可厚非。只是聊了聊才知道,为什么陆韶华对同志酒吧如此深恶痛绝。
就是他前任给他造成的阴影。
范剑:“他前任就是在酒吧钓凯子挣钱的,和不同的人出去开房,这个前情他和他前任刚恋爱时并不知道,因为也不是一个城市的。
后来他前任元圆搬到了这边,我看着他俩腻歪的啊真是羡煞我了,当时韶华也喜欢Gay吧的气氛,我们会在周末偶尔去酒吧坐会儿。哦,我忘了说,当时我还没遇到慕岭。”
他在慕岭脸上捏了一把,慕岭捂住自己的脸好脾气地笑。
“二十五岁,还多年轻啊!那年陆韶华就以为遇到了此生挚爱,约见白头。还定了飞往荷兰的机票,包括亲友的,在荷兰预约了结婚。签证和护照都办好了….
幸亏临出国的前一天接到了一通电话,简直是通救命来电,是疾控中心打来的,懂了吧?
元圆哭的稀里哗啦,陆韶华还不信,以为是诈骗或整蛊的电话,带着那小子一通跑医院。我也跟着去做检查了…..别误会哈……我只是经常和他俩一起吃饭,我怕唾沫星子也会不小心传染……
结果他前任艾滋无疑。医生询问他有没有不洁性行为,他愧疚地看着陆韶华,说出了‘我只在两个月前,在酒吧和一个人一夜 情过。’
他出了医院就哭,‘当时你太忙,我生日你就送过来一个蛋糕人却舍不得离开公司,心里难受就多喝了几杯…….我不知道那个人戴没戴套,但我想,肯定是没戴了。
我要找到那个人渣,他是故意传给我的!’”
“后来呢?”我问。
范剑说:“你知道,所谓故意传播传染疾病妨害公共安全罪是很难取证的,除非能聚集其他被同一人所致的受害者一起告他,可这种事,谁知道其他受害者在哪里?
酒吧里的人,谁健康谁有病谁都不知道。别说男男了,男女婚检中检查出艾滋病都不允许医生告知配偶的啊,不然医生就由于没有保护艾滋病人隐私而可以吊销执照。所以这个没法追究……”
“我懂了。”懂他为什么那么厌恶酒吧了。“他后来一次都不去酒吧了吗?”
范剑点头:“嗯,他不去了。他本来就洁癖,后来洁癖到心理上了。你就听他的吧,他管你不是坏事儿,他对自己一样高要求。
他信因果,不会玩弄感情,你就偷着乐吧。”
“我谢谢…...”您了。
“哦,还有他的前任后来还是出了一口气,因为听说那个(传染他的)酒保被撞断了腿,再也没在gay吧露面过。”
“谁、谁撞的?”我瞪大眼睛。
他神秘一笑,摇了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
慕岭悠悠的道: “……我合理怀疑到某个人….”
他望了我一眼,无疑他是说陆韶华,我念头一起,就立马打消了。
范剑搂住了慕岭说:“宝宝,像雇人伤人这种罪名,是不能乱安的。”
我悄无声息地来到厨房,陆韶华带着黑色围裙,盯着咕咕冒泡的酸菜鱼,不知道是不是我对他戴上了有色滤镜,就觉得他的侧脸非常的专注而帅气。
见到他将香菜撒入锅中收尾关火,我狗腿的上前为他解围裙捶肩膀:“大厨,辛苦了!”
鱼好了,外卖也恰好到了。我们开啤酒,吃烧烤。
慕岭不知道是不是吃开心了,忽然问陆韶华:“你喜欢小玮什么啊?”
我看了看启唇微笑的陆韶华,瞄着我的神情像只老狐狸似的。
我紧张的咳了声,欲扬先抑、谦虚谨慎道,说:“是啊,我好像百无一用,肩不能抗手不能提,饭也不会做。”
陆韶华盯的我入木三分,干扰的我差点将筷子当酸菜鱼吃下去。
陆韶华终于开口了“:他的反差萌吧,长的挺灵的,人却蠢萌蠢萌的。”
我不乐意了:“您没听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我要是蠢那您…..??”
陆韶华还没说话,范剑也不乐意了,“哎我说你这句话辐射的有点广哈….”
我抱拳:“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