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异水、异火,郭飞从林啸云洞府书中了解了不少。毕竟自己就是火属单灵根,而自己的火乃是青色火焰,他也颇为好奇。
此时,洞穴之中,郭飞修炼之时,头脑清明,正好一心二用,回想着书中记载。
天地间有三大异火:三昧真火、六道圣火、九幽冥火。
三昧真火,为火属单灵根成仙后,有几率蜕变而成,至于如何形成,书上记载不详。颇为稀有。
六道圣火,分为赤炎烈火、碧瑶毒火、骨灵冷火、炽烈妖炎、太阳精火、魑魅心火。六种火焰融合,即为六道圣火。书中记载,有仙从天而降,聚齐六火,成圣,其人如梦如幻,其火触之即死!
九幽冥火,传言不详,书中并无详细记载,世间亦无人知晓。
至于天地异水,记载中唯有三千弱水。据传这水来自另一世界,其水一滴万斤,泼洒而出比之万千灵剑袭来,有甚至而无不及。
仔细想想,这释无心能吸纳三千弱水,化为自己的灵根。又能隐匿百年而一鸣惊天下,这等隐忍能力,绝非凡夫俗子可比。
这样的人杰,又岂是随便可以交往?
郭飞想到这里,内心对于释无心,多了些敬佩。亦多了几分提防。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接下来的时间,郭飞全身心投入修炼之中。他还没有救出释无心,自然也无需担心释无心谋害。他背对着释无心,盘坐在石头上。只是七日吃一颗辟谷丹,便一直闭目琢磨释无心所授的融合之术。偶有青色窜出身体,在空中起舞,也多是随着他的控制,尽情挥舞而已。
半月时间匆匆而逝,释无心的脸色早已恢复如初。他偶尔睁开眼,看郭飞依然盘坐在那里,便闭上双眼,一动不动。
只是,连释无心都不知道。郭飞的九幽冥火与他的三千弱水不同。九幽冥火本就是与郭飞一同来到这个世界,他们本就是一体。郭飞只是不知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不然,也不会有火焰在郭飞体内肆意乱窜。
仅仅半月时间,郭飞已经完全掌控九幽冥火。接下来的时间,郭飞开始修习林啸云传给他的《逍遥诀》。他心中还是担心,若是自己放开释无心,会遭毒手。但不放释无心,又不是他的个性。五长老关闭他的时间是三个月,那么这时候放开释无心,与三个月的最后一天放开释无心并无区别。多些实力自保才是正题。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郭飞曾经在星级餐厅切墩三年,若是这三年中,他争取一下,也许就会成为帮厨,运气好混个大厨也说不定。可偏偏他就是这个性子,自由、散漫,虽然不是好吃懒做之人,但是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的人,就该有这样的遭遇。
进入思过崖一个月的时候,郭飞突破到了筑基中期。
一个半月的时候,郭飞突破到了筑基后期。
两个月的时候,郭飞突破到了筑基巅峰。
这期间,几乎每一天释无心都会睁眼看郭飞一次,每一次郭飞身上的灵气都会浓郁几分。看的释无心心惊动魄,总是担心郭飞会不会爆体而亡。而两月时间,突破三个小境界的速度,更是让释无心睁目结舌。若不是怕打扰到郭飞,他绝对会长啸几声,抒发一下自己的情绪。
马上要到三月之期。
这一日,盘坐在石块上的郭飞突然站起身,一声长啸自口中发出,灵气粘稠如云,自漆黑的山崖涌向山洞之中,便是连山崖之上,青鸾峰、玉枕峰都受到了影响,灵气如被吸引一般涌向思过崖。
“发生了什么事?”
大长老秦武月、掌门林啸云、五长老孤独宏三人率先站在了思过崖边,三人看向漆黑的崖底,皆是面面相觑。
不一会儿,一个个金丹期、元婴期长老纷纷从闭关中惊醒,聚于思过崖边。
“难不成是思过崖下方,有灵兽突破?”秦武月不解地看向孤独宏,问道。
“五长老,思过崖的阵旗给我。我徒弟还被关在崖底。”林啸云看着因灵气聚集,雾气越来越重的思过崖,心中满是担忧。
孤独宏紧皱着眉头,摆手道:“你徒弟不会有事。那山洞之中,有天然阵法加持,没有特殊秘法,根本无法进出。此时这崖底情形不明,最好不要进入。”
“孤独宏该不会是在崖底,养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我看像。若是灵宠,大可养在峰上,没必要丢在这阴暗的思过崖中。况且,这灵气涌动的可不一般呐。”
“我觉得也像。孤独家可是有先例的。”
“我孤独家何时养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快算了吧。你们上一代家主,可是养了几只妖物。那玩意见得了人?咱们逍遥宗又不是天毒、地煞那样的魔宗。”
“你别随口污蔑!”
“哎!说说而已,你还想打架不成?”
“你……。”
…………
一众长老皆是逍遥宗发配到乾坤派的,大多都是宗内三大家族之人。彼此之间本来就很多争斗,尤其是孤独家,历代掌管逍遥宗以及各个分支的戒律。惩戒之时,从不留情面。自然也是最不受人待见。
看似简单的争吵,实际上却是积怨已久。
“都别吵了。有本事回主宗吵去。”林啸云本就心中挂念郭飞,心情烦躁,听到这些人争吵,回头就是一顿训斥。
“我下去看看。”
孤独宏抽出灵剑,纵身一跃,跳入思过崖。
“果然是你们这些畜生!”
过了片刻,只听得崖底孤独宏的暴怒声传来。紧接着孤独宏抓着一节手臂粗的碧绿蝎尾,落在山崖边。
“怎么样?”林啸云问道。
秦武月紧接着问道:“你没事儿吧?”
孤独宏把蝎尾丢到一旁,心有余悸地看向思过崖,沉声道:“这崖底,我检查过很多遍,都是空无一物。可如今崖底有不少剧毒的灵物,不知道存活多少年了。若不是我提前有所准备,怕是出不来了。”
林啸云闻言,面沉似水,看向孤独宏,冷冷地问道:“那我徒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