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谈了,你是被他们请来的吗,好巧哦。”姜南啃着馒头,笑道。
“不算巧合,村民打给特务局,说有个怪物叫姜南,冬姐一头雾水,想跟你通话,但你没接,所以让我来看看,我刚好在附近。”真意被逗得,掩面笑道。
“哈,我是去山里有些事,手机没电关机了。”姜南挠头,无语道。
“这么一闹,你家损失肯定严重,没事吧。”真意好心道。
“没事,林局长有给补偿,我们下山。”姜南苦涩道。
两人往下走,姜南问道:“你到这里干嘛,还是除鬼?”
“对呀,有桩赏金六千的案子,我要去处理,在不远的石桥镇。”真意答道。
“你好忙,离那海鬼还没三天呢,反正没事,我来帮你吧。”姜南笑道。
“不用,你帮了我这么多,我如何谢你。”真意想婉拒。
“六千应该不是厉鬼,这点小忙算啥,就当交朋友了。”姜南热心道。
“好吧,我以后会还你的。”真意心情复杂,接受了。
到了田野,路过那片废墟,真意想起了往事,问道:“你认识姜永朴老前辈吗,幼年时,他曾拜访过我们山派。”
“认识,他是我爷爷,原来还有这层渊源。”姜南说道。
“哦,前辈在哪,我要去回访下。”真意拱手笑道。
“爷爷他,不久前…寿终了。”姜南伤感道。
“这样啊,抱歉。”真意也低落道。
“没事,去石桥镇吧,人是往前看的。”姜南微笑道。
“啥事没干,白得了五百出场费。”出了村,真意说道。
“收着呗,就当你把妖孽赶跑了。”姜南调侃道。
“哈哈,真有你的。”真意笑道。
坐公交到石桥镇,根据地址,他们找到了受害者住的套房。
敲门,他姐开了门,真意询问情况。
“什么鬼,他出车祸了,被送到医院抢救,你们是谁。”她狐疑道。
“啊,在哪家医院,陈运说他被鬼缠身,急需处理。”真意惊道。
“对,我们是特务局的工作人员。”姜南补充道。
“我靠,这年头骗钱有这么搞笑的吗,滚!”她不信,甩门。
“很可能是鬼魂搞的车祸,要是不尽快干掉,下次就死人了。”真意喊道。
话音未落,房门便重重地关上,这态度,让两人很窝火。
“爱信不信,我们走。”姜南不满道。
“不跟着老秦他们,果真没人信。”真意白了个眼,无语道。
两人刚想放弃,房门又开了。
“那车祸是鬼闹的,难怪他这俩天神经兮兮的,两位对不起啊。”听到那话,大姐回过味了,吓出一身冷汗,赶忙开门。
接着她带两人,打的去城郊医院,来到陈运的那间病房。
全身绷带,左腿吊着,模样很是凄惨,不过有意识,能说话。
他疼的直哼哼,听到两人来除鬼,激动地摇摆道:“师傅救命啊,那鬼真要把我弄死了。”
黑眼圈,印堂发青,是阴气感染的迹象,有些严重。
一周前的午夜,他不安地醒来,看到窗边趴着个扭曲的鬼影,其青面,浑身血,从窗台跳来,他被唬地大叫,把父母等人吵醒了,开灯,才把它驱走。
后来,那鬼魂严重干扰了他的生活,他睡到单位宿舍,人多,鬼没害他,但每夜都能看到,喝水、洗脸、照镜子,都有鬼影出没,把他吓得受不了,报给特务局,昨天发了悬赏令。
今早去特务局,车忽然不听使唤了,一头撞向电线杆。
“别急,我问话,你说明情况,鬼长什么样,你认识吗。”真意问道。
“他是个男的,很年轻,戴着眼镜,我…我不认识。”张运紧张道。
“最近有跟谁结仇嘛,或者碰过什么脏东西。”姜南问道。
“没有,我也不知惹谁了。”张运叫苦道。
“说谎可能会影响我们的效率,和你的性命哦。”真意补了句。
张运闻言,哑然了五六秒,心虚道:“谁说…说谎了。”
“有话快说,不然耽误,你伤的就不是一条腿了。”姜南喝问道。
“哎,我…我开车撞死人了,不是故意的,为什么缠着我不放。”命要紧,张运也不敢隐瞒了,将案情和盘托出。
那晚下雨,他从外地出差回来,驾车时通话,一时没看清前面,撞飞了人,他当场身亡。
张运下车检查后,吓破了胆,将他扔进道旁的溪谷里,逃逸了。
马路冷清无人,还没监控,竟到现在,警方还没找到他。
听到这番谈话,他姐吓得面无血色,怕波及到自己,赶忙报警。
“呵,难怪,被缠上不冤。”真意冷笑道。
“你要是主动自首,给够赔偿,说不准它不会害你,这算什么。”姜南皱眉道。
“我道歉,那鬼,就拜托二位处理了。”张运捂着脸,懊悔极了。
确认没更多信息后,两人回他家调查。
“真意,白天这些阴魂会躲到哪。”姜南看着太阳,好奇道。
“大多数在自己的遗骸内休眠,小部分寄宿在别的物体里,或者变成无主的游魂。”真意皱眉道。
“抛尸的溪谷离这十多公里,鬼能跑这么远嘛。”姜南问道。
“跑不了,所以我怀疑鬼在他家附近。”真意猜道。
“真吓人…”姜南惊道,紧接着想到一种可能,嘀咕道:“不会在他的车里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联系交警,找他的车。”真意颔首道。
小轿车破损严重,被拉到汽修厂里,准备报销了。
两人找到了这辆车,在看到的那瞬间,姜南眼皮一跳。
在他眼内,车子冒着邪气,找对了。
接下来便简单了,疏散员工,密闭空间,姜南趁真意看不到,唤出菊花罡气,一掌拍到车门上。
藏在车底盘的男鬼,惨叫着现身了。
其被撞得惨不忍睹,脊椎断了,动作失衡、笨拙,朝两人攻来。
但它不强,他俩两三下,解决掉了。
“呼,这趟真顺利,谢了姜南。”走到外面,真意伸了个懒腰,笑道。
“没事,忙活一上午,拿六千,很赚了,下午有什么计划。”姜南问道。
“还有余力,那就找委托,再干一单。”真意说道。
“呃,这些天你有歇过嘛,看着好忙。”姜南关切道。
早上,真意呵欠连连,眼圈有些发褐,看着没休息好。
“要钱急,我哪敢歇,还有二十万缺口呢。”真意苦笑道。
“真不行,我借你七万,甭急,应该劳逸结合,充分休息,我家开火锅的,离这不远,要不搓一顿?”姜南热情道。
在海岛的那些次互相救命,姜南对她的感观很好。
“搞了半天,感情是推销自家的火锅,嗯,行吧。”连轴转了好多天,真意确实累,被说动了,跟着姜南到蔡家火锅店。
蔡老板见姜南带了女孩来,高兴极了,给够了分量。
香辣汤底,牛肉、蛋饼、鱼丸,还有各类时蔬,他俩都饿,开锅后,大快朵颐,吃的很是舒爽。
“太好吃了,真希望我的小妹们也能吃上。”真意喜欢蘸过辣料的白菜,吃了很多,感慨道。
“哦,你有小妹?听意思不止一个。”姜南问道。
“阴霞洞我这一辈有七个师姐妹,我有两个姐姐,和四个妹妹,没血缘关系,但情同手足。”真意莞尔笑道。
“原来如此,羡慕啊。”姜南怅然道。
“话说,你为何会住这,我看这家人不姓姜。”真意问道。
姜南说明,是寄养在蔡家,姜家已经没有活着的亲戚了。
“天哪,不好意思。”真意吃惊并抱歉道。
师傅说的是真的,姜家传承近乎断绝。
“无妨,没亲戚,也省了很多麻烦不是。”姜南自我安慰道。
吃完饭,姜南带她到湿地游玩。
天高气爽,秋风舒缓地拂过水面,蒹葭苍苍,鹭鸟和游人都悠闲。
真意喜欢湿地的景象,学会了拍照留念。
姜南讲起扫地老鬼的事,她笑道:“我有印象,那时嫌报酬低,便没来,这么厉害嘛,得萧姐出手。”
“在阴雨天,确实难缠,好在处理掉了。”姜南买了两杯热奶,递给她一杯。
“不错,姜南,给。”为表感谢,真意递给他一个香囊。
黄线织的,很精细,里面放着草药,一股浓郁的甘香味。
正面纹着简笔画,星空、松树和三个嬉笑的小女孩。
“哦这是?”姜南赏玩道。
“今年七夕,我们织的香囊,能驱蚊、安神,送你啦。”真意微笑道。
“哇,你手真巧,谢了。”姜南收下了。
四点多,真意困意来犯,想去歇息。
“好生睡一觉吧,话说你住在哪,回鲌江嘛。”长漈山在鲌江县,姜南问道。
“有位卖草药的大叔跟我娘很熟,我这些天住他家,那…晚安?”真意举手道。
“挺好,有个照应,欸对了,长漈山,环境怎么样,灵气应该很浓郁吧。”姜南想到花谱的事,问道。
“灵气?你说的是草木之气嘛,那肯定呀,我家在群山之间,古树参天,鲜有人至,环境极佳,你想做什么事,炼丹嘛。”真意问道。
“不是,我在找一处钟灵之地,滋养个东西。”姜南挠头道。
“哦,改天闲暇,我带你到我家看下呗。”真意笑道。
她好奇是什么,出于礼貌,不多问了。
“好的,十分感谢。”姜南开心,学着拱手道。
两人互道再见,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