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阳光照在李儒虎那吃饱喝足的脸上,很快就有了昏昏欲睡的困意。
也可能是他昨晚急着赶路,积攒下来的困意。总之,他的俩眼皮就已经像剑拔弩张的反贼官兵和禁军一样,都快要打起来了。
只是,躺在床上的天帅却怎么也睡不着。他不仅睡不着,还满脑子都在琢磨着,他秘密返京的事会不会被密探得知?
如果被密探得知了,那他派出去的那个顶替他李儒虎的禁军兄弟岂不是更危险了?
那些反贼官兵岂不就要严刑拷打他;那些反贼官兵会不会冒险私自调兵围攻京城?
毕竟,京城里先前围困围城反贼官兵的那些,加上禁军、御林军等不过也才十多万人。
而反贼官兵显然能有更多的官兵。否则,他们不敢冒然的围困皇城。
如果,那些反贼私自调兵围攻京城,那远在千里之外的皇亲,以及他李儒虎部署在园子外面的那些亲信们岂不都得遭殃?
他李儒虎预料的没错。早在他刚进入千里之外的园子里和皇亲会面时,顶替他李儒虎的那个禁军兄弟,就已经被反贼们严刑拷打的奄奄一息了。
而他李儒虎秘密返京的事,早在他去圣上的金玉宫用早膳的时候,就已经被反贼们部署在皇宫里的密探给发现了。
反贼的将领们一接到密探的汇报,就立即商议着该怎么应对当前的形势。
其中一个将领就建议道:
“密探只是发现。那个御林军将领在今日早晨出现在皇城里。现在还不能确定,是那个李儒虎没有离开皇城,而离开皇城的则是咱们抓捕的那个冒牌货李儒虎?
还是他离开皇城,现在又返回到京城了。现在很有必要让密探尽快确定一下。这对咱们后续的策略至关重要。”
在坐的众反贼将领都点头默认。另一个反贼将领们也立即建议道:
“既然咱们先前派去围城的官兵,都被朝廷的大军给围困的,叛降的叛降,死伤的死伤,最后溃不成军。
并且朝廷和那女皇帝到现在都没有妥协,释放被关押的文臣、武将的意思。
那咱们为何不将那些围困咱们勇士的大军也给他们围住,并且也能困住皇城。给那个女皇帝点颜色看看,让她心里有点数。”
反贼的将领们一合计,觉得言之有理,就纷纷同意了那个将领的提议。
就在这时,有副官来报,那个顶替的假李儒虎该怎么办。一个将领立即怒吼道:
“还能怎么办?对于敢戏耍糊弄咱们的人都得千刀万剐了。”其他将领同意后,副官领命后就转身离去。
灰暗的地牢,犹如十八层地狱一般阴森。里面传来那刑讯逼供后的惨叫声,也如地狱一般的恐怖。
而顶替李儒虎的那个禁军兵士,就是在这阴森恐怖的人间阎罗殿里呆了整整十天。
今天对他来说即是死期,又何尝不是解脱的时刻。因此,当他看到气势汹汹的狱卒来押解他时,就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那微笑即是如释重负般解脱的欣慰,更是对新的开始的期许。总之,他就要永别这不是人待的地方。
就在狱卒还如往常那般呵斥着威胁他老实交代,李儒虎到底有没有出过皇城,到底有没有和千里之外的皇亲有过接触时。
这名禁军勇士就只是轻蔑一笑的奉劝道:
“尔等本是帝国的忠勇之士,现在为何要糊涂到替叛逆反贼卖命?任何反贼,历来都不会有好下场,都不会好死的。”
恼羞成怒的狱卒边呵斥着那个禁军勇士,你先看看你能不能得好死,边立即执行了上峰的命令,将那个勇士千刀万剐。
京城里的圣上和李儒虎寝食难安,反贼将领们也坐卧不宁;千里之外皇亲所在的园子也同样不太平。
围困了近一个月的反贼官兵们,终于在接到上峰的密令后,立即进入园子与那仨皇亲和谈。
如若谈的来,他们仨自然平安无事。如若谈不来,那就只能将他们秘密扣押起来。
为此,反贼的官兵便派出了相当级别的将领,要进园子里和被围困的皇亲和谈。
面对来势汹汹的反贼将领,暗中保护皇亲的李儒虎副官和大内高手们,为了不暴露,自然是不能干预,就只能更加隐蔽的躲在暗处,暗中保护着那些皇亲。
将领刚走到三位皇亲面前就单刀直入的说道:
“末将得知,三位都是皇亲国戚。当今的皇帝宝座,也应该是三位皇亲的。
末将和我们的将领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就是要帮皇亲夺回属于你们的宝座。
为此,末将奉大将军密令,请三位皇亲前去共商夺回宝座之大事。请三位皇亲即刻移步兵营行宫。”
说完,这位将领就很是霸气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尽管他的行为还有礼数,但他的言语已经满是霸气了。
大有不去也得去的架势。白发老者一直都在闭目养神,并没有搭理站在面前的这个颇有气势的将领。
那书生也是边打量着那将领,边在沉思着什么。唯有那女汉子沉不住气后就厉声道:
“想帮我们夺回属于我们东方宇文家族的皇位宝座可以。但不能公开造反。
顶多只能逼宫,让当今的女帝禅位与我堂哥的子嗣。我们定然是不会与反贼兵士为伍的······”
“这位皇亲,我们敬你们是先皇的皇亲国戚;但也不可这般污蔑我们那些夺回正义的勇士。”
直到这时,那书生才故作沉着冷静道:
“堂妹是习武粗人,话糙了点但理不糙。我们感谢诸位勇士助我们东方宇文家族夺回大位,但我们定然不会参与到任何反叛谋逆的行动中。
还往将军向你们的大将军传达。今日将军所传达之事,我们也需要思虑数日。”
书生刚说完,那将军就把眼一瞪,厉声道:
“那我们要是不许呢?要是必须今日就请三位皇亲去将军府上议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