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我独来独往,对于大叔的一切示好都无动于衷。
他也较曾经收敛了许多,除了平常工作上的交流,偶尔会有一两句关心的话。
在他们眼里,我是个冷漠又苛责的领袖。
实际上,那表面坚硬的外壳只是我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没人知道那晚我翻来覆去了多少回,也没人知道这些日子对我来说有多么煎熬。
后来我明白了,我只是一个领导者,我只需要在工作的时候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个人时间自己过得开心就好了。
什么乱七八糟爱与不爱的事情,统统与我无关,我只需要扮演一个无情的领袖。
历时两个月,我们到达一座废墟,周边寸草不生,方圆五里岩石戈壁,一片荒凉景色。
一位队员用他的追溯能力,将这座废墟的本来面貌以影像的方式还原了出来。
这里曾经是一座大型监狱,戒备森严,四周布满了各种防止犯人越狱的措施。
尽管它的墙壁再坚固厚实,最后也难逃沦为废墟的命运。
但是,这里的能量场有些古怪。
“今晚我们就在这附近驻扎吧,明天再做打算。”
我们轮流守夜,争取平安度过在这的第一晚。
轮到我守夜时,是我和大叔换班。
“你去休息吧,我来守。”我说。
大叔嘴里叼着烟,冲我摆摆手。“你继续睡,我自己就行了。”
“说好了轮班守夜,必须遵守。”我坚持道。
他微微一愣,与我对视一秒,最终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摇了摇头,说:“好吧,那我们一起守夜。”
我和他坐在火堆旁,静静地看着火苗跳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味。
“小爱洛,最近怎么样?”他打破沉默。
“挺好的。”我回答。
“你还在怪我吗?”他问。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
他叹了口气,“我知道,那件事对你的伤害很大,我也一直很内疚。”
我低下头,默默地看着火堆。
“其实,那天我只是想让你感受到我的爱意,只是……结果不太好。”
我依然沉默,静静地看着火堆。
“小爱洛,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但我还是想说,如果有一天你愿意原谅我,愿意再次接受我,我会永远对你好。”
我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我知道,他已经认识到那天行为的不妥。
经过这段时间的冷静,我也成熟了许多。
我点点头,主动握住他的手。“队长,没有你为我冲锋陷阵,我怎么可能走到今天呢?我需要你。”
大叔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他一定是不相信我会原谅他。
我认真地看着他,缓缓向他靠近,在他惊诧的目光下主动吻住他。
每个晨星人示爱的方式不同,我们表达爱意的方式完全出自于内心的第一想法,有的人也许会直接表现出来,有的人也许会一直隐忍。
无论是哪种,唯一不变的是,晨星人的爱是真正的永恒。
大叔愣了一下,随即将我紧紧搂入怀中,热烈地回应着我。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剩下我们紧紧相拥的身影。
我们忘情地亲吻着,仿佛想要将这段时间的思念和心痛统统弥补回来。
直到一阵寒风吹过,我们才意识到彼此已经汗流浃背。
大叔抬起头,温柔地凝视着我,“小爱洛,你真的愿意原谅我吗?”
我点点头,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队长,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从前的事,我们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们一起努力,让零界变得更好。”
大叔眼中泪光闪烁,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用力点头,“好,我们一起努力,让零界变得更好。”
他紧紧抱着我,我依偎在他怀里。他庞大的身躯刚好将我笼罩住,他的怀抱暖的像火炉,十分有安全感。
这时,废墟的上空升起一道细长的黑影。
“大叔,你快看那里。”
大叔听到我的声音回头向后望去,搂着我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
只见,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一座建筑,高耸的塔尖透露着一丝诡异。
“那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大叔的神色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我也没注意,应该是刚才。”
他放在我腰部的手指微微收紧,站起身来。
“快通知大家,我们今晚就出发。”
我在心里默念,将大叔的命令传达给每个队员。
整支队伍立刻行动起来,朝着那座建筑快速移动。
我跟在大叔身后,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心中涌起一阵自豪。
终于,我们抵达了那座建筑。
这座建筑造型奇特,呈螺旋状上升,每一层的廊道都连接着不同的房间。
我望着那些奇怪的房间,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白天这里还是一片废墟,怎么可能在一个晚上就出现这样庞大且精密的建筑?
是谁建造了这里?
那些房间的背后又是什么?
大叔皱着眉,同样神情凝重。
“我们要进去看看吗?”我问。
大叔思考了一下,最终点头道:“嗯,我们必须进去看看。”
“好。”
我们沿着螺旋状的廊道向前走去,每一层都有不同的房间,里面的摆设也各不相同。
但是,每个房间都空无一人,只剩下一片狼藉。
大叔越走越慢,眉头皱得更深,我知道,他一定发现了什么。
我们走到最顶层,终于来到一扇大门前。
大叔伸手推开门……
门后——
是无尽的黑暗。
黑暗瞬间将我们席卷,只不过一刹那!
甚至比一刹那,一瞬间更短!
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感受到恐惧。
每个晨星人都会在成年之前戒掉恐惧。就像曾经侯先生假扮成各种恐怖的鬼怪逼迫我直面恐惧,直到我不再退缩一样。
而我。
或者说我们。
竟然感受到了第二次恐惧!
“集体戒备!”
“不是演习!”
“不是演习!”
大叔的声音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显得格外嘹亮。